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

标题应该起得诗意一点的，好纪念这个难得的下午。键盘老是打错字，新买的物件太活络，没有一点生涩。回来的路上看到很多落叶，这个新生的季节，却像极了秋天，同伴与我皆狐疑。宇宙不会倒错，时空不会乱掉，那么看到的事实，难道是我眼生幻觉？却又有那么多花开了。红的粉的梅红的大红的紫红的，颜色缭乱到我觉得春天太过招摇。想念家乡的紫色的小花，还有一种蓝色的，特别特别小的小花。至今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我与童年之间，隔着一个变幻了的自己。下午躲在沙发上看《与神对话》。窗户大开，有风撞进来，呼呼的声响。不知几点开始犯困，熬不住了把靠背一把揪过来，半个身子趴过去，脑袋枕在高面。半梦半醒只有腿上的温暖。风从外面吹进来，我被冻醒，却又不愿意起身。小小蜷在我的腿上，那里是一方温暖。是那个时刻唯一的温暖。只有腿是暖的。一直觉得今天要下雨。天阴沉，刮着凌冽呼啸的风，怎么都不像是平静的天气。很久以前看到过一首诗，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不记得是不是一首诗或是不是这样的顺序。我的记忆总是难为。越长大越没有努力去记一些东西。记忆自己挑选了好的坏的不能忘怀。

红茶的碗旁有喝过的痕迹，斑驳的褐色是时间的蝉蜕。过去总能被证明着，人生总是一往无前。许多道理与我说过，现在很重要。这世间真真实实、虚虚幻幻，总是那一个万般模样，谁强求得着，谁放手得过。

这是一个很美丽的下午。睡梦里面一派虚无。眼睛一闭，眼睛一睁，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那不曾察觉的，就是永恒。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