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自己按门铃自己听》老文青的遗嘱,一个人的自我剖析

      首先不用怀疑,这首歌《自己按门铃自己听》就是比较特殊或者说深刻的,有朋友分析说是“自闭精分”或者说“多重人格”的独居日记,尤其是歌词中四次按门铃的主语分别是“我”、“我们”、“你”、“我们”,而最后的“谁”则代表了不同人格的替换。

      但是高晓松在微博上说这是“老文青遗嘱”,所以我觉得这首歌也不一定是“多重人格”或者“自闭精分”,歌词的内容其实就是一个人的自省,可以看作他在跟自己的作品或者说精神世界对话。

      “冬天”是凋零的意象,“信箱里有钥匙 没人知”,说明写出来的东西没人看,自己的精神世界只有自己知道,只属于自己,这些作品/精神是“琴弦上的玫瑰 天亮时的派对 好滋味”,这作品也是我的精神世界,是我的创作成果,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于是“我自己按门铃 自己听”。         

        为什么要按门铃?因为门铃是一个连接自己和外界的媒介。         

      回顾自己的作品,把自己放到精神世界的客观面,看着它“茂盛 凋零”、“眼睛 病”、“狰狞”就像一个人的成才一般,从年轻到年老,看遍整个世界最后也是什么也没剩下,只剩下自己狰狞的生命、枯燥的皮囊。但这一切也都是“我”,于是在这个时候,我带着对自己过去整个生命的回顾和包容,“我们自己按门铃 自己听”。       

      但是这份回顾到了第三段却变了,在“平静”之后回到现实。(绝望地呐喊了一声)这里其实高晓松原版比较好理解一点,当然改了也能说得过去。原版“我死以后你要整理我的手稿,把它们都换面包”,很有苏联味道。这个“我”可以看作精神世界或者创作为主体,当创作到尽头了,不写了,死了,“你”——肉体的我,就把所有手稿换面包吧,面包等于生命,空有皮囊的生命。这里,“我”就是诗,橡皮、纸,是精神世界,是真正的活着,而你——只剩下肉体、皮囊“你自己按门铃 自己听”。我将赢得世界。         

      而演唱版的歌词是“你死以后我要 整理你的手稿”,这里的“你”可以看作精神世界或者创作,而“我”是肉体的我,“把它们都卖掉,换船票”,船票可以是随便哪一艘船,也许孟婆那一艘,总之,“你”走了之后,我也无所谓了。精神世界,创作世界已经结束,我也无所谓了。因为我是为精神、为创作而活,是精神在引导我,“你自己按门铃 自己听”。

      周深在这段加了吟唱,可以看做“我”的肉体和“精神世界”在分离,在对话。         

      在上面的分离、对立之后,我又回到了统一的位置,于是我跟自己的精神世界或者说自己的创作作品的回顾,又混在一起,我的精神我的作品也是我,我的肉体我的皮囊也是我,所以又是“我们自己按门铃 自己听”。         

      最后,“谁在门外醒来”“谁在门外离开”,这是最后的疑问,也是对前面全部内容的疑问。经过了这么一段挣扎和对话,最后会是谁去按门铃呢?会是谁将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是我的精神?我的皮囊,还是我的精神加皮囊。不管是谁,“我”都会为之证明。

      “睡在门外离开”,最后的最后,还是没有结果,还是没有分清楚到底是我还是我的精神。话句话说,别人认识的是“我”还是“我的精神”,虽然经历了前面的挣扎和呐喊,经历了分裂和统一,但最后还是没有答案。

      如上分析,这首歌也可以不用那么暗黑或者说病娇,可以只看作一次深刻的自我“精神对话”。(老文青的遗嘱,老文青的自我对话)


冬天来得很迟

你有我的地址

信箱里有钥匙 没人知

你是我的眼泪

琴弦上的玫瑰

天亮时的派对 好滋味

我会自己按门铃 自己听

自己茂盛了 自己凋零

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病

自己的狰狞

我们自己按门铃 自己听

自己茂盛了 自己凋零

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病

自己的狰狞 自己平静

你死以后我要 整理你的手稿

把它们都卖掉 换船票

我是你的孩子

我懂你写的诗

我是你的橡皮 你的纸

你要自己按门铃 自己听

自己茂盛了 自己凋零

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病

自己的狰狞

我们自己按门铃 自己听

自己茂盛了 自己凋零

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病

自己的狰狞 自己平静

谁在门外醒来 谁在门外醒来

好啦就写到这儿

想你现在在哪儿

你一定不安宁 我证明

谁在门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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