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生命如此短暂,我们一定要开心地过好每一天。
每一次的夜晚来临,都是我内心安静的时刻,因为这一刻才真正是我自己。
王庄村在夜晚的悄无声息下,又变得沉默了。狗不叫唤了,猫咪也睡着了。不远处的大堤也成了安静地场所,河里的水流也奔赴下一个征程,就和现在的我一样,马上要离开这儿了。
“我要走了。王小猫!”蹲在大堤上的我对王小猫说。
王小猫看看我,没有说话。他绝对想不到我会和他说话。因为整个王庄村的村民没有几个看的起他的,大多是因为他脑子不正常。没有把他当正常人看待,而我曾经有过他的经历,我没有看不起他。
以前我上学的时候,我就对正常人眼中所谓的傻子产生过同情的心理。走上社会了,面对我的学生,家庭条件比较苦的,我也想资助他们上学。只是自己的生活一团糟,怎么还要去帮助别人呢?
“凉快啦!水退了。”王小猫自言自语地说。他好像是对自己说话,又好像是对我说话,因为说的时候是在看着我的。
早饭后,我刷完锅收拾好一切,胸口因为汗水的原因湿透一片。我想着突然就坐那儿看书,也静不下心来。就去大堤上走走,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土路两边的植物在旺盛地生长着。
天气很好,阳光照射着玉蜀黍,高高在上的玉蜀黍穗子遮挡着阳光,分割成一道道的光芒,映在我的身上。我今天穿了红色汗衣,走在乡间小路上,格外引人注目。
我以为大堤上没有人,结果王小猫蹲在大堤旁边的一个牌子下面,望着远处的河水。我到地方了,他瞅了瞅我。不,是一直看着我。
他不和我说话,我和他说话。我说:“你在这儿干啥?”他死心眼儿地看着我,还是不说话。我说:“你吃饭没有?”这次他说话了。
“啊?我玩类昂!水退了。你看!”说着,王小猫就伸出右手指着面前的沙颍河。
“嗯。我知道。”我回答。
他又不说话了。他眼神儿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瞅瞅河水,手里玩弄着一个断了的树枝子。他嘴角的胡子可能很久没有刮了,让人一看浑身刺挠的慌。也许,对于他来说,现在的一切都是可以供他玩乐的。日子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反复的狗叫声,永不停歇的吧。
“我要走了。王小猫!”
“你去哪儿?”王小猫的地回答,令我感到很惊讶。他居然听懂了,听懂我说的话了。以前的日子里,我每次遇见他,也会和他说话,也从心里认为他是一个“傻子”但我还是尊重他的,后来我发现,其实,他的傻病能瞧好。不过,谁给他瞧呢?
“我去工作。去挣钱。我得吃饭。”我一连串地回答王小猫。事实证明,我说的都是废话。因为我发现他又低头玩弄手中的树枝子了。
“我不该和你说话的。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很傻,村里人都认为你傻。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儿,但是,我还是不能说恁些话,你就当我没说吧。这几年学校的生活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傻子,我也是别人眼中的傻子。但我不能和你比啊!你没有爸妈,我有啊!他们老了,我得养活他们。可是,我现在又没钱,我有好多梦想要去实现,没有一个人支持我,我只能慢慢地过生活,唉!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王小猫低着头看着大堤上的一切,玩弄着一块土块地,不知道他在地上画什么。玩着玩着他把手里的树枝子和土块儿,使劲儿朝河里丢去。
“我走啦!王小猫。你个大傻子!”我生气地对眼前的这个人说。
“嘻嘻!嘿嘿!哈哈!”王小猫看看我,笑了。
我也笑了。
整个下午浑浑噩噩的,我居然睡了一下午。醒来继续看我喜欢的名著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虽然我认为她的书,废话挺多的,但是我还是很乐意去读她的文字。
我今天发现《简爱》里写的一段话很好:“我喜欢今天这样的日子,喜欢铁灰色的天空,喜欢严寒中庄严肃穆的世界,喜欢桑菲尔德,喜欢它的古色古香,它的旷远幽静,它乌鸦栖息的老树和荆棘,它灰色的正面,它映出灰色苍穹的一排排黛色窗户。可是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一想到它就觉得厌恶,像躲避瘟疫滋生地一样避之不迭:就是现在我依然多么讨厌。”
一个没见过面的朋友看了我最近的文字,问我是不是在写小说。我说不上来,我不知道现在我写的什么,只觉得我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想起了前几天一个朋友问我,咋找不到村里的叫个王小猫的傻子,我说我也找不到,根本不存在。
我承认我常常用文字来表达内心的情感,有时迷茫,有时虚幻。现实中的日子和虚幻中的日子,都是脑子里一团浆糊之后,不停地猜想臆想和虚拟的人生相结合,然后再编织而成的故事而已。
“你以为我会无足轻重的留在这里吗?你以为我是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吗?你以为我贫穷低微不美缈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和你有样多的灵魂,一样充实的心。如果上帝赐予我一点美,许多钱,我就要你难以离开我,就象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我现在不是以社会生活和习俗的准则和你说话,而是我的心灵同你的心灵讲话。”
生活给予我们的磨难永远多于关怀,没有人能够安稳度日,都在寻找自己的征程。
黑夜中的冷风少于暖风,因为是夏季,所以一切都变得狂躁和暴虐。没必要为了别人的看法,而丢失了自己的内心的善良。
前途一片迷茫,我应该走出属于自己的征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