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评：“美国退休金融规划新思维”

                                2021/5/14  闫安

        就是一种习惯性的自我学习提升方式，不为议论而议论。

        昨晚CAFF50主讲嘉宾是美国普信集团林奕博士，主题是介绍根据近期美国1500份调查问卷总结出的《退休金融规划的新思维》，之后有董克用教授的点评和讨论。

        近20年前，在浦发银行总行企业年金部接受为期一周林博士美国企业年金账户系统培训，收益匪浅。另外就是美国2006年《养老金保护法案》他在北京金融街做的“受托投顾顶格信托责任、自动加入机制、合格投资默认选择、市场化运作、完善监管体系”等的突出印象。

        仅仅凭1500份问卷概括宏大结论，有点勉强。但如果能够提供或看到调研样本代表性和数据报告就好。共识性的是养老金积累期结束（退休）后，中外一样，在老龄化社会长寿时代，漫长的退休健康养老生活安排，同样需要“系统性的退休规划”，即不仅是在职期，而且包括退休期，提供全生命周期养老金融规划，服务一生。

        一个是在职期“攒钱”，一个是退休期“管钱”和“如何用钱”。

        林博士发言主要问卷统计结论是，美国不同阶层退休后，任然注重本金安全和代际信托传承、退休期寿险年金Annuity、退休金投资管理抵抗通胀侵蚀、西方养老院为主的长期照护保险等退休金融规划。——当然隐含的事实时，美国发达的承担受托责任的养老金零售金融保险投顾的爱德华·琼斯模式，基于社区，覆盖城乡，连续十多年成为世界最佳雇主。这在国内至今没有落地。

        顺林博士线索，若不局限于美国，可以扩大视野看。

        英国在1995年专门成立了养老金监管局，以标准人寿为例，为了帮助客户对领取的养老金做更好的投资决策，引入了新的投资解决方案，即标准人寿“活跃退休方案”（Avtive Retirement）,旨在通过将投资基金拆分为三类资金为客户平衡不同类型的风险。一类储蓄金是低风险的短期投资；一类是中低风险的中期投资；第三类是风险最高的长期投资。客户个人可以根据需要调整资金，以匹配投资策略和不断变化的退休计划。为此，标准人寿还开发了广受欢迎的在线支持系统，便于客户选择。

        养老金具有准公共品社会属性，英国针对养老金市场失灵现象（中小账户市场），通过政府手段来弥补，力求实现政府与市场的互补与衔接。降低给中小计划提供服务的成本，有大量不盈利、负盈利的中小账户需求超出市场承受能力。为支持“自动加入”职业养老金政策的顺利开展，英国专门成立了NEST，以0.3%的超低年管理费承接这些中小账户的投资管理服务，鉴于其使命是服务于公共经济利益的性质（Service of General Economic Interest, SGEI），由政府提供财政补助。英国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缴费者均可自2012年起加入国家职业储蓄信托（NEST），且国家职业储蓄信托的年管理费率远低于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及商业保险的年管理费率，届时将有越来越多第三支柱的个人养老金缴费者转向第二支柱职业养老金，未来第二支柱职业养老金将成为英国养老金体系的主体。

        这与我国第二支柱发展缓慢，对第三支柱养老金充满期待，似有启发。即二三支柱通过账户唯一性纽带打通考量，同时与一支柱安全替代率相结合。这是提供全生命周期一生服务的基础。

        再以智利为例，根据孙守纪教授的研究，智利年金保费占寿险保费在40%——65.5%区间，发挥退休金管理的主体作用。2004年智利推出了年金电子咨询报价系统（SCOMP），极大地降低了信息不对称，智利年金现金值比例远高于其他国家，年金佣金低，产品吸引力强，通过监管、市场机制、第三方评价与信息披露、专业养老金融保险经纪与投顾服务，进行优胜劣汰，而非国内行政方式呼吁的“保险让利”的提法，对“谁”都不公平。

        孙教授归纳的养老金领取阶段存在的风险主要包括长寿风险、投资风险、通胀风险、低利率风险、金融机构破产风险和金融知识不足风险。这位各类金融结构发挥退休后养老金融规划和产品设计提供了思路和指引。

        以人为本，而不是以金融行业利益导向为本。金融是生态，是要素市场参与者的集聚和互补融合发展，不是谁都自以为“老大”和“顶顶重要”，把信托责任、客户委托人意愿、受益人利益最大化放在次要位置。也因之，大力发展无外部股东、互助合作、信托管理、资本与分红权对应的各类互助金融组织，是优化金融供给、优化金融结构、提高金融效率进行“补课”的不二之选。正如美国养老金最大管理机构先锋基金Vangard，养老金规模超过6万亿美元，就是无外部股东的持有人共有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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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教授提供一组国内数据，2005年社会平均退休金是700元，增长至今，2020年是平均3000元。主要退休依靠。一支柱平均替代率在45%左右。故需要发展二三支柱养老金。代内养老与代际传承，都需要金融机构服务一生。

        个人认为，通胀率、工资增长率、人口自然增长率与投资收益关系，即一支柱现收现付的艾伦条件需要进一步分析。事实上，一支柱投资效率是低效的。人口结构变化决定缴费负担、基数与规模变化，这是根本因素，而通胀率次之，所以一支柱现收现付可持续与投资效率需要平衡，尽管老龄化社会虽有老年CPI、青年CPI、社平CPI细分之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