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少年漫游时代

       在以往风轻云淡的故事里,我们仿佛见证了所有的悲伤往事,在轻轻的歌里,我们坠入记忆的深渊,不可自拔。但在今天的文字里,我希望带给大家不一样的感受,正如前面想要交代的,笔尖轻舞间,风声乍呼,是一个静谧的灵魂,和一颗年少的心。                                        


                                                  01

      很多很多时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开始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心,像一扇扇紧紧封闭的门,不再向任何一个路过的“阿里巴巴”打开。

      也许是因为那些个路过的人并不是我们心目中那个合适的阿里巴巴,所以咬紧双唇,做一个沉默的大多数;也许是因为我们不是深深幽闭的古寺山门,而是长在路边的离离幽草,有自己的心事,想做一个有故事的小小少年。

     但更多的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灵魂静谧而孤独,只想,只想找到一个同样有年少的心的人倾叙心事而已。

    亦舒的《流金岁月》有一句:“我成功,她不嫉妒,我萎靡,她不轻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说得极好,小小少年,许多时候,需要的往往只是一个陪伴的背影,一起前行,一起漫游。

    所幸这一路前行的我,终有那么一群人,陪我一起傻傻笑笑,不分你我。


                                                 02

    然而现实决不是写虚假的小说,你能与之倾诉的人不可能一直都和你在一起。

    所以我只能想象着在隔着个大半个中国后,大半个宇宙光年后,有一个人有一天还能拿起电话,对着我说:“胖胖,咱们好久再去西藏找找小磊,磊磊这厮,一直待在那儿,几时都不来看看我们,我真是有够生气的。”禾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仿佛还能具象出,他脸上的那两个肉团正呼呼颤动,真是有够生动的,我扑哧一笑。

    禾子,因为人长的过于方方正正,所以我们有时候也亲切的把他叫做“盒子”。而这个称呼最先是由我叫他的,所以可能是因为愤愤不平吧,他开始把我――一个还算瘦子的家伙硬是叫做了“胖胖”。说到这儿,我仿佛还能听到他肆意的狂笑声,隔着大半个中国,大半个宇宙光年,声音响彻震天,我只能微微一笑,带点无可奈何的样子。

   说禾子是个损友吧,但有些时候还是靠得住的;而说禾子是个良师益友吧,说起来他自己恐怕都不信,认为我是在往他身上泼脏水。因为这是经过事实检验的,我还没必要替他隐瞒。所以针对这一点,禾子应该还要感谢我挽回了他的光辉形象,尤其是在漂亮的女性面前。虽然我和磊磊私底下把他这种,在女性尤其是在单身女孩面前,整理自己仪容仪表的行为定义为猪哥相,以及他这种人,在生物学上可以勉强定义为见色忘友的真真小人。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和磊磊的这番秘密会谈泄露了出去,而这引起了禾子对我们长时间的不信任。特别是他在寝室买了方便面以及我们三个都超爱吃的XX牌辣条之后,他总是趁我和磊磊不在的时候,一个人麻溜的解决。我们回来后,只剩下一地鸡毛。

   而且这件事还没完,小气的禾子会经常趁我们三个都在的时候,开展他的日常活动。比如会经常一个人自说自话,并且把食指和大拇指夹在一起,指着一处空地,大声喊道:“你们俩个穷屌丝,说我猪哥相,哼哼,还真敢说,我这么做容易吗?往大了说,我这是为了人类的延续,努力做贡献;往小了说,就是为了我们三个,为了我们寝室的集体荣誉。你们光屌丝,表面装清高,都不知道外面是怎么嘲笑我们寝室的?!听好了,三棍寝室,三个光棍的寝室!!我因为时代赋予我的崇高的责任感以及自小秉持了我党筚路蓝缕的优良作风,所以才下定决心走出我们现在的困境,先改变自己,再来影响你们俩个屌丝,把我们的寝室打造成铁桶一般的银河战舰。结果,你们倒好,拆我的台,真是活久见。我.....”往后的话一大堆,而且说的话全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TM一个样。后来受够折磨的我们实在没办法,只能在他每次要开展他的个人活动前,捂着耳朵,像风一般的冲出寝室,仿佛背后有吃人的怪兽。

  而且,事实证明,对我和磊磊来说,我和磊磊的身后的的确是有怪兽,而且是吃人的怪兽音。日子的往后往后,我和磊磊再碰到禾子的时候,都会拿这件事来调侃他,并且表示他给我们寝室取的名字――“银河战舰”并不好听。那时的我们给它换了另一个名字,只改动了一个字的新名字―――“淫河战舰”,而且此名字只针对禾子一人,因为他最最淫贱。禾子听后竟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而这或多或少让熟悉他的我们有些困惑,但正当我们疑虑禾子这些年是不是转性的时候,他却转身拿出了一把高压水枪,对着我们无情喷射。边喷还边用他那颇有些特色的鸭子嗓音得意的叫道:“嘎嘎,早料到你们俩个贱人没什么好话。接招吧。”


                                                 03

   再谈谈那个叫磊磊的家伙,因为自小爱读书,所以从那以后这家伙一脸的自命不凡,坚持认为:我,读过的书,是你们整个人生长度的二分之一,跟你们这些渣渣不一样。但更多的时候,我和禾子更喜欢把这叫作是臭屁。

  不过总算是一物降一物,磊磊这厮后来见到了比他还要装13的一个小学妹,在他读大学一年之后。后来据他讲,呜呜,她简直快要打破我一生的信仰,这一定不是个地球女人,绝对是个外星人假装的。他在讲这个的时候,声泪俱下,鼻涕眼泪全抹在了我新买的的衬衣上,气的我当时就往他的已经快要成型的俊脸上使了一套升龙拳,结果造成了磊磊以后的风格大变。用那个与磊磊关系紧张的小学妹的话说,“他本来人就长的寒碜,特别特别可怜,但后来给你这么一整形,竟还能勉强能见人了。”

  再后来,磊磊一个人头脑发热去了西藏,据说是受了一本名为《藏地白皮书》的书的影响,说是要去见见西藏风光,顺带找找他的那个天命女孩。我疑心这是一本极能忽悠人的邪书,因为连磊磊那么一个意志坚定的家伙都上了它的当。于是在图书馆小心翼翼地,像做贼似的询问工作人员,咱们图书馆有没有一本叫《藏地白皮书》的禁书,跟《金瓶梅》同级的那种,结果自然得到了工作人员的大大白眼。

  为了以身试险,我红着老脸,从工作的小姐姐那里接过了这本书,并把它快速带到一个我平时读书的僻静角落,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开始检阅这本书。结果是大为震动,原来磊磊是春心萌动了。

  是的,春心萌动了。这是我和“盒子”经过一系列认真的的讨论后得出的结论。得出结论后的我们有点高兴但同时居然又有一点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高兴的是我们弄出了磊磊这家伙头脑发热跑去西藏的真正原因,但同时让我们又有些奇怪的感觉是:我们是不是要从以前的三人行变成多人行了呢,我和“盒子”站在一起,磊磊和他的天命女孩站在一起。想到这个画面,我和禾子居然同时默契的用力摇了摇头,并且还彼此互相凝视了好久。怎么可能,我在心里这么说着。有趣的是,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同一个意思:我们绝对绝对不能让这种傻X事件发生。

  所以,才会有后来的进藏寻磊磊事件。我把这次事件称为我们的集体漫游,因为我们的目的很单纯:找到磊磊,带回他,阻断他这个不切实际的危险的念想。

  然而后来发生的却让我和禾子啼笑皆非,因为后来我们找到磊磊的时候,他正一本正经地给外国友人介绍我们大西藏的美好风光和他在进藏过程中一些见义勇为的事,引得那些老外一阵阵的“Oh, my god!” “That’s so dangerous!”并且我和禾子在人群中,居然还看到几个年轻漂亮的外国妹子在看向人群中正激昂演讲的磊磊时,眼里竟还充满了火热和意动的神情。我心里一咯噔,坏了,这家伙竟然这么受欢迎。赶紧用手肘碰了碰旁边似乎已经傻楞的禾子,示意他情况似乎有些不妙。然而禾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触动了我,“胖子,你有没有发现磊磊变了好多。”

  是的,我当然也发现了。在看到磊磊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变了好多好多,变得比以前更粗犷,也更成熟。仿佛间他成了一个有故事的人,喝过了许多异乡的酒,见过了各式各样的云,行过了万千种桥,达到了我和禾子到达不了的境界。

  磊磊,在你在进藏的这段时间,我们到底错过了什么,请你告诉我们,好么?

 “好的,我爱上了一个叫西藏的女孩。”在后来的相聚中,他这样流着泪的告诉我和禾子。哈哈,我和禾子当场就笑了,王八蛋,原来你只是爱上西藏了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说,却没注意到磊磊的泪如泉涌。

  也许我和禾子注意到了,却固执的选择了遗忘,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磊磊不还是磊磊吗,不还是那个和以前一样愿意和我和禾子组成三人行的漫游少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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