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念不想,梦里也不见

“无爱一身轻”,它的“爱”或许不是泛指爱情,也许是指你一切的念想,我有细细的想过。

关于爱情的,亲情的,友情的,甚至可以是同事之间,师生之前,陌人之间,像细菌一样在一个适合生长的舒适的环境里,滋生出各种荒唐却又是非常渴望盼望的念想。

想想又是可怕的,细菌总是以倍数的快速分裂挤满你的浑身上下每一处缝隙。你的眼睛,你的言语,你的听觉,你的鼻子,还有你的神经里,都是这些荒唐的念。

它束缚你的四肢,僵硬你的脖子,使你同手同脚,没办法让你扭头四处张望。

即使你在它一不留神的时候,挣脱掉。你四处奔跑张望,从南到北,从上到下,但都是你的念。

或许它是没有尽头没有起始的深渊,你不知道是往下掉,还是往上飞,不明方向,只有各种各样的念在疯狂的滋生着,眼看着就要将你吞没,却又被新的念吞噬,无尽的循环着,每次都惊险万分,命悬一线。虽看危险无比,但你明白命运的安排,总让你受尽折磨,却又不让你一下子痛快的死去,千疮百孔,你已太疲倦了。

或许它是球型空间,你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尽是你偏望的念。你的眼里倒映着这里的唯一念,成千上万,层层叠影。你朝它狂奔而去,伸手触摸的都是你眼里的倒影。这像极了架着磨盘架子,眼里只有胡萝卜,不停转圈劳作的蠢驴。是啊,难怪世人总说,你的脾气像头驴,又笨又倔犟。

而我的念,它是一个无限宇宙。有日月星辰,有银河黑洞,有许许多多的次宇宙,但就只我存着这个宇宙里。它是我幻想出来的,确切的说这所有的所有,都是我的念,虚无缥缈的念,一触既生的念,难以磨灭的念。

这些星辰或大或小,或近或远,有明有暗,都围着我公转。

有时会忽然炫丽闪耀着,散发出千万道光芒。你要知道,有时候它就这样莫名其妙,难以言由的。 

而有的念,是有规律的,总在公转最靠近你的时候,有着隐隐的呼唤,像是要唤醒什么似的。可你偏头痛,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也许只有在它最靠近你的时候,才会记起点什么吧。这种感觉很奇妙的,就好像天上的星辰和地上的人儿有着说不清的联系,总能在特别的时候感受到彼此遥远又亲切的念。

像黑洞一样的念,真的是让人受尽折磨。或者说规律的星辰,会在某一时刻突然的爆炸,发出千万道,亿万道,绚烂,耀眼的光,覆盖某个亿万光年,然后不断的变化,变成黑洞,吞噬所有的念,却是吞不了我与星辰的联系,各种星辰被它吞进,不停的旋转着,所有的线都被交织在一起,缠绕碰撞着。有那么一刻,所有的念在狂嚎在挣扎,可又无力却又是奈何不得。

我的灵魂连同这些线,被扯入各个黑洞里面,旋转,缠绕,碰撞,不断的死结,一个又一个,一结又套一结,直至灵魂不断的被拉扯扭曲。善良,正直,阳光,腹黑,变态,色情......这些被别人认为好的坏的都被拉扯出来,拧在一起,时而善良时而变态,时而阳光时而色情。

我仍由它宰割,无力躲藏。

新的星辰,由新的念想繁衍生花,不断生长,然后爆炸,最后变成黑洞,永恒的拉扯着我的灵魂。

我一直一直在想,会有一个人排开万念,温暖拥抱你扭曲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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