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渊篇》18,19,20

18,季康子患盗,问于孔子。孔子对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译:

季康子为盗窃事件多发而苦恼,来向孔子求教。孔子对他说:“如果您不贪求太多的财物,即使奖励他们去偷,他们也不会干。”

一个领导者如果欲望过多,就会导致底下的人也欲望过重。

19,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译:

季康子向孔子问政事,说:“假如杀掉坏人,以此来亲近好人,怎么样?”孔子说:“您治理国家,怎么想到用杀戮的方法呢?您要是好好治国,百姓也就会好起来。君子的品行如风,小人的品行如草。草上刮起风,草一定会倒。”

草上之风比偃: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孔子认为,用严刑峻法来治理国家,老百姓虽然会畏惧,但也免不了种下残暴的种子,最终统治者要自食恶果。反之,居上位者应该多用教化和德行来打动百姓,让百姓自然归服,整个社会的风气必然正。君子的品行就如同大风,小人就如同草。大风刮草,草怎会不倒呢?前面《为政》中的“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说的也是一个意思。

20,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子日:“何哉,尔所谓达者?”子张对日:“在邦必闻,在家必闻。”子日:“是闻也,非达也。夫达也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在邦必达,在家必达。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在邦必闻,在家必闻。”

译:

子张问:“士人要表现出怎样的状态才算是通达了?”孔子说:“你所说的通达是什么呢?”子张回答说:“在诸侯的国家一定有名声,在大夫的封地一定有名声。”孔子说:“这是有名声,不是通达。通达的人,本质正直而喜爱道义,体会别人的话语,观察别人的脸色,时常想到对别人谦让。这样的人在诸侯的国家一定通达,在大夫的封地也一定通达。有名声的人,表面上要实行仁德而行动上却相反,以仁人自居而毫不迟疑。他们在诸侯的国家一定虚有其名,在大夫的封地也一定虚有其名。”

士何如斯可谓之达:有名气不等于有实力。

在本章中,子张认为一个人有名气,就说明学问做到家了,可以称之为“通达”了。但是孔子非常明确地指出,“闻”和“达”是有区别的,有名气不代表有实力。如果一个人是为了出名而出名,必然会产生一定的“动作变形”,所言所行并非发自本心,只为哗众取宠。时间长了,他的面具可能摘不下来,变成了一个虚伪的名人。我们的努力,是为了实至名归,而非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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