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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在，嗯，老地方。”

靠窗的位置，打电话的是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女孩儿，不，应该说是女人，因为她似乎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特别气息。

不多久，便看到一个驼色大衣的男孩子走向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来。

是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种组合。

“来多久了？”

“不久，”女人晃了晃一只空了的玻璃杯，勾了勾嘴角，便能让人晃花了眼，“一杯LongIsland而已。”

男子皱了皱眉，没说话。

女子打了个响指，“老板，再来杯LongIsland，这位先生也一样。”

“你昨天……我打了一整晚的电话……这里每家你去过的酒吧我都找遍了……为什么？你知道我最……”递过来的酒杯打断了男孩儿要说的话，女人漂亮修长的手指上没涂指甲油，指甲也修剪得一丝不苟，似乎和她张扬的红色风衣不搭调，甚至有些违和。

“嗯。”女人拿酒杯的手又向前递了一下，男孩儿接过酒杯，皱了皱眉，放下了酒杯。

“Perhaps，”女人向后靠了靠，眯着眼睛，似是在透过陆离的灯光回忆着什么，“第一次在这儿看见你的时候，老板放的就是这首歌。”

男孩儿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他仍旧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沉默片刻便开口道：“昨天你到底……”

女人突然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放下酒杯，杯底撞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男人的声音跟着戛然而止。

“还重要吗？根本不会改变什么不是吗，不过既然你想要个答案，”女人顿了顿，“那我给你答案，我不想要或许，不想要走一步算一步。”

男孩低下头，把所有表情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下，没有说话，却攥紧了拳头，依稀可见手背上爆出的青筋。

“我知道你最讨厌什么，”女人突然把胳膊撑在桌上，捂住了脸，没有再出声。

“我知道了，”男孩坐正，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你不用解释了，老板，给这位小姐来一杯Margarita.”随即男孩起身结账，裹了裹身上的风衣，转身走出大门。

女人盯着那杯Margarita，幽幽说了句，“我不想给自己退路，不然我一定会回头……”她闭上眼，一饮而尽，眼睑处隐有水光。

好奇心驱使我走到她桌前，杯底碰到桌面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小姐，要再来杯Margarit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