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苦,唯有自救——读《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2020年12月底,和好朋友聊天的时候,得知她送她的朋友一本畅销书《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十分吃醋,她为了缓解我的醋意便慷慨解囊赠送了我一本。

    捧着这本名字读起来十分拗口的400页的书,本来想着做为睡前读物特别合适,不曾想翻开就停不下来,一口气读完已是凌晨3点多。

    作者塔拉1987年出生我也是1987年出生,我们是同龄人。塔拉出生于美国爱达荷州的山区,我出生于大东北的农村,我们的出生环境似乎相差不大。但是读到她后面的成长故事,开始震惊到我了,尤其是意识到我们同龄的时候。

    塔拉从小生活在父亲经营的垃圾堆里,玩具只有破铜烂铁,如果说这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也能理解。从父亲灌输给孩子,学校,医院,政府的人员全部是魔鬼,如果孩子上上学接受教育就是叛变上帝投靠了魔鬼,如果家人生病去医院救治就是漠视上帝的救赎任由魔鬼侵犯灵魂和肉体,即便疯狂莽撞蛮横的父亲在暴风雪来临的晚上驾车回家,路上翻车,母亲颅骨骨折这样的情况,也选择使用自制的草药酊剂治疗修复。

    因为父母是极端的魔门教信徒,生活方式也非常的极端,把所有的劳动所得换成可以做上千瓶罐头的桃子,几千加仑的汽油,十岁的塔拉只系统学会了一门课程————摩尔斯电码,所有的这些努力都是为了防备联邦人员上门围堵这一家人的时候,或者是世界末日来临之时能够正常生活而准备。

    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我,小时候竟然也深受这种非正统宗教的困扰,严重影响我对世界的认知。在我四五年级的时候,我父母因为最小的弟弟肺炎一直不能治愈听人劝说选择了信神,信奉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的新基督教,由此开始了我和父母之间生活中的争执,精神上的隔阂。因为信教传教他们经常不在家,我只能自己做饭喂猪烧炕取暖。世纪之交的时候2012年世界末日来临的谣言甚嚣尘上,塔拉的父母在山里储备屋子的时候,我的父母不工作不耕种四处传教以便解救更多人,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家的经济条件特别差,导致我小学升初中的时候,考出了镇上第三的成绩却没能去上学,因为住宿读书需要一周十块钱的生活费,尽管我一再保证我会少吃饭少花钱,依然没能去上学。 

    年幼的我得到长辈的喜爱,老师的照顾,我能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和善意,但是父母总是愤愤的说道这个世界人心不古,没有人情,只认钱,就应该灭亡,成就天堂。当然天堂成就的时候,这个世界所有的物质积累会变成铺地的金砖,只供信仰基督耶稣的人享用,因为他们的信才有这个资格。我觉得超级荒谬。但是又能怎么样,人小言微,忤逆父母只能被骂回来。只是别人都有崇拜爸爸的阶段,我没有而已。 

    塔拉父母是原教旨主义者,后来学习英语的时候得知塔利班恐怖分子的正式名称也是原教旨主意者,我不由得猜测塔拉父母极有可能是恐怖分子的预备军。17岁那年帮父亲在垃圾场中干活,数次从轧钢剪车中死里逃生,她终于向往外面的世界,此时在一个靠自学考上的哥哥的帮助下燃起了自考求学的念头,从此开始了异常艰难的求学之路:知识基础极度薄弱,几乎就是没有基础;学习环境十分糟糕,被父亲发觉孩子在读《圣经》以外的书籍就会被打上“背叛”的标签;与学校的沟通词不达意险些错过了上学的机会;初入学校时与同学格格不入,因为没有讲卫生的意识,因为被父亲教导过“干净是虚伪,污垢才是本真”;骨折后感染至脚趾发黑,牙痛到下巴变形依然不敢去看医生,是因为意识中医生是魔鬼的化身……如此种种的坎坷与磨难并没有将她打垮,而是在逆境中找寻到“教育”这束光之后便全身心投入,摆脱无知是一条艰辛的路,塔拉凭借毅力和信念,从不及格生成为全优生。她获得去剑桥大学交换的机会,继而在那里攻读硕士,又成为哈佛大学访学者,最后获得了剑桥大学博士学位。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场竞赛的话,可以说作者的赛道起跑线被混凝土堵死了,但是,她依然凭借一己之力磨穿了种种禁锢,打开了生命的无限可能。我可以说有用和塔拉一样的勇气和毅力。凭借自己的挣扎努力爬出了原生家庭的禁锢客观的去认识世界认识自己,给人生以新的可能。

    但是我的成就和塔拉相比不值得一提,但即便这样我依然可以隔空和她说,我懂你,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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