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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详细地写过我的老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帅了,无从下笔。
╮(╯-╰)╭
今天,他下班回到家时异常的兴奋:“我终于和那个有痛风的女孩通上话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可怜,17岁就被诊断出来炎症,一直忍受到现在也丝毫没有好转,她痛了整整13年,我一定要努力把这件事坚持下去。”
我看见他放光的眼睛,上扬的眉梢,是他真心实意希望别人好的时候,总会出现的神情,立刻紧紧抱住他: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这是他努力了几个月以来第一个愿意接受他访问的患病者。
我老公不是理工科出身的,所以他不是码农也不是工程师,他更不是医学出生,却偏偏在思考创业方案的时候决定想要缓解人类遭受疾病折磨的痛苦,他坚信饮食与生活方式的调整对疾病糟糕情况的改善,所以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了大半年。
可是,不像减肥健身这样讨喜的话题,患病者是很难愿意开口与一位非医职人员交谈的,所以四处碰壁的他也时常质疑自己眼前的方向,手足无措,不想放弃,总陷入深思。
我想安静的支持他,但是我更喜欢说话。
所以每当他为事业失望的时候,我都会问:为什么你要做与健康相关的话题呢?
他给出的答案每次都一样:因为我想帮助人。
是的,我老公他创业的目的不是养家、赚钱,不是过上更好的生活,买套房子,尽管决定辞职就快要面临入不敷出的下半年,他的考虑始终是帮助他人,帮助遭遇困难的人过得轻松一点。啊!千万别以为这是圣母(父?)心发作,人们生活着不总想着能够维护一点自己的幸福与愉悦感吗,如果不能朝着令自己快乐的方向去努力,如果在努力地过程中回答不出来“为什么我要做这件事”,那我们感到迷茫不快的痛苦将远远大于缺少金钱所带来的担忧。
(Simon Sinek在TedTalk有史以来观看次数前十的一次演讲中把这种“Start with WHY”的理念演绎到了极致,文末有该演讲的链接,想要获得音频版随时试听(我就喜欢走路的时候听一些演讲),可以在公众号回复【WHY】。)
这让我想起了认识他以后所体会过他的每一寸善良。
【小时候】
2015年,我第一次去德国北方拜访他的父母,他们温馨的房屋也是他长大的地方。我们来到院子的时候,有一只小猫经过,他的妈妈便给我讲述了他小时候与家里养的猫的故事。猫咪是在动物收养所认领的,还是孩子的他喜欢得不得了,因为是放养的猫咪,所以它偶尔会口含着一只垂死的小鸟回家,总是丢在我老公的面前,每一次看见这些受伤的小鸟他都会心痛不已,他妈妈情绪很激动地说着,他那个时候也就7、8岁,他看看猫,忍住不去谴责它,因为它捉鸟回家是为了报恩,再看看鸟,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把小鸟捧在手心,一边哭一边浑身颤抖着。
我听得入神,好心疼。
后来在养了猫咪4、5年的样子,他与爸爸一起产生了过敏症状,也是因此,我们家到现在都没有猫。
虽然现在的他只要看到猫还是会上前打招呼打闹许久,然后回头对我喷嚏不止。
【上海民工】
我们是在上海生活的时候相爱的,有一次我把向同事借的一把核桃木长柄雨伞忘在他的住处,他答应我第二天晚上会送来。那天刚好是盛夏的雷雨天气,我心理默想着幸好他带着那把伞。
可是,他还是浑身湿透着出现在我家门口,我问他怎么回事?
他咧着嘴笑:想快点见到你,所以奔跑着过来的。
我注意到他两手空空:你是不是忘带伞了?
他则大摇大摆地进了门,脱鞋,一边答道:啊,伞我送给地铁站常遇到的那位农民工大叔了。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我的天啊,那是我同事最宝贝的一把伞,就这样送给了一个陌生人,我的心都沉到海底,琢磨着要怎样与同事解释才好。
结果,那位农民工大叔第二天早上就在地铁口守着,等到他来,把伞还给了他。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把伞递给我时得意的神情。
【德国暴徒】
几个月前我们一起去家附近的城市为他的老同学庆祝生日,老同学的家乡正是爱因斯坦的出生地,乌尔姆。虽说有爱因斯坦这样天之骄子的存在,也阻止不了当地小城市比较固守己见的氛围。老同学请了一帮子自己的老朋友,他们几乎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德国南部的这座小城市,喝醉以后清一色露出了种族歧视的真面目。
大约是凌晨一点过,我们散漫地走在夜路上,路过一家土耳其烤肉店门口,那几位老友直冲向店门口解开裤子就撒起尿来,嘴上还很不干净地叫嚣着:“这些土耳其人!”
我与老公对视了一眼,很无奈。
接着下定决心想要直接回酒店,谁知道再走过一条街这帮子人又开始撒泼,准备去敲坏一辆自行车的简易锁,这时,老公终于忍不住了,我本来想拉住他的,但是转念一想,冲到了他大步的前方去大声制止这群喝醉的傻瓜暴徒。毕竟我和他们不熟,又是一个看起来弱小的亚洲女孩,他们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等我和他们一阵争吵以后,他们气急败坏地离开了现场,我回头才看见正在重新锁好自行车的老公。
他一把拉我入怀,亲了一口我的额头,搂着我一起回到寄宿的酒店去了。
最后
像这样的小事时常在发生,我常常在心里默念他有一颗金子般的心(a heart of gold),当然,也时常在他开车时坐在后座望着后视镜里的他感叹过他好看的脸蛋,我们终于回到他的颜值这个话题。
中学时喜欢扮潮的他连续4年被票评为学校校草(为什么德国中学会有这种选举=_=),在上海时装周走过5场秀做模特,也拍过GQ硬照,但这些都是在我认识他大概半年以后才知道的事情,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因为外貌而得到过的优待有过一丁点慰藉,反而常常用最模糊不清的照片作为头像,像是个烦恼的美少女一样渴望“别人不要只看我的脸”(是的,我知道,他很欠揍)。
所以,尽管在一起这些年了,如果要聊他的模样,我总是看着他的脸,然后就语塞。
但是,如果要聊他的性格,他的人品,还可以说上七天八夜!
年初,我和小伙伴在国内在挑选瑜伽垫材质与工厂洽谈时,也遇到了非常多的困难,老公在德国为我们找到了几位材料专家(人家都是做纳米材料的,瑜伽垫太小咖了)做咨询,当时在与工厂谈判TPE含量一定要保证40%的时候,某工厂老板直接说“那是人家出口的标准,你在国内还要求那么多。”老公在电话里听到让我把电话递给工厂老板,因为知道是老外,工厂老板倒是觉得很有趣很稀奇,他嬉笑着把电话还给我,说:“你老公说中国人的命和老外的命是一样的。”
电话挂断以后,我——哇的一下,就哭起来了。
这难道不应该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是的,我的老公是德国人,但是对于我来说,他不是德国的,不是欧洲的,他和我一样,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我只知道,我有一枚十分善良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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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on Sinek TedTal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