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的程序员(十一):焉知非福(上)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因为今天上午有3个网友给我发邮件，提出了几个问题，很严峻,所以耽误了。

1、网友A：建议我把创业中做到的项目把代码贴到系列文章去。—我汗

2、网友B：代替我写了一篇学姐、卞工和耿工之间的三角恋文章，要求我放到文章中—-我飙汗不止

3、网友c:建议我每篇完后，放下一集预告。— 好吧，这点真的能满足 ，谢谢大家的支持。

 

 

以下是正文部分:

(一) 耿工

   一周后。

   连续两天耿工都没来上班。

   我瞅瞅卞工，卞工茫然的回瞅我。

   “耿工向你请假了？”卞工带有一丝醋意的问我。

   “怎么可能，你才是他的直接领导”我立刻撇清我和耿工还未正式发生的越级从属关系。

    “哦”卞工拿起手机开始翻查耿工的号码。

   一阵猛拨打。

    无人应。

   再拨。

   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卞工惊了一跳，以为打错了，火急火燎的想挂断电话，这时电话那头说话了。

  “你是嘉俊的同事吗？我是他妈妈，我跟你说一下，嘉俊已经在我的公司上班了。如果你们那需要办什么离职手续我到时候派人过来处理，谢谢这段时间你们对嘉俊的照顾。”

  

    电话那头响起了忙音。

    卞工仿佛了吃一块还没被闷透的山芋，瞬间噎在了那儿。

    “小耿到底是神马情况”卞工终于开始怀疑耿工的真实身份，在这之前卞工一直以为耿工是他一样的同病相怜的码农加屌丝，他甚至曾想向我开口帮耿工提加薪。卞工有句名言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日下属百日爱，一日领导千日恨，一日兄弟一箱酒“，作为做了多日卞工下属的耿工，他自然是关爱有加。

    我实在太赞叹卞工的文艺范儿，有一次我问卞工，假设生活在最底层只会写写代码的程序员叫做屌丝，那么又文艺又会写代码的程序员叫什么？

   卞工告诉我，那是被生活压迫到一定程度后的屌丝产生了质变才会产生文艺范儿，这种情况应该把屌丝反过来读才对。我顿时茅塞顿开，终于长见识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耿工前段时间被我偶然发现的奔驰事件，由于这阶段忙于投标和处理文哥网站建设的事情竟然给忘记了。

    一顿被形容为“和盘托出”叙述句涌向卞工。

    卞工呆了，这厮的表情仿佛发现昨天和他一起滚战壕打枪的战友在第二天发现原来他是一个将军，还是一个整天被他洗脑的将军。

    “我觉得我们还是去当面问问小耿吧，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而且小耿不是这样一个不辞而别的人”卞工对耿工心中有苦衷很确定，他决定救耿工与水火之中。

    “怎么找，你还打算和他母亲进行二次通话？”我断然拒绝了卞工，我认为再打下去就不是耿工的妈妈接电话了，很可能换成他家保姆来接或者他家“保镖”直接上门收拾行李。

  “也是啊”卞工一脸茫然。

    这时，卞工打开QQ，发现耿工的离线头像在闪动。

    我去上厕所，我认为耿工的QQ留言一定是在他“被绑架前”留下的“最后遗言”，估计应该是“感谢卞总和哥多天来对他的照顾，恩情他只能来世再报”之类的影视剧台词。

    对于我，其实已经有点心理准备了。从上次的奔驰事件我就能猜出耿工一定是富二代，从他妈刚才的电话来看，必定是家人极其反对这位太子爷竟然到一个鹌鹑蛋大小的软件公司从事码农工作，这太不靠谱了。富二代家庭但凡是真材实料的家长，必定希望自己的子女将来能继承他们的财富，把他们的产业发扬光大。把家产全部捐献那是在米国才会发生的事，怕自己子女不争气败家而把自己辛苦一生打拼出来的家业拱手给“外星人”管理那是在穿越剧才会发生的事情。所以耿工必定是被家里人强迫压进了“家族公司”。

    我理解耿工的母皇的做法。但只是可惜了一位很具有商务发展潜质的程序员。

    从厕所出来，我特意照了照镜子看看有没有流鼻血。我发现我只要是一受刺激就会流鼻血，不过幸好这回真的没有。

     “小耿怎么说？含泪跟我们告别了？”我一边回到座位上一边问耿工，我正在盘算赶紧要招个人进来。

    “哈哈，你猜错了，小耿说最多一周就回来上班，让我们别把他的位置给收拾了。”卞工很兴奋，眉飞色舞的跟我讲述这一个“天大的喜讯”，其表情不亚于我邻居一个老头老来得子的兴奋程度。

     “啥？”这真让我差点流了鼻血，我以为我听错了，快步走到卞工电脑面前。果然，耿工的离线留言异常的飘逸，“各位亲，因家中急事，一周后即回。勿怪、勿挂、勿迷。”。

     看来又是一个文艺青年要诞生在我们这个地球了。

    

     我回到座位，卞工如释重负的开始大力敲打键盘。我突然感觉到卞工或者说其实我也有的一种内心深处的感觉，那就是“孤独”。其实我认为程序员是所有行业中最能抗压和抗穷的职业人群，也只有程序员能在前期创业阶段明知前方是万丈悬崖依然选择蒙眼猛进，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但程序员们创业初期最怕的不是暂时性的入不敷出，而是团队成员的各种原因的“被离去”，这种始于外界因素或者压力造成的队友离去，会给团队其他成员造成一种极强的“虚空感”，同时这种虚空感在最原始团队成员中最能体现出来

   

     我很多时候也在想卞工是否会哪天突然离我而去，但我始终认为这时我的胡乱猜想。虽然此时我并不知道这个神猜想竟然会在一年后成为现实，当然这是后话。

 

(二)、学姐的航班

  

      瘦高个的投标结果依然没有任何下文，我心里预计该标的差不多没戏了。我没打算电话问瘦高个。没戏就没戏吧，我觉得既然我选择了创业就要有充分的抗压能力，要能承受得住成功带来的高度喜悦感也要能承受得住失败带来的心脑血管”硬化”感。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把失败真的当成了失败。

     不过我弱弱的说，这个“失败”直接造成我的经济压力陡增啊。

     幸好此时文哥来了电话，大意是他经过反复思考，决定和我签下网站的前期开发合同,，过几天会打网站合同总金额的30%给我，并要求我先把技术服务票寄给他，最重要的是过几天他会派一个业务助理来我这协助我设计网站的业务需求，可能要待上三周时间，业务助理的住宿费到时候他会负责报销。

      末了，文哥告诉我这个业务助理是个MM。

      卞工眼绿了，自从他知道学姐“飞走”后，已经几天不食关于飞禽走兽们身上任何部位的食物了，他的意思说要净化一下肠胃，我觉得他已经有断尘出家的念头了。

      挂了电话，我舒了一口气，要不是文哥这30%，我估计等耿工来上班了，要问这位太子哥借拨一部分款项了。

      我知道这里有我不懈的努力，更有学姐背后不知程度的口舌之劳。

     说起学姐，三天前她告诉我飞机时早上八点的航班和班次，途中还需转。

      “我来送你吧”

     “不用了，东西都托运了，一个人够了”

     “我到机场去送你”

    “说了不用，你太忙”

    “我忙个头。不行，我一定要来”我急了，不等学姐再一次无情的拒绝我，快速挂了电话，反正她告诉了我航班和航次。

    恰恰就是这个我自以为知道的“航班时间”害了我。隔日晚上我买了一束鲜花，对着手机自拍镜头背了几遍台词，我决定在机场分离之刻来个“姐弟”情未了，此时不拼何时拼？

     第二天一大早，待我付了好几次机场过路费后终于在早上7点03分赶到了机场门口，然而等了十分钟依然不见学姐人影，打学姐的手机已经传来了手机信箱的温馨提示。愣头的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路狂奔到机场服务台查询学姐告知我的班次起飞时间。

     服务员以极其同情的表情告诉我“该航班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就起飞了，如果我需要帮助可以为我查询最早的下一航班的班次”。

     “就是一傻B”。

    这是我听完服务员温馨提示后对自己说的一句发自心脏、肺部、腹部、臀部的大实话。

   

     服务员的表情有点僵，这时附近的保安开始往我这走，我清晰的看到保安右手的第二个指头向他别在腰间的执法工具靠了一大靠。

     我连忙向服务员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往机场门口走去。

    后面传来了服务员的鄙视语：“现在的乘客知不知道这是3D机场，他的礼貌在哪里？”

。。。

(三)小广告

     我打算到我的代做账会计事务所去开张技术服务票。临走时，我告诉卞工，今明天两天先把网站的首页搭出个静态页原型出来，这两天估计业务助理MM就要到了。

     “嗯，你放心。我先把大部分弄好，等耿工来了可以帮我完善一下。”卞工回答我的时候已经开始打开了PhotoShop。

       我摇摇头，真是“基情四射”啊。

     到了楼下，我不禁看了看公司小区楼下的一根满目疮痍的电线杆。

     这根电线杆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被贴了一张“治疗XX和XXXX，请拨打1355XXXX，一针见效”；第二天被盖上了一张“快速办证50元,138XXX”；第三天又被盖上了一张“日尼亚四六级英语培训，不过退全款,133XXX”；第四天又被上面的快速办证盖上了。我估计“医疗机构”和“培训机构”估计宣传力度没快速办证大，所以接连几天都没来反盖。于是后面只出现了不同“办证企业”的广告纸互相遮盖。好好的一根瘦瘦的电线杆被盖的厚了一大圈。

  

     其实我很想知道，这些“办证企业”之间的竞争难道就这么一直互盖下去吗？盖到后来岂不是要厚成一本书状？再说这个纸张成本也高了点。

     不过今天我看到的景象让我瞬间觉得学到了很多知识。只见一张快速办证企业A的宣传纸前几天就贴在上面了一直没被反盖，起初它的联系人是张先生+1355XXXX，不过模糊的看到这个联系方式被黑色水笔划掉了，变成了”李小姐+137XXX”，而这个李小姐的联系方式中间也被划上了一道，最终的联系方式是”赵女士+132XXXX”。

      乍一看以为是印错了，但是仔细看笔迹你会发现这是三个不同的人写上去。我终于懂了，既然大家都是快速办证，有竞争很正常，你盖我我盖你何时才是个头啊。 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划掉人家的联系方式，写上自己的。真正有需求的客户必定是火急火燎的心态，必定只会拨打更新时间最靠前的电话号码。

       讲上面这个小插曲，并不是让大家体会怎么去发展小广告事业，而是我想到我刚开办公司时曾在一家小有知名度专门给IT公司展现实力的网站上发布了一条公司介绍信息，并留下了卞工的手机号码，意为假设有客户需要定制网站或者开发OA、CRM类软件的可以拨打之。但是过了好久都没有任何人打电话来垂询。后来我觉得有点纳闷，好不容易通过度娘找到原先发的帖子，发现下面有个紧接着的跟帖，其内容和小广告竞争模式如法炮制：“上述联系号码填写有误，更正为13XXXXX，联系人：张经理，夏工”。

 

。。。。。。

(四)伏笔

     开完发票回到公司，我叫了快递，把文哥公司的地址填上邮寄了出去。

     “能收到钱了？”卞工见状似乎比我还要兴奋。

   “看把你兴奋的，还不够付你们这些人物的工资呢？”我提示卞工把目光放得长远些。

     “看页面，如何”卞工把电脑屏幕往我这拖了拖。

    这厮的熟练度果然越来越高了，竟然三个小时不到就完成了一个PS原型图。

     “不错”我看了一下，确实卞工的水平大有长进，曾几何时卞工还只是会设计一些政府的门户网站，而且极为呆板，虽然人家客户要求的确实是以严肃性为主。现在我看到的卞工这一版电商页面设计的非常大气，颜色用的也很到位，因为文哥的产品主要体现为有机食品，所以卞工特意选择了清绿色作为主色调。

      我很惬意。我认为像我们这种人手紧、资金少、项目少的小程序员团队，从业务、UI、程序真的是要全能才行。卞工从最初UI盲人到后来的后台程序加前端页面通杀的程度，应该也确实也下了很多功夫的。

     写到这，我实在憋不住再次要小小的感叹一下：假设你的队友程序写的越来越好，那么他将来肯定能成为你的技术总监从而在技术上为你将来的业务发展拓开一片天地；假设你的队友UI页面设计的越来越好，那么你将来的产品绝对能以良好的用户体验推广到千家万户；假设你的队友写文案水平越来越高、文艺范越来越足，那么他必定将来能成为你的大内总管从而帮你把各种类型的手下管的服服帖帖；假设你的队友三者皆有之，你在无比兴奋之余就要开始留一个小心眼了。

    当然，这只是后话，此处不表。

 

(五) 下期预告

   1、文哥的业务助理MM来到我的公司进行为期三周的“辅助工作”，会发生什么呢。。

   2、瘦高个终于给我了打了电话，中没中标呢。。。

   3、猪刚烈，入股我的公司，这股份怎么分配呢。。。

   4、耿工到底有没有回来上班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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