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 笔 记 <九>
Phoenician是商业人(commercial),他们位于北非的都城迦太基(Carthage)是第一个商业城市,他们也是第一个教希腊人写作文字的人民。
Greek从Phoenician那里学到作字之法,这在前面提到过;又从埃及人那里得到书的概念。Greek的字母在公元前8世纪即已构成,且文字的教育在公元前5世纪已盛行,那时Chios岛上已有学校,一般人都以不能识字或写字(cannot read or write)为耻,不过那时的文字教育仅以能记帐通信为足,仍未能脱离实用阶段,书籍写作或诵读的习惯尚未养成。
Alexandria继Athens成为Greece的文化之邦,在Alexandria的图书馆里有70万本希腊书籍,但在公元前48年被Julius Caesar烧去一部分,vandal啊,不是吗?
智慧的增加,人们要答复的问题也越来越多,当古代的人回答这些问题时,他们相信一切事物都是有灵魂的(animism),Herodotus告诉我们Egyptian以火为兽,以风为人etc.。Andrew Lang[1]说:“在野蛮人看来,天空、太阳、海洋及风不仅是人类而且是野蛮人。”由于有这种观念,古代的人所能答复的宇宙问题便很自然地取了故事或所谓神话的形式。
实际上早在文字之前,希腊的游吟诗人(Bard)便开始四处游荡,背诵些Homer史诗一类的东西。诗歌的起源的确是在文字之前,许多民歌到现在还有许多农民在唱着。民歌Ballad一词来自古法语的动词baller,意为跳舞(ballet和ball也是这相同的词源),可知ballads原来是舞者所唱的歌,文辞随了动作。这些最初的文学资料都绝对是属于民众的,更多是口头的,这要等到后来才被记录下来,e.g. Beowulf。
中国的文字自古至今迁变甚少,因作家多追慕古人,文句便多有因袭,因此遂与口语日益不同,见当时的白话本便可以看出。直到20世纪初才慢慢言文合而为一,基本相似了。
其实口语/口承语言与民俗等有诸多联系。语言是人类最本质的文化特征。语言现象和人类文化现象存在着天然的密切联系,因而它自然与人类历史发展中广泛的民俗现象结成了亲密的伴旅。作为各民族人们交流思想感情的工具,语言无疑是民俗传承的工具,而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语言本身又是一种重要的民俗事象;作为各民族图解世界的一种文化符号,语言的力量更在各种民俗信仰中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正因为如此,当民俗的研究在人类思想史上首次被提上议事日程时,民俗(folk-lore)这个概念的初始语义正是口传的文学或传统的故事。语言可以说是民俗的基本视域(basic view)、灵魂(soul)、索引(index)、心理镜像(mirror/reflection)。
由于语言与民俗存在意义上的密切联系,民俗研究往往以语言研究为其发端。西方早期的神话学(Mythology)研究认为:任何民族在形成自己的文学语言之前都经历了一个“神话时代”。在这个时代,每一个词在一定意义上都是一则myth;由此形成一种“神话世界观”,e.g. 我们说东方破晓,朝阳升起,而古代诗人却只能这样想和这样说:太阳爱着黎明,拥抱着黎明。语言是animism的民俗信仰中将人类与神灵联系起来的基本纽带[2]。
“言为心声”,在一个地方的民俗心理中,“言”往往不仅仅是心之声,而且直接参与心理活动,作用于心理活动,作用于心理现实,e.g. 以谐音求吉利的例子就举不胜举,反之,避讳的禁忌也有很多。前者希冀通过语言来沟通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后者则是通过对某些词语的禁戒来维护社会的秩序,打通人际障碍,解决现实生活中存在的矛盾。
Taboo产生于人类对语言灵物的崇拜与信仰(word fetishism)。原始人类对某一种东西感觉有灵,认为它可以使人免受灾祸,便成为灵物,原始人类往往把他们所崇拜的对象的某些部分或某人工模拟形象作为某种超自然的精灵的象征物或寄托物,而语言文字正是最自然也最普遍使用的“灵物”。西方语言中grammar一词与grammaire(魔法、巫术)和grimoire(巫术书)有语源关系,这也从另一方面表明人类迷信语言具有为善和为恶的能力。
这些现象十分普遍,也就是说在许多语言或文化中都存在着相同或相似的民俗,如:神话(myth)、传说(legend)等,即在人类普遍的逻辑相同的基础上,各民族对基本观点、观念(view/idea)的组合也极为相似,尤其体现在教育性的(instructive)组合、伦理(ethics)、机智(wit)等方面。语言与民俗(language and folklore)是同一各民族文化的典型表征,因此它们在人类各民族文化的相互关系上,也有着相同的问题:文化样式(pattern)的民族性(nationality)与人类的普同性(universal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