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夏虫不可语_D 图 | 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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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伙伴们,你们已经到家或者正在赶往回家的路上了吗?
今天是我回到家过年的第二天,我被父母的一些小事儿感动着,不知道在未来的几天时间里,这些小事儿是否也发生在你们身上,和你们分享喽。
场景 1:
早晨醒来赖在被窝看手机,老妈轻轻推门进来,看我已经醒来,问:“孩子,我和你爸煮面条,你吃吗?”
“吃。”我简单地回答。心想这俩人吃了一辈子的白水煮面条当早餐,也真不嫌烦。
“那鸡蛋,你是要白水煮还是要荷包蛋,还是要煎蛋,煎蛋的话是单面煎,还是······”老妈一大早就给我出了这么一个关于“论鸡蛋如何吃的”多项选择题,我的头就开始发紧了。
“都行都行,你怎么做我怎么吃。”我打断老妈的话,抢先一步说。
不一会儿功夫,便听见老妈在餐厅那边喊“孩子,起来吃饭喽——”我应答一声后,挠挠头,随便找一个发圈把头发一扎,左右不分地穿上棉拖鞋,撅着嘴有些不情愿得去吃早餐。
场景 2 :
早饭过后,我说要刷碗筷。
话毕,老妈马上就把我的碗筷和我从面条里挑出来放在抽纸上的姜丝,从我眼前快速收走了,边收边说“你赶紧忙你的去,就俩碗,我刷就行了”。
“水很凉的好吧,我带手套,您就别碰凉水了。”我执意要刷碗。
老妈起身走向厨房,拧开水龙头就开始刷。转头还告诉我:“中午给你包羊肉馅儿饺子吃,馅儿和面我都弄好了哈!”
“哎呀老妈,真对不起,我忘了和你说,中午有个小伙伴找我吃饭呢。”我一下拍脑门儿想起今早刚和小伙伴的约定,忘记向老妈报备了。
“那没关系,我们先吃我们的,等晚上再单独给你包就是了。”老妈说。
于是,晚上的餐桌上,一家人只吃了简单的白米粥配咸菜。我自己就着腊八蒜吃着老妈专门为我现包现煮的羊肉馅儿饺子。
哽咽。。。。。。
场景3:
年前的几天,商户们几乎都停业关门了。
老妈知道我平时爱喝水,特意让送水公司多送了几桶水在家备着,以免过年这几天断水。
早饭后,我在客厅啃着一个刚用削皮器像削土豆一样的手法削完的大苹果,听见老妈用座机给送水公司的工作人员打电话,自报了小区名称和楼号,说再送一桶水过来。
老妈一会要出门去买对联,然后把准备好的现金放在餐桌上,临出门前叮嘱老爸说:“一会有送水的人要来,这是一桶水钱和一个水桶的押金钱,正好不用找零了”。
“妈,我在你眼皮底下呢好吧,你跟我说就行了,和老爸说干嘛?”我有些诧异地质问老妈。
“你吃你的苹果吧,你谁也不认识你。”老妈说完就穿上鞋子出门去了。
我······
场景4:
老妈买完对联回来了。
对联是那种在鲜红的薄薄的纸上,用毛笔字,蘸黑色浓墨现写的那种。
在我印象里,小时候在农村姥姥家的大砖房,和土和草混杂盖起来的房子的门前贴着过这样的对联。我想,这应该是那些农村里能写好一手毛笔字的老年人们,每到年底可以在市集上拿出来营生的本事。也只有这样的对联,才代表着最纯正的年味儿。
老妈在厨房里找了一个破旧的铝制的小盆,然后捣糨糊。
我帮忙搬椅子过去到门外,站上去等着老妈把浆糊捣好,我来贴。
“赶紧下来,摔着你咋办?”老妈呵斥着我。
“这才多高啊,在北京我连吸顶灯的灯泡都自己能换好吧,我还能换桶装水,还会修凳子,还会······”我站在椅子上陶醉着,得意地向老妈逼逼着自己的小成就们。
老妈一手拿着浆糊,一手把对联小心地拿起来走到我面前。只见她放下浆糊,把我从椅子上拽下来,说:“你给我拿着浆糊,扶着椅子就行”。
扶着椅子的功夫,我想起自己念大学二年级时有一次帮舍友打开水。在上台阶时,壶底裂开,保温瓶漏下来破裂,滚烫的开水瞬间浇在了双脚上,起了燎泡。那段时间过的很不方便,走路也是一瘸一拐,庆幸的是因祸得福,我逃过了可怕的暑假军训。(内心窃喜,心想若有军训,我愿意再烫一次也可以。)
这个小事儿虽已过去了多年,我都近乎忘记了。但只要在家,厨房里烧水的壶鸣声作响时,老爸肯定先比我跑快一步,过去关煤气阀门,对我说:“你别管,你烫着脚”。
我想,在爸妈眼里,或许我永远都是那个登个高就可能会摔着,受过一次伤他们就永远记住的那个小孩子。
场景 5:
每每到家,我都会摇身一变,从一名干练的职场“白骨精”变成手带清洁手套,防雾霾口罩的保洁阿姨。
当然,年关的大扫除,我也永远是主力,以至于老妈总感叹说“生了个女孩当儿子用了”。(其实人家一直是淑女耐看型的高配菇凉一枚)
昨天家里气温居然飙升到13摄氏度,说好的大雪纷飞,隆冬时节,红泥小火炉呢,统统没有。
爸妈午休醒来,我开始启动大扫除模式。搬沙发、挪茶几,拔开关,清洗绿植,带着蓝牙耳机听着抖音的热曲,干家务的气氛瞬间热火朝天。期间,我居然从沙发底下找到了失踪已久的人字拖。
“老妈,你现在打扫卫生越来越凑合了呢。你看这沙发底下的板栗,洗手间的水渍、纱窗上的灰尘,还有你和老爸掉的头发·····”我一边打扫一边和老妈叨叨着。
老妈没说话,继续喝着茶。
姐姐走过来把我拽到一边,偷偷地对我说不是爸妈不爱干净了,是他们真的老了,越来越做不动家务了。
我才知道,很多打扫的事情,真的这么快就到了爸妈需要我们来帮忙的时候了。
我懂得爸妈看我还是小孩子,我对他们的认识却依旧停留在他们年富力强的年岁。
我过多的关注了自己的成长,却忽略了他们的老去。
场景 6:
“孩子,你帮我看看,这个输入法怎么上面有一个数字,原来没有的啊?”老妈带上老花镜拿手机给我。
我拿过来,很熟练地点了几下屏幕上的输入法切换键,问题解决。
“好了,老妈,像之前一样用就行了哈。”我把手机递给她。
坐下来的功夫,我再回味这个小事儿。我想起小时候,我在写作业遇见不会的写的生字时,老妈都是很耐心地告诉我,这个字什么结构,怎么组合,什么意思,还可以组什么词语或成语等等。
她从来不会直接在白纸上拿过手里的笔写上那个我不会的字,就离开了。
有时候我们总说某某孝顺。直到现在才明白,孝顺不应该是一个形容词,而原本就应该是一个动词,孝顺需要的是我们去做,去行动,去和父母互动。
结束语:
过年回家,时常不过半月。我们经常高谈阔论如何高质量地陪伴孩子,但我们从来没有谈论过如何高质量地陪伴父母。
过年回家,大家的感受都是一样的,感觉无聊,没事做,浪费时间。可是,我们真的可以借此和父母共同的做一些小事。
其实家里没大事儿,都是小事儿,可是,我们觉得的这些最最平淡无奇的小事儿,却是父母们日常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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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作者:安之若素的此地彼岸,专栏作家,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职业生涯规划师,知识分享达人,终生学习者。ID:夏虫不可语_D;微信公众号:安之若素的此地彼岸(anzhiruosu_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