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网上流行起了各式各样“教你如何做女人”的课程。扒开那张“为女性好”的包装纸,其中的主要内核通常是“作”和“如何讨好别人”。
如果二十世纪巴黎名气最大的文艺沙龙女主人、现代文学之母格特鲁德·斯坦因刷手机看到那些“女人课”,她一定会在朋友圈吐槽一句“什么玩意儿!老娘怎么做女人还用你来教?”
《时代》封面上的格特鲁德·斯坦因
格特鲁德·斯坦因是法国花园街 27 号的女主人,这个地址出现在各种文化牛人的回忆录里。在 20 世纪初的那十年里,这个地方造神无数,一批文艺青年来到这里时,除了梦想和才华一无所有;离开时,已经是身价飞涨的文化名人。其中就有马蒂斯、毕加索、海明威这些我们想不知道都难的文艺界大师。
电影《午夜巴黎》中的格特鲁德·斯坦因
在毕加索还住在破木板房里的时候,斯坦因就已经开始定期购买他的作品了。1905 年,斯坦因花 150 法郎买下了毕加索的《拿花篮的女孩》。今年 5 月,这幅画拍出 7.32 亿元的天价。
电影《午夜巴黎》中的毕加索
当年,海明威从美国来到巴黎寻求斯坦因的帮助,一向毒舌的斯坦因指着他说:“你们这些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年轻人都是迷惘的一代!”后来海明威在《太阳照常升起》的扉页上写下了“你们都是迷惘的一代”这句话。
电影《午夜巴黎》中的海明威
之后,那些忧郁的美国年轻作家们都用“迷惘的一代”来称呼自己。
然而,办沙龙、帮助文艺青年只是斯坦因的一份兼职,她的正式工作从始至终都是写作。沙龙女主人的饭圈从不会缺少马屁精,但先锋女作家身边很少有为她真心鼓掌的人。
斯坦因干起正职来,总是一副“老娘就是要与众不同”的架势。她用毕加索画画的方式来写作,创造了一句诗——玫瑰就是玫瑰就是玫瑰就是玫瑰。这句诗红了至少一百年,好莱坞电影《雨中曲》里有它,写出《美丽新世界》的赫胥黎欣赏它,撒切尔夫人也曾在演讲中模仿它说“罪行就是罪行就是罪行”。但是,在当时斯坦因为这句诗和这种写作方法受了不少苦。
很多读者和文学评论家给她的书打低分,贴上“读不下去”的标签。还有一小撮人开始人身攻击,嘲笑斯坦因胖的像老母猪。他们越是骂斯坦因,斯坦因越是我行我素写自己想写的东西,并隔空回应他们:“美国文学创造了 20 世纪,而我创造了 20 世纪的美国文学。”
格特鲁德·斯坦因
斯坦因曾在书中写道:“我一生只有三次见过天才。”他们是毕加索、海明威,还有她自己。格特鲁德·斯坦因毒辣的眼光来自谜一般的自信,而自信背后是对自我的察觉与坚持。
近些年的影视剧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坏女人”们都有着相似的豪言壮语,却格外令观众渴望和着迷,她们的自信和斯坦因如出一辙,就是源于她们能够勇敢做自己。
日剧《东京女子图鉴》中的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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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香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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