想家了

小时候,爸爸每天开着拖拉机早出晚归去帮人拉货。每天傍晚回来时,拖拉机头空槽里都会有爸爸刚买的、新鲜的、还温热着的卤猪头肉。那时候的我仿佛有一种特异功能,在家的我总能从门前突突路过的拖拉机中准确地分辨出我爸的那一辆,然后迅速冲到我爸放拖拉机的场地候着,等着我爸熄火,提着猪头肉一起回家。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不管不顾地挑一块最瘦的放在嘴里,然后再倒在碗里,抬上饭桌。大多数时候,我爸就用这刚买的卤猪头肉下酒。那时的我,对我爸面前小碗里的透明液体甚是好奇,不停地在我爸旁边打转。我爸就会蘸一点酒在筷子上放进我嘴里,让我咂摸筷头上残留的液体,然后被我辣得狰狞的丑脸逗笑了。小时候的期待很少,快乐很简单,那时候的滋味也最深刻,又苦又辣的酒味又好像重现在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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