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的那一夜

昨天晚上二十三点三十五分的飞机,十点五十准时开始登机。倒没有设想中的晚点情况出现。

而后进机舱第一件事自然是找位置坐好。担心一会没有毛毯,还特意先找空姐说,结果人空姐来一句:每个位置都有毛毯和枕头。囧呀~

我们的位置不算特别好,虽然昨晚到机场早,但已经没有一排四人的位置了,只有选择了前后挨着的互相有个照应。别的也就罢了,就是去卫生间的时候不太方便。

该趟飞机会提供两次饮食。一次是夜宵,我们收拾好、起飞,等待飞机稳定飞行之后,第一餐吃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

想想平日这个时候早已进入了深度睡眠,而我今日却在一万多英尺的高空吃着夜宵--就算肚子不饿,为了避免后续n个小时腹中空空如也,也必须补充粮草。

第一餐的飞机餐是常见的中西结合的饮食,鸡肉饭或者鱼肉饭,另外配搭水果两块,一小盒蔬菜沙拉,一个小面包,黄油一小盒,沙拉酱一小包。

饮料则有果汁、红酒、咖啡等。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飞机不提供牛奶,每一次坐飞机也必定要问一句有没有牛奶,当然答案一直是否定的。难道是因为牛奶牌子太多,涉及利益冲突问题,或者是担心各国标准不一难以统一,所以干脆不提供了?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如常吃东西。四顾一望,大家伙都在吃饭,尽管有的人吃得多,有的人吃得少。想来,和我无法再细思量这个点吃东西是否不适合,只为了饱腹的原因都是一样的。

饭罢,肚子饱饱的,身子在毛毯的包裹下也回暖了不少。方便完毕,就算不符合我平时吃了东西就要站一会的习惯,也只能坐回位置上,准备睡觉。

四周声音格外嘈杂:飞机飞行过程中难以避免的轰鸣声,前后左右乘客窃窃私语的说话声,小孩子奶声奶气的疑问,还有婴儿的咿呀,不同电视节目的声音,空乘服务员们的提示……凑在一块,格外热闹。

并不是一个适合睡眠的时机和场合。好在,四儿早有先见之明,拿出了准备好的眼罩,戴上之后眼不见为净,稍微舒适了一些。而后,空乘也将灯光调低,周围的人群慢慢也开始逐个与周公相会去了。

飞机上睡觉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虽然可以调整位置,让背部更舒服,脚也有空间可以伸直。但毕竟空间狭小,无法横躺,四肢也因位置的局限只能蜷缩着。

睡得久了,腿部开始变得僵硬、微酸。我只能尽可能在不惊动旁边乘客的情况下左右腾挪,脑袋随着睡神的召唤意识的迷糊时不时左右晃荡,又顾及着不能靠上了别人,愣是在睡眠中也保留着一份清醒。

就这么迷迷糊糊不太安稳的眯着,当意识复苏,一看手表,发觉已过去了六个小时。

此时已在国外的高空。不知道是哪一个国家,也不知道和国内有几个小时的时差。

想来也有趣,时差这个东西人们最初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

是每个国家和国家之间渐变式的悄无声息的一个半个小时差距,汇总之后才发现不同;还是在一个国家是深夜,到另外一个国家已经是白日,忽然令人惊讶莫名那般显著的区别呢?

当空乘一再强调当地时间这个概念的时候,我才深刻感知到,哦,原来我们在空中度过的十几个小时,已横亘了几个国家的区间,已平空比国内的人多了六七个小时的生命。

可见时间亦是相对的概念,可见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永恒长存的。

未开窗户,飞机舱的灯光特意调暗。当我们在国内九月二十一日早上八点半的样子开始吃飞机供应的早点,国外的当地时间还是九月二十一日凌晨两点半左右。

明明还有困意,却因为环境的变化不想再回应周公的召唤。外面还是黑夜,吃过早餐的我们,对比还没有调整时间的手表,心理上也还需要一个适应期。

飞机正以每小时九百余公里的速度飞行,预计抵达法兰克福还有一个半小时。

在那里,南国深圳仍在夏日一般的气候,已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初冬时节的微冷,冬雨的问候。

一地有一地风情,一处有一处环境,有幸亲身经历,又与往日的想象不同,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呀。



本文写于2019年9月21日,于不知名国家的万余英尺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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