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丘诗案话始末(上)

康熙年间，翰林院编修戴名世因其所著《南山集》多采用方孝孝标《滇黔纪闻》中所教南明桂王时史实，并多用南明相代年号，被御史赵申乔参勿，戴名世以“大逆”罪下狱，两年后处死。此事给某些心术不正者一个启示:文字狱可以援自帝之手，不露声色地铲除异已。于是出现了康熙五十一年的虎丘诗案。

此案以苏州知府、署江宁布政使陈鹏年所作《重游虎丘)诗引发而得名。当时的两江总督噶礼给康熙皇帝上了一道密奏，别有用心地声称此诗充满怨望，语涉悖逆，并对此一一作了旁注:把诗中“雨后万松全遝臣，云中双塔半迷离”说成是讥谤顺治、康熙二帝;把“离宫路出云雪上，法驾春留紫翠间”、“代谢已怜金气尽，再来偏笑石头顽”说成是怀念前明;甚至把“楝花风后游人歇，一任鸥盟数往还”说成是诗人与身在台湾的郑成功之子郑经密通的证据等等，不一而足。于是他下令将陈鹏年解职下狱。这就是虎丘诗案。如果不是康熙对诗作者及其支持者素有了解,不受蒙骗，彩怕人世间又要增加几多冤魂。

早在康熙四十四年康熙皇帝第五次南巡时，他就听说过喝年有“江南第一清官”的美誉。当时阿山任两江总督，陈年任江宁知府。阿山召集属官，要他们增加夫役和捐税，以国市巡幸的需要。陈鹏年竭力反对，为此触怒了阿山。他让陈鹏年主办龙潭行官，康熙的侍从向陈索贿，陈一慨

不理于是有人在康熙面前说陈的坏话，还有人把蚯蚂粪放

在康熙卧席上，以此陷害陈鹏年，以至跟随南巡的皇太子胤礽也牧意要杀陈:康照则犹豫不决。江宁织造曹寅的小儿子在当时康熙下得在江宁织造府庭前玩耍,，大约因童言无忌吧，,康熙就问他:“儿知有好官乎?”孩子答道:“知有陈鹏年”。康熙又询问退休在家的大学士张送，求英说:“陈鹏年之任官，吏畏威而不怨，民怀德而不玩，主式教而不欺，廉其末也。”康熙这才打消了要杀陈鹏年的念头。但是阿山仍不罢休，又上表诬陷陈鹏年侵蚀税银，无故杖责关役，把陈免职，下到狱中。这下引起江宁市民呼号罢市。士子们举着旗帜包围总督府，责问陈鹏年被劾的理由。秀才俞养直振臂大呼:“誓保清廉太守!”表示愿入狱与太守同死。当时句容县正在举行江宁8县的秀才考试，8县童生在考场大哗，纷纷烧了考卷，以示抗议。所有这些，都使康熙认定陈鹏年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

尽管这样，陈鹏年也没逃脱阿山等人的算计。阿山与后任总督噶礼共同策划，提出陈鹏年在渴见康熙帝时单腿下跪，是“大不敬”，又说陈鹏年为康熙准备的江宁行宫原是明朝妓女的住房，陈鹏年因这些罪名，被判了死刑:只是由于康熙的百股庇护，才改为夺官免死，3年后复官，授苏州知府。如今，噶礼再度罗织罪名，弹劾陈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