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的青春带走》23

第二十三章  久久相恋难分难舍,恋恋不舍终有结果。

“怎么了?”

我的牙膏还含在口中,但是我来不及漱口就问她。

“说啊?”

我的声音是含混不清的,而她只是嘤嘤的哭,这样的时候在起初到北京的时候,她会这样的哭,那是因为想家,但是那个时候她只愿跟着我。

我慌忙把口中的牙膏吐掉,转过身好好看着眼前的这个哭成泪人孟君如。

“说吧,丫头。如今,在这个城市,只有你和我是亲人。你不对我说,还能对谁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去修理他。”

我收起我的小心,把自己昔日凶神恶煞的如《范进中举》里的胡屠户一样挽挽袖子对君如的说。

君如看我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刚想笑,却又变做了哭。

我一把把她抱起,回屋后,放在沙发上,让她稳定一下情绪。

“说吧。”

“卜详哥,我爱上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我很难取舍。”

我很是惊讶,不会吧,林徽因梁思成金岳霖遇到的问题我们也赶上了?但是我想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不也在鬼混吧,如果是其他男人听到这句话跟戴上绿帽子是差不多的,但是我却非常平静的听着这些内容,没有发火,也没有难过,就像自己的女儿恋爱了一样,这种感觉真够怪的。

“我不知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可是我又开始对他动心,你能告诉我吗?”

“那人是谁,是柳笛?”

君如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他,也许是长时间在一起,有时候在学校我的许多问题都要向他请教,而他就像一个邻家哥哥一样对我的问题是那样的热心解答,让我忘记了他是老师,我是女学生。像什么呢,像情侣,亲爱的,请原谅我这样说。”

“其实,丫头,听到这些我是感到很开心的,因为我觉得你应该有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才是自然的,我感觉自己时间久了就成了你的障碍,你的绊脚石,就像科举制度在最初的时候是适合封建制度选拔人才的制度,后来就成了封建社会的束缚,万物莫不如此,我觉得你的爱,你的选择,是对的。去吧,丫头。”

“不,这对你太不公平,我只是说出自己的心中所念。”

“我还是效法前人,我退出,你和他走在一起。如果你心中有我,你不会还有他。”

我一出口就是这么理性,虽然我知道有些话不是我的原创,但是一经我口宛若原创。但是我知道这句话暗含着杀伤力。

“这对你太不公平,我们不说这件事了。”

“丫头,就命运而言休论公平。这就是命!”

“不行,我不能离开你。”

“可是你有没有发现,从各个方面看,他更适合你。我的生活变动不居,我的生活总是充满着变数,而且我的心性又是这样的浮沉不定,脾气又不好,我觉得你选择他会更好一些。”

“不行,卜详哥,我不能舍你而去。”

“丫头,这么多年了,我们已经像亲人一样了,我不会离你而去的。说完后,她一下子扑了过来,我被这股劲冲的差点摔倒,但是我还是抱住了我的小公主,不停的亲吻她。”

“这件事,我只是说出自己的一些感触,以后再说吧,这几天忙得都忘了你和这个家。”

我第一次听见她把这里说成是家。

“不是,君如,多年前我们像一对小情侣漫游在这个人间,但是现在这么久了,我们就像亲人一样,那么一旦这样,爱情就消隐了,那么新的情感就会产生,你爱上柳笛也属正常,我没有太多的想法与顾虑,你知道我也算个过来人。”

“可是,卜详,你不知道我感觉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

“我感觉最近我回来少了,这里似乎不属于我了,我像客人一样,好像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我,这双眼睛我是那么的熟悉,仿佛每天都能看到,又似乎很久没看到了。”

“有吗?别多想,家里就我自己。我心里却在说,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

这两句用在这里不伦不类,却特别符合我的心境。我确实偷了,我一直在偷。

我舍得放手吗?我不知道,因为这个时候我开始爱这两个女人,哪个离开,我似乎都没有缺少什么,但是我又不希望任何一个女人离我而去,我的内心有点累,当然更多的是幸福,这种幸福是别人没有的。

君如要去采风,我真的没时间陪,当然她也不用我去陪,可是我很愿意去的,但是君如说这一次去的都是老师和学生,没说带家属,我非常纳闷了。

记得上次去采风,还允许我去呢,并且我做了一周的免费托运工,我出身农家,有的是体力。但是这一次我只好独守了,我独守吗?我几时独守过?

其实,我心里真的想去吗?我现在心里想的都是陆嫣然,如何跟陆嫣然幽会,然后两个人如何尽兴,我就是个畜生,感觉自己像犯了烟瘾,是大烟的烟。但是回来后告诫自己不能再伤害两个女人了,自己应该悔过自新,否则就遭到天谴。但是不管用,男人在这方面是最不管用,尤其有野心的男人,这方面同样是兼收并蓄,来者不拒,有容乃大,于是妻妾成群,这就是古代帝王为什么会三宫六院的原因,男人是战争的机器,也是欲望的机器。

于是我只有留守,而她这一去就是三个月,三个月,我除了做自己的事,就是去找陆嫣然,陆嫣然,没去,我感到奇怪,她说学校的演出都交给她了。我更是开心,觉得真是天赐良机,我就是一个贱人。

眼看着圣诞节到了,还是没回来,于是我自己去逛圣诞。我买了一身圣诞老人的衣服,穿起来还很暖。可是我没想到,在我身边也走过一个异性,也是和我一样的打扮,故意撞了我一下,我跟踪其后,到了一片草地,天上只有星光。她猛然然一回头,大笑不止,我定睛一看,不是别人,竟然是陆嫣然。

爱情,就像火,一旦燃烧,就很难熄灭。

草地松软,四周无人,我将衣服脱下来铺在草上,于是陆嫣然顺从地躺在我的眼前,我跟进,于是这场野合就成了天地的绝唱。我想起了古代,那些为了让天地里的庄稼有更好的收成,在春天里允许男女在野地里野合,儿那一年田里的庄家一定更加旺盛。于是我们的爱情之火在野地上开始燃烧起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但是我知道陆嫣然这样的女子,不属于我,也许我是她寂寞的解药罢了,而她似乎也是这样的。两个人心照不宣。但是我又觉得不能说没有爱,只不过这种爱是无注无染的。就像两个高手对决,输赢不是重要的,而是那一种感觉,都对对方充满着敬意。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了,其实就是偷情。”

陆嫣然的话总是那么直接,我对这样敢爱敢恨的女子总是又爱又恨,爱其直接,恨其直接。一出口,一针见血,无懈可击,体无完肤。

不仅如此,陆嫣然也因此经常到我家来,自从认识我之后,她似乎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忙得很的时候,似乎也顾不上她,有时候她自己来,有时候和很多人一起来,或者跟着君如到我家做客,而君如似乎也能理解在这个女子。

但是有一天,我们在小木屋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她说她怀了我的孩子。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我觉得这样的好事不会降临在我身上,只会是别人的身上。

我可以做爸爸了,虽然这个爸爸没有登记过,但是肩膀还是能扛得住一切的。

自从和前妻离婚之后,我总认为自己这方面不行,也许不能让女人怀孕,可是现在她却怀孕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你要不要脸,我来到此地没跟一个男人上过床,却跟你不知上了多少次,你却问这样的问题。”

“我只是把疑虑说出来,没别的意思。”

“你还想有什么意思,哪个让女人愿意容忍?”

“那就生下来吧,你不想养,我来养。”

“你怎么喜欢孩子。”

“这是一个生命。”

“怀孕期间你想吃什么,我来照顾你,你搬到我那儿去吧。”

陆嫣然转过脸庞,“别了,我不愿伤害君如妹妹。放心吧,我能扛得住,这孩子我生定了,因为他有爹。”

我被这个女子彻底征服了,但是心中还是有疑虑。

“唉,是不是你以前跟别人生过孩子?不然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本来我是开玩笑的,可是等话说完了,连我自己都感觉这话不该说。

“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知道从开始你就不信任我,如今我怀了你的种,你却把自己的中往外推,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别动气,亲爱的,我错了。我上前抱住她,她也许是第一次在我面前也是最后一次流下泪水,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流过泪。”

为了让孩子健康的出世,我做起来准爸爸的角色,每天做饭炖汤,虽然陆嫣然挑东挑西,但是渐渐发胖的身子,以及红润的面色洋溢的全是幸福,没有别的,偶尔,她会在小木屋前喊我一声老公,结果整个山林都回荡着她嘹亮的声音,仿佛一个女高音歌唱家的花腔直入云霄又回落到人间一样。一晃九个多月过去,眼看着小生命即将降生。

有一天,君如从学校回来,坐下后就扔给我一句话,“陆嫣然怀孕了,难怪这么久没来。”

“真的吗?”

“是啊,不知孩子是谁的?”

“谁的,孩子他爸的呗?”

“嗨,你还不打自招了?”

“没有,开个玩笑。”

“谁知道你呢?”

其实我心里真想说,就是我的孩子,可是我不敢说。

“陆嫣然这下也许要被开除了。”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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