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时间

文／哆哆的小主人

自述类型。听歌有感。《漠河舞厅》

“如果有时间，你会来看一看我吧。”

日历上勾勾画画太多痕迹，早已看不清本来面貌，也就数不清，距离他离开，究竟已经过了多少天。也许已经过了上千天了吧，但脑海里关于分别那天的场景却尤为清晰，没有爆发激烈的争执，也没有因为什么而导致关系破裂，只是好像两个人都突然在心里默认了，到了该分开的时候。

那天的所有好像都一如往常，甚至看起来比往常还要甜蜜。并肩散步走到了故事最开始，相遇的那家餐厅门口，光靠眼神交流就明白对方心意，同时压低帽檐前后脚走进餐厅，找到一个靠窗的角落面对面而坐，很默契都点了对方最爱的菜品，在服务员上菜时指了指对方以示，得到了不少羡慕的眼光。

“看大雪如何衰老的，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冬天的到来悄无声息，明明临睡前还感觉到些许热度，一觉醒来却已裹紧棉被任觉得冷意，望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原来雪只需要一夜就可以掩盖一座城。手掌下意识触碰到右半床冰凉的温度，却再没有一只手等待着覆盖，不知道另一张床的左半边是否也会冰冷。

那天最后的早餐快要结束时，屋外也下起了漫天大雪，突然就想到了第一次来到这个餐厅，也是为了躲避突如其来的大雪。凝望着窗面上她的倒影，不知何时鱼尾纹悄悄爬上了 她的眼角，但目光依旧像是被大雪融化了一般温暖。抬臂食指装作不经意贴着窗面临摹他的轮廓，那是最后一次光明正大的注视。

“城市的花园没有花，广播里的声音嘶哑。”

鲜红色的花朵被雪花遮盖染白，弯腰伸手试图拍掉花瓣上雪花，却蓦然想起，就算拍掉了，雪也会再次落在上面，多次撞压之下应该就会撑不住倒下。如果任由雪花留下，说不定神明会因此心软，再次落雪时，刻意避开这一朵被大雪欺压仍旧屹立不倒的独花，一身傲骨。广场上的广播似乎也被大雪袭入侵略，播出的歌声断断续续有些沙哑。

那天吃完饭谁都没有主动开口，索性站起身走到柜台去支付账单。正在等待找补的时候，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门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笑容，只是挥了挥手便推门朝着左边离去，大雪很快落满她的肩头。没有想去追的欲望，也没有质问的念头，接过找零随手塞进包里，推开大门站在她刚才挥手的位置，仰头望了望飘落的雪花，可是回家的路，在右边。

“如果你看见我的话，请转过身去再惊讶。”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场景、天气都在刻意帮助，大雪依旧衰老，眼睛依旧融化，也有侥幸幻想熟悉的身影会在下一秒出现眼前，带着那抹不论年龄增长，永远迷人的微笑。现在如果和他对比看起来，天生不老容颜的她应该会显得年轻，大概交谈过后，她悄悄背过身，微笑会变成惊讶，怎么我变成了这般模样。

也许会和她再次走进那家餐厅，也许服务员依旧会投来羡慕的目光，也许可以再一次从窗面注视她的倒影，也许吃完过后她会等待一起结账离开，也许这次可以并肩向着右边走去。可是啊，大雪又怎么会衰老，眼睛又怎么会融化，她又怎么会来看我啊。

“如果真有这天的话，你会不会奔向我啊。”

你会在这里填下哪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