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篇之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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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童年,在我的记忆中出现最多的当属于蚂蚱。蚂蚱又称为蝗虫,每当数量过多,可以遮天盖地,毁坏良田,造成灾年。但,蝗虫在我的记忆中却留下了美好。

夏天,我约上伙伴,一起去田间的玉米地里,在里面穿梭着寻找蚂蚱,虽然天气热的像锅炉,但,我敢说,我们的热情要热过这天气。

我们不拿水杯,不拿遮阳的工具,甚至我们为了行走着舒服,索性把鞋子脱了,一起放在我们玉米地入口的内部,既方便,也不会被别人偷去。不过,现在想想,那时候的鞋就算放到大路上,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去偷。因为,那鞋都旧的失去了色泽。

我们的头上或者脖子的衣领里面都会多多少少落些玉米穗,虽然很刺挠,但,我们都一起忽略它。

我们通常会弯下腰,仔细看着每一片枯叶的地下,是否有蝗虫的存在,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慢慢西移,而我们却迎来的是失望。因为,玉米地里都是蛐蛐,很少能看到蝗虫的存在。

于是,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我和朋友们一起坐在地头,吃着烤蛐蛐,商量着今天的失误和明天的措施。我们决定,明天要转移地方。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提前下床,不洗脸,不穿上衣,只穿着裤头,开始忙碌起来,奶奶问我忙点什么,我告诉她,我要去捉蚂蚱,奶奶笑呵呵地从很高的箱子顶上拿出一个爷爷喝酒剩下的空酒盒,把它递给我,她说可以用酒盒装蚂蚱。我接过酒喝,仔细端详,心里开心的无以言表。

我没吃多少东西,便迫不及待地去朋友家,他见到我拿了一个酒盒,自己也从家里找出了一个盒子,不过,盒子太小了,因为那是他爸爸剩下的烟盒。他说,就拿这个吧。我说,那个太小,你用我的吧。他的眼睛笑开了花。

我们手里各自拿着一个长棍,长棍是白蜡木,很有弹性,也很光滑。据说,长棍和蚂蚱最配。

我们直奔北边的河流走去。很快来到了河边的绿地。这里绿草如茵,鲜花灿烂。我们经过一个下坡,踩到了草地上。只看见,蝴蝶飞舞,蜜蜂采蜜,青蛙撒着尿跳进水里,撒的尿正好喷到脚上,很凉。仿佛清晨露水的温度。蚂蚱呢?我们继续前进,刚准备迈步,一只青色的蚂蚱出现的我脚下的草尖上,随微风摇摆。我这时才发现,自己一手拿着酒盒,一手拿着棍子,没手去捉。我呼唤朋友,他过来,可能太过兴奋,以至于有些激动,他上身往前倾,脚往后滑,非常优美地摔了一脚,趴在了我面前的草丛中。我想蚂蚱一定会被他压死,他起来,我急忙跑去看时,第一只蚂蚱却不见了。不过很快,我们紧接着发现了第二只,第三只,我有了经验,把酒盒放在了一边,但这三只还是都跑掉了。到第四只时,我和朋友决定,扔掉白蜡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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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颗柳树下逮住了一只,朋友在一颗榆树下逮住了另一只。很快我们的酒盒装了10来只。我们坐下来说,白蜡木根本没有用,要知道,就不该用。要不是,捉的肯定比这个数多。

我们每人又从里面拿出一只,坐在那里慢慢欣赏。蚂蚱的牙齿很黑,好像一直在嚼着什么,牙齿的旁边还有一些类似于触须的东西,我想那是它们喝水的地方,或者它们在吃一些水分大的东西时,避免水分从嘴里流出来。它的眼睛很特殊,像一张网蒙在上面。我拿着它看时,手忽然被刺痛了一下,我发现它的大腿的末梢部位,很多倒刺正在进入我的肉里。我急忙撒开了手。它跑了。我想它的脾气不行,以后不可能会有朋友,孤寂的性格,像我的太爷。索性就把他放走了。

我看到朋友手里那只明显与我刚才那只不同,我的那只是青色的,他的这只是棕色的,当然也有青色。我说,我刚才被扎了,他说,他也被扎了,不过他不怕疼。我暗自想,大概是他皮厚的缘故吧。他拿着,我来看,也挺好。

我看这只蚂蚱的翅膀,被朋友捏的炸开了一部分,露出了内翅,粉红色的,比棕色的外翅要漂亮的多。大概是朋友太过用力,他的嘴里吐出了黑棕色的液体。我问朋友,这是什么,他说,那是他的血液。我问,为什么它流血了。他说,蚂蚱太胆小,被下的出血了。道理就类似于青蛙撒尿。蚂蚱不会尿,只能从上面吐了。

至于朋友说的对不对,我不知道。不过,依我看来,是不对的。我只是认为,那是它的胆汁被捏的流了出来。

它的触角开会摆动,前面的四个小腿在奋力拼搏着挣脱。我忽然想到,酒盒里的蚂蚱没有盖盖子,肠子后悔的往下坠。我急忙去看,发现还剩下一只蚂蚱。

我不知道如何告诉朋友,他还在玩着那只流着胆汁的蚂蚱,想想也是挺可怜的。不过我还是把实情告诉他了。他不但没有生气,还说,捉蚂蚱的快乐在于过程,不在于结果。即使有再多的蚂蚱,也没有任何意义。他说,我们再去捉点。

我们扔掉那只吐着胆汁的蚂蚱,向另一片草丛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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