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与无意识》——那些驱使我们探寻自我的精神领域

自我是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因为我们都是在“自我”的标签下追寻独一无二的个体,就此区别于他人。所以,我们在探寻各自的精神成长之路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产生迷茫,努力辨析各家各派的学说,推动自我成长又时刻想站在一个更清醒的位置上把握自己的前进速度……


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人开始寄希望于窥探未来的命运走向。但是,想要达到真正能够“认清自我”的状态,还需要我们更坦诚地面对“更加真实的自我”--毕竟,每个人理想中的自我与现实里的自我,依旧有一定的差距,我们叙述关于自我的内容时,也容易因为世道人情,进行一些可以理解但与真实存在部分偏差的修饰,终究会被个人意志影响。


所以,对于心理学家而言,如能真正地了解到一个人“无意识”状态下的自我,才能进一步扩展对人类群体整体上的认识和了解。因此,作者在前言中这样写道,“人们应该要接受这样的看法:只有当无意识内容已取得个殊的存有时,才具有个人特质。”甚至,“只有在精神病患的个案里,我们才会认为无意识活动具有彻底的独立性”。


上述言论固然是学者型的言论,但在事事追求个人生存意义独立、特别的现代人视角看来,却可以从中看出,在现代社会快节奏的驱使下,人们希望找到更加贴合自己无意识天性的状态加速自我成长,或是借此更加高效地成就自己独特的存在意义。而这样加倍一本正经地探索“无意识”意义的行为,反而可能会因为刻意为之的追求,以及获取样本有限的限制,加之想让更多的人对此感兴趣、引起重视,许多被论述成为“无意识”的内容反而更加具有社会学意义的暗示性。


为此,人们决定从基本是无意识状态下的梦境入手,寻找探究精神领域的新钥匙。梦境既然需要基于现实形成,与现实之间,自然也存在因果关系。荣格随即在本书中对此展开了一系列相关论述,并适当举例。比如,人们会在矛盾中,选择“移情”之类的行为。但如果有病人让精神的关注点,在“无意识发展”的状态下,转移到“超个人目标”上,病人的心理就可以超越当时的整体历史时空中认定的、“不适当关系”的范畴,甚至进入更抽象的范畴(比如一度大行其道的弗洛伊德的著作《梦的解析》,比如中国古代论述梦境的《周公解梦》,其中各种对人们梦境里内容的论述,仍旧脱不开具体历史时期对社会性事务的解释,但很明显,弗洛伊德绝不会把病人梦境中的内容解读成西周时期祭祖的礼仪,作为“周礼”制定者的周公也无论如何都不会肯定来找他解梦的人可能存在的“恋母情结”)。


本书用语略显专业,表达中有些许偏西方化的时代感(荣格是瑞士心理学家,生于1875年,卒于1961年),但读者仔细阅读时,还是能够看得懂。如果辅以原本是荣格老师的弗洛伊德的著作内容作为参照对比,则更能深入理解荣格的主张。本书揭示了这样的道理:每个人对现实理解和期待的不同,无意识的范畴和自我之间的分分合合,自然需要每个人细细品读,不断驱使自我去探寻,才能让自己的精神领域更加丰富。反过来,每个人的精神领域,也值得在这个世界上成为独一无二的样本,为后人的前进道路排雷、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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