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任贤齐8

原地踏步：

你愿意我愿意

我书房的工作台上，有两祯照片。一张是小齐的亲笔签名照，一张是我与小齐的合影。这张照片是去年秋天，香港家人寄给EDDIE，通过他转给我的。小齐在我们的合影上，写下了---

                   FOR DEAR 黑妮

                              任贤齐

在怀柔影视城，门口那个保安是个热心的小伙子，听我这么傻呼乎的一问，恻隐之心大动，拿起电话和对讲机，张罗着要为我找小齐。听他的口音，他既不是北京人，也不是哈尔滨人，他在对讲机里说，门口有一个任贤齐的朋友找他。。。

哈哈哈，服吗？知道什么是追星族了吧？

还有更疯狂的呢，我们几个家人差一点为了给小齐庆生，做一次行为（艺术）。6月23日是小齐的生日，6月23日的紫禁城有世人瞩目的世界著名三大男高音。我们想在紫禁城门口拉一个条幅，上书：

6月23日，世界著名三大男高音，为任贤齐生日演唱。

原地踏步：你愿意我愿意

没想到故事纪录到这里，不得不再迈出一步。

就像是在演出现场，歌迷们大喊“安可”期待偶像返场一样，我好像是听见自己的记忆在对此刻的我喊“安可，安可”，没办法，这个故事到这里还不能算完。原计划的“七步诗”要写第八行了，虽然仍是原地踏步。。。

2001年1月18日，是CCTV和[V]音乐台举办的新千年全球华语歌曲榜中榜的颁奖大典，早在半月前，家人们就开始忙于给小齐投票，盼望他有好成绩。

那天，天很冷，好像还下着雪。因为这次颁奖大典的演出是不售票的，家人们都不知如何是好。

洪江打电话来说：

“李姐，知道谁来北京了吗？”

我就笑：

“小齐在北京有公开活动，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想不想去？李姐？”

这个坏小子想吊我胃口。

“这次活动不售票，求人很麻烦的。”

“你想不想去吧？”

他一副非要我逼我说“想”的架势。

“我恐怕是去不了，手里的活一放下，我会好几天回不过神来。”

“你要是不想去，我就告诉他们不用送票过来了。我也没时间，还得加班呢。”

“他们是谁呀？”

“广告公司啊。”

放下电话，我有点神不守舍。恰好梦齐打电话来，急得跟什么似的，我说，我也许能帮你弄张票来。

放下梦齐的电话，我又赶紧打电话给洪江，问他，如果我不去，我的家人去行不行，她自己去广告公司取票也可以。洪江说：

“李姐，不太好吧，我刚刚拒绝人家。”

我哑然。

傍晚EDDIE，梦齐和ROSANA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赶到世纪剧院，最后从票贩子（要价600元）手里以300元的价格买得入场券。他们三个人做在楼上的包厢里，看到小齐出来领奖唱歌，就拼命地叫，可是小齐还是没有注意到他们。

从剧院里出来，EDDIE打电话给小柯大哥，问家人有没有机会见小齐，小柯大哥一开始说不行，这次小齐的活动排得很紧，EDDIE忙说，家人有东西要送给小齐，小柯大哥的口气稍有松动，说明天再联系吧。

第二天，他们在车上时，EDDIE打个电话过来：

“黑妮姐，在家干吗呢？”

“还能干吗？出苦力干活呗。”

“去不去见小齐，小柯大哥说，也许有可能，不过我也不敢确定。”

“不去了，如果见到小齐请一定代我问候他。”

1月19号，北京家人EDDIE，梦齐，ROSANA，笑笑等，在小齐下榻的饭店，幸福地见到了他。虽然只是在小齐接受记者访问空挡的十几分钟，可那都是黄金般的近距离呀，羡慕死人了。

EDDIE和梦齐在见到小齐之后都没忘替我转达对小齐的问候。小齐居然问了一句：

“黑妮怎么没来？”

大家只好说她正忙于工作。

可是，上帝可以作证，那一天，我什么也干不成，手里一本费里尼的笔记<<我是说谎者>>反反复复只能看前十页。当梦齐回到家中，把电话打给我，重复了小齐的那句话，然后她又说，小齐记得你---

我的心头一热，眼泪随即涌上来。

我书房的工作台上，有两祯照片。一张是小齐的亲笔签名照，一张是我与小齐的合影。这张照片是去年秋天，香港家人寄给EDDIE，通过他转给我的。小齐在我们的合影上，写下了---

                   FOR DEAR 黑妮

                              任贤齐

据说，EDDIE说，当时香港家人拿了好多照片（2000年7月10日在北京与小齐的合影）给小齐希望他签名，可是由于照片太多，他只签了EDDIE和我。而且没用旁边人提醒我叫什么，名字怎么写。。。

一次签名和一次询问，是我两年多的追星历程中，收获的不同寻常的礼物，我已经非常满足。

在小齐的歌声中，在小齐的目光中，我不敢怠慢，只争朝夕，努力工作。

后来我在音乐台和电视里分别听，看到这次颁奖，不知道是跟哪位家人谈起小齐唱歌。。。

我说，那次在众星云集中小齐只唱了一首歌<<春天花会开>>，但他的演唱给人的感觉是“出污泥而不染”，嗓音真透亮。

2001年3月18日，是一个星期天，我逃学。一早央求坊哥开车送我去怀柔，小齐正在那里拍<<楚留香>>。因为家人们想去集体探班，我受托先去投石问路。

在影视城的门口，我问守卫的保安，任贤齐是不是在这里拍戏，他点头说是，我说我可以进去见他吗？怎么问的时候，我已经有点抖，不是腿肯定就是声音。

他说，只有我们领导批了条子才能让你进。

我说，你们领导是谁？

他说，是某某某。

我说，我不认识他怎么办？

那个保安是个热心的小伙子，听我这么傻呼乎的一问，恻隐之心大动，拿起电话和对讲机，张罗着要为我找小齐。听他的口音，他既不是北京人，也不是哈尔滨人，他在对讲机里说，门口有一个任贤齐的朋友找他。

我吓得赶紧拉他的衣襟，大声纠正，不是朋友，我是小齐家人，是他的歌迷。可是他好像听不懂我的话似的，继续在对讲机里叫着，门口有一个任贤齐的朋友。。。

结果就把小齐的助理叫了出来：

“小齐正在拍戏，他让我代他说谢谢和对不起，不好意思。。。他非常辛苦，经常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没有，没有，我没有想见他的意思，不是，不是，我。。。”

我语无伦次起来。

匆忙中，请助理带给小齐的条子上，写了多少颤抖的字，我也记不清了，好像表达了家人想来探班的愿望，希望他保重等等，小齐的助理好像是安慰似地说，小齐还要在北京待几个月的时间呢。

在回来的路上，我打电话给梦齐，告诉她我已经完成了前几天她来我家时，我们商量的由我先去打探的任务。她说，我们五个家人前天已经去过了，还送花给小齐。。。

我只觉得自己又像个小傻瓜似的做了一件大蠢事，情绪沮丧极了。如此唐突而来，心里对小齐充满了歉意，又不停地责怪自己愚笨，来之前怎么就不打个电话问问。那天夜里，我一直在梦与非梦之间，几近失眠。自责而又卑微的感觉，跟去年见小齐时，把一页纸夹在给他的书中时几乎一模一样，我又做了一件不是很得体的事，真糟糕。

尽管这样，回来后我还是想准备一些东西给小齐送去，我在本子上列了一个单子：

小齐的磁带    2盒（送门卫）

鸡精          4盒（小齐在拍<<神雕侠侣>>时，曾请剧组里的助理帮忙买鸡精，结果

                   助理买来做汤的鸡精。。。家人们看到这条消息后，都觉得很                    心疼。梦齐也曾说想送鸡精给拍戏的他）

逍遥津        1箱（逍遥津五味子低糖浆是朋友厂里的主打产品，功能是益气补肾

                  镇静定神，对睡眠不足的人非常有帮助，我自己一直在用，效

                  果不错）

人参和鹿茸    若干（这都是我们东北的特产和名字，在“送什么给小齐合适，什么

                  对他拍戏时的身体有帮助”的问题里，我还真的用尽了脑汁）

牛黄上清丸    2盒（北京春天比较燥，休息不好很容易上火，备点方便服用的中药

                 以防万一）

伤痛一喷灵    2瓶（拍武戏，难免有碰伤擦伤，折中喷雾式的药水对止痛消肿更便

                 捷）

。。。。。。

单子写好，东西备好，可是我却犹豫了。

我像家人（亲人）一样替小齐着想，一厢情愿地想，却不知道这些东西他是否需要，还有最让我困扰的是，因为不了解，难免缺少信任，送去的那些要入口的东西，小齐会用吗？恰好那时我又听家人说，小齐在北京拍戏，可是台湾的老家却出了一档子吓人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能安慰自己说，小齐是剧组的大牌，一般都会有人为他想、为他安排好的，想太多做太多，就不是一个歌迷的本分了。

。。。放弃准备好的一切，放弃再去怀柔，使我的心停在一处潮湿的低洼地--从3月至6月--在北京。

4月底，我的工作进展给了我一个喘息的机会，我参加了一次家人聚会。大家聚齐之后，去唐人街唱歌。那是一个放映小齐MTV原唱的地方，不久前被家人们找到。那一次我见到了一位来自西藏阿里的家人，她从家到首府拉萨搭车还要走上四天的路程，这一次听说小齐在北京拍戏，专程赶来，可是也没能见到小齐。小齐在北京期间，美国的小齐家人ELAINE也专程回国探班，也未见到。

家人们从傍晚唱到夜深。坊哥来接我时有位家人搭车和我们一起回家。

在车里她说：

“黑妮，你没来的时候，大家还在说，每人要克隆一个小小齐回去养，看谁养得又白又胖。。。”

“谁出的主意，怎么这么恶心，亏他想得出，你们干吗要应和他？”

家人们有时爱小齐爱到让人“说不出口”，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有一次一位家人动身去外地看小齐的演唱会，我说，祝你一路平安，见到小齐代我吻他一下。她说吻哪儿呀，我说吻嘴唇吧，她说，好，我把小齐的嘴唇咬下来吃了。

我当时就觉着受不了，也不怕爬难堪，直叫，恶心，太恶心了。

同样是玩笑，有些尺度不能过。就像追星，有些事不能太去想，因为不相干。开心并恰到好处最舒服。

什么叫歌迷？

1999年底，某杂志上，有我见过的一位批评家徐江先生写的文章<<齐秦是一个悲哀>>，那篇文章的编辑是我的老友。徐老师的江湖文风我多有领教，一直颇为佩服，他在<<悲>>文中三次提到任贤齐。

第一次：时代也快不是他（指齐秦）的了，走了任贤齐又来了张震岳，够点资格的张学友、周华健还在瞎折腾，刘德华。。。踌躇满志也敢说“我虽然不是最好却最努力”这样的话。

第二次：张震岳太油了，任贤齐太浮了，苏永康太瘟了，林志炫太怪了。。。

第三次：因为别说齐秦，就算与高明骏、杨庆煌这批80年代走红的台湾歌手相比，任贤齐们是不是能勉强打个平手都很难说。走红固然是一个看得见的结果，但歌曲的质量在确定一个歌手的类型、地位上仍是很重要的。

呀！呀！呀！--得！徐老师，好歹我也是见过你的人，好歹我也算服气你的才华，如果你也自认为有才指点当今乐坛的话，你看你，唉，让我怎么说好呢。让你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吧，是不太可能了，但是我好像真的是比你更熟悉1999年6月以后的华语歌坛呢。那么就让我相信你的文章是旧作吧，那么就请你原谅我吧。。。

记得和梦齐在一起说要去怀柔的事，我说要不我自己开车去算了，她说别，那太让人担心了，你的车技那么差，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怎么办？大不了明天的报纸出个头条，亚洲新天王任贤齐正在北京郊区拍戏，他的一位铁杆（我自封钻石，人家不会那么抬举我）女歌迷，在前去探班的路上，由于车技不佳，翻入阴沟，当场毙命。

哈哈哈，服吗？知道什么是追星族了吧？

还有更疯狂的呢，我们几个家人差一点为了给小齐庆生，做一次行为（艺术）。想在6月23日小齐生日的那天做。

6月23日的紫禁城有世人瞩目的世界著名三大男高音。我们想在紫禁城门口拉一个条幅，上书：

6月23日，世界著名三大男高音，为任贤齐生日演唱。

“六、一”那天，跟坊哥开车去南京，然后转道上海和合肥。那时小齐新接拍的广告“康师傅冰红茶”正在全国热播，北京的康师傅产品仍是老包装，而南京和上海的瓶标已经换上小齐头像。在商场里，第一次看见有小齐头像的空瓶仍在垃圾箱筒里，立时感到不忍和不舍，人就站在那里发了半天愣。以前一定也见过王力宏和黎明“躺”在垃圾筒了，似乎毫无感觉，如今一下子觉出不同。

从得知小齐代言康师傅冰红茶2001冰力巨星任贤齐中国巡回歌友会，6月24日北京专场，家人早忙开了。6月初，EDDIE就开始和天津康师傅公司联络，这个男孩本是一个内向甚至有点会脸红的人，可是为了家人能很好地用行动支持小齐和他代言发产品，多次多渠道地开始跟各种关系各种人打交道。时常他会打个电话来，跟我说说他的工作进展情况。

13号，EDDIE打来电话，跟我讲了与康师傅企宣如何沟通如何谈判如何给他们建议，希望他们北京活动能把小齐家人作为一种资源。。。我觉得这个一心想像小齐那样生活和做事的小伙子，真的在克服障碍超越自我。他自己的工作本就很忙，有时还要随歌手进棚录音，一忙就忙到后半夜。但是不管多晚，他都要上网把各种信息通报给家人，安排和协调家人间的很多事。他说：

“黑妮姐，我真的没想到自己在这件事上抱有这么大的兴趣和信心，每天好像特别有动力、特别投入。。。”

其他家人也是，在做齐牌、订家族T恤、建立内地家族网页以及更新与维护等方面都做了特别多的工作，这一切，就因为我们爱小齐。

小齐从来不是一个在场者，但他又是无所不在的，家人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以他为灵魂，都想为他（当然也是为自己）贡献我们自己。

为了6月24号能见到小齐，我要去买50瓶冰红茶，用50个瓶标换一张入场券。这也是EDDIE和康师傅企宣部门反复争取来的条件，如果不是这样，三十几个家人就要像消费者那样去商场促销处领奖，然后听天由命。

那一天小红的司机送我们俩回家，中途我要去超市买冰红茶，她一听50个瓶标就可以换一张入场券，就可以见到小齐，非常高兴地和我一起买了七箱。

回到家，我们俩个边说话边想办法如何又快又好地把瓶标撕下拉，还要不伤着小齐。我用瑞士军刀，她用一把水果刀。

6月16日是星期六，也是家人聚会叫瓶标的最后日期。那一天恰逢我有课，而且晚上约了台湾来的读者见面。只好硬着头皮请求坊哥帮忙，帮我把瓶标送到家人手里。

24日一早，又是逃学。这回我的老师们一定会知道我这个出勤状况不良的学生，逃学都去了哪里，惨了，一定不会给我及格了。

小齐北京“2001冰力巨星任贤齐中国巡回歌友会”下午1时30分在安源演播厅举行。EDDIE前一天就打电话来，问我可不可以上午就去，家人要在一起排练一下唱给小齐的生日歌（就是<<夏日么么茶>>中他和阿牛、光良唱给郑秀文的生日歌）。EDDIE还跟康师傅的人谈好，让家人们先进场，既可以看小齐的彩排，给他加油和庆祝，又可以有一点与小齐共处的时间。

家人们10点钟就在街边聚齐了，然后走往安源演播厅（又是走，我的赤脚那一次又磨坏了，而且化脓了两三天。奇怪，都是很好很柔软的鞋。。。我想，我一定是心里过于紧张，所以肢体的每一个部分都用力，才导致脚受伤），那里早已有工作人员挂出了小齐的大幅海报和条幅。院子里，也有不少歌迷在等待着。

梦齐带来了内地小齐家人送给小齐的上百条手链。从一个月前，全国各地的家人们便开始准备，然后都交、寄给梦齐。所有的手链被系在了一个心型板上，这些材质不同、颜色款式不同的手链上都写着家人们给小齐的祝福。我送小齐的是哈尔滨买来的、来自俄罗斯的、用自行车车链做成的手链，我没署名（又是没署名，老想玩与众不同，真讨厌，自以为是）。

早在几天前，我就听EDDIE说有一个新家人，网上叫“小齐的眼睛”，长相和神态特别像小齐在{很受伤}时的模样。我特别留意了一下，果然一眼就可以认出，一个帅气得有点羞涩的男孩，非常可爱。

那天还认识了一个叫金亨宣ALICE的韩国女孩，她本来在加拿大学习，可是自从在中国同学那里听到了小齐的歌，马上被这个中国男人迷住，她注销了原来的学籍，两个月前来到北京学习中文。最染是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但是ALICE的汉语已经说得不错了，她可以偶尔夹一两句英文来和我们交谈，当然了，BLUE和KAVAN也可以用英文和她交流。

我问她为什么喜欢小齐，她很美地笑，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地告诉我：

“他的嗓音太独特了，吸引了我，好听。”

哪天，家人们都穿着印有小齐家族和www.richiefemily.net字样的T恤，一个急冲冲奔来的男孩，一头扎进家人们中间便问，哎，我怎么能加入小齐家族？加入小齐家族就能得到小齐的签名吗？你们的T恤是在哪儿买的？我今天就能要到小齐的签名吗？我能把这个拼图送给小齐吗？我从昨天下午5点开始拼，整整拼了12个小时，拼到今天快天亮才拼出小齐。我家我爸我妈特支持我追小齐，我们家才是真正的小齐家族呢。。。

这个满头是汗的男孩身上有一种要豁出去且誓不罢休的劲儿，很有意思，我说：

“我送你一件小齐家族的T恤吧，上面有网址，你可以到家族网站上了解小齐和家人的情况。”

“谢谢你，阿姨。”

男孩高兴地冲我点头。一句阿姨，把BLUE和我笑得不行。唉，没办法，老了就是老了，想装姐姐都装不成。。。

这个男孩后来在歌友会现场表现特别突出，他不停地在主持人说话的时候，对着小齐喊“小齐我爱你”，主持人说你已经说了二百多遍了，可是他仍然不懈地向小齐打招呼，小齐只好笑着说了一句“我也爱你”，然后声音渐小地接着说“可是我更喜欢女生。”

在正式进场前，家人们在外面站了差不多有四个小时，就在快要进场时，新家人“小不点”突然发现自己没带入场券来，这一发现立刻使她哭成一个泪人。

我坐在他上升边劝了她一会儿，她妈妈在接到虐人的电话后，已经找到票从家里出发来现场了，可是小不点坐等不来右等不来，再打电话回去，家里已经没人了，而她又无法再与妈妈联系上。

“别担心，你妈妈会给你送来的。”

“我家太远，在颐和园那边哪，她要是找不到这儿就会回去。。”

“不会的，她一定会想办法找到这儿的。”

“不一定，她要是找不着肯定得回去，我知道她就是那种人。。”

“没关系的，别哭了，会有办法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她的妈妈真的找不到这里，没把票给她送来，我会不会把自己的票让给她？或者到大门外找票贩子花100块钱买一张入场券给她，我想我能做到的一定是后者。

EDDIE（好多人习惯叫他族长）得知这个情况后，从彩排现场送出一张票，使她破涕为笑。

最终进场时候，工作人员开始组织非小齐家族的歌迷排队，我发现，在人山人海中，其中有一排人群的后面站着一个我也可以叫她阿姨的人。

“小不点儿，那个是你妈妈吗？”

“是”

我和小不点儿的妈妈挥了挥手。妈妈的样子一看就是很着急地赶来，看到女儿已经有了一张票，她高兴地站在歌迷的后面排起了队，看来，她是要和女儿一起为女儿的偶像喝彩了。

在小齐表演的第一个空挡，家人们起立为他唱了生日歌，小齐惊喜地回应大家和家人们一起把歌唱完：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

庆贺你生辰快乐

年年都有今日

岁岁都有今朝

恭喜你---

2001冰力巨星任贤齐中国巡回歌友会已经成功举办了7场，我参加了6月24日北京和8月12日上海两场，每场都有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

6月24号那天，北京的编导们，请来了小齐的朋友，<<笑傲江湖>>中六师弟的扮演者杜鹏。杜鹏还带来了小齐送他的跟随了小齐多年的一把木吉他。

小齐介绍杜鹏给大家认识时，说的是<<洗澡>>里那个必须以水浇头才能长帕瓦罗蒂的人。我当即想起，去年冬天，有一次半夜一个人看<<洗澡>>，画面里（澡堂里）有小齐在唱“你无怨无悔地爱着那个人，我知道你。。。”嗨，我当时还想，这倒蛮好玩的，任贤齐和<<心太软>>真是无所不在啊。这个人的名字和这“心太软”三个字，已经是某个时期中国流行文化的重要符号。

没想到，里面的角色果然与小齐有渊源。

而8月2日的上海，我想小齐和所有在场的观众都会记住一个家住南通而如今已不在世上的女孩儿李楠。李楠是小齐的歌迷，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见到小齐，可是她得了白血病，病中她听说如果叠1000只幸运星就可以实现心中的梦想，她就每天叠啊叠，希望能早点见到小齐，能来参加小齐的歌友会。。。可是，她没能叠完那1000只幸运星。。。

当李楠的表姐特意从南通赶往上海，把一枝玫瑰花和不足1000只的幸运星交到小齐手上时，她哭得难以自抑，小齐拥抱了她。。。然后小齐跟大家谈到要珍爱生命，珍爱自己的话，如果生活中每一个人都能过好自己的生活，整个世界才能更接近我们的理想。

那一场歌友见面会，因为这个爱与生命的故事略显沉重，也让我直观地看到身为公众人物无形中的影响力。我知道小齐不只一次探望过生命濒危的孩子，他希望自己的出现和自己的歌声能带给他们力量和对生命的热爱与珍惜。

以前在家族网站上看到小齐曾签下捐献身后全部可使用器官给他人的文件，心里不由得生出疼痛和无限的感慨。小齐是一个努力拼搏、喜欢冒险又清醒面对生命的人，他总说自己身体很棒，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一定会有器官可以为他人所用。

有一次跟朋友王芳（上海卡倍力幼儿园董事长）说起这件事，她默然片刻，然后说：“你的小齐真的跟别人不同，你告诉他我也喜欢他。”

7月3日，是北京小齐家人正式成立一周年的纪念日（也是我生命里另一个重要的日子），我把家人都约到家里来。正好少菱出差也来了北京，大家在一起又是一顿好说好乐。

第二天，家人们陆续走了以后，少菱跟我谈起她看{大宅门}时，有一个故事讲蒋雯丽饰演的白家大小姐和自己喜欢的偶像的照片结了婚，可是有一天，当那个人真的来到她身边时，她却躲了出去。。。

我的深处被一场游戏隔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