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谨不若疏狂

        毕业已近半年,一离开学校,就马不停蹄的北漂,同行者十余人,同道者两三人矣。

        “京城居,大不易”,古人诚不欺我。令人咋舌的房租,高昂的物价,不可忽视的地铁费,总是毫不留情的压榨着羞涩的钱包;书生们的意气风发于是不动声色的转变为斤斤计较;塑料黑色宽框眼镜,不知何时已淘换为暗金色铁芯镀铜无边框;从前轻扬嘴角的羞涩笑容,看起来也已不可捉摸。待我有此意识,一切已成,怅然轻叹。

        时间是一条河流,里面裹挟着暗钉,乱棍,泥沙亦或破渔网,当然不可缺少的是芸芸众生,与他们的嗔痴喜怒。身处河流的我,不可避免的与他们摩擦碰撞,然后一模一样,光滑圆润,辨不出他,看不清我,分不出谁是谁。

       这似乎是无法改变的结局了,然而,我不愿。非是故作姿态,哗众取宠,只是因未曾忘记离校时许下的愿:认真工作,自由生活,坚持自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生活中总有些人强行将自己的处事经验强加给你,似乎你背离了他们奉为神谕的经验后,一定会面临万丈深渊。就像我不明白,为什么与我初次见面的人,端起一辈酒就和我说,不喝这杯就不是朋友。难道我们本来就是朋友?还是喝了这杯就我们就真是朋友了?朋友二字,如此简单?

       这时就有人对我说了,大家只是想交个朋友,喝与不喝就是表个态度,何必较真呢。但我想说的是,是朋友的,不会执着的让我喝这杯酒,不是朋友的,又何必勉强自己呢。如果勉强自己取悦陌生人,难道要搏命以取悦朋友?正如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一样,我们只能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如果我变得世故,世界并不会因此有什么改变,如果我不做妥协,世界同样不会有什么改变,既然如此,何必世故。正所谓:涉世浅,点染亦浅,涉世深,机械亦深。故君子与其练达,不若朴鲁;与其拘谨,不若疏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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