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1-15

信口胡说——《杞人忧天》教学实录

执教——邢飞涛

师：同学们大声喊出课题来。（生大声朗读）同学们，《列子》可是一部奇书呀。据说作者列御寇，是先秦两汉时代的人物，会乘奔御风，看来是我们想象中的神仙的样子啦。这并不算稀奇。这列子中记载了许多神奇传说，这西方有昆仑山，有一大池子，瑶池，住着一个大女神，叫——西王母，这周天子，喜欢巡游，从首都出发，大概离咱们这儿不远，向西巡游，便见了这王母，一见钟情，便相约他日后会有期，这王母娘娘自此常挂心间，不见这穆王人影，便唤她养的宠物小青鸟：“咳，小东西，替我看看，这该死的，为何忘了老娘！”（生笑），哈，这也不算稀奇，大不了，想想周天子与西方少数民族的女酋长发生了恋爱。屠呦呦在两汉魏晋时，道家人物葛洪的著作里得到了青蒿素的启示。哈，作为道家的代表人物之一的列子，更是记足了稀奇古怪的事，说周天子巡游回来，便有一家伙，挡住道来，说是要献个机器人。机器人，古时无铁，便不过青铜，皮革，实以草木罢了，这家伙能跳舞，我们今天看见春晚中成百的机器人成团跳舞还依旧啧啧啧称叹，什么尬舞，乱七八糟的断头舞之类还有意地模仿这机器的样子。（师胡乱摆几个动作，生笑）那机器人，待音乐一响，啪啪啦啦地跳个不停，众人看得入迷，穆王便把妃子也唤来，那妃子们那里见过，个个都入了神，你看这机器人，张的，嘿，向最美的一个还拋媚眼。（生笑），可叹这家伙，在今天看来，都挺新鲜，会做事，还有感觉，可不有点你阿尔法狗啦。你看这书，或许两千年前都是奇谈怪论，你今天看他，怎么渐渐真实。于是要有梦，哈，build your dreams这不比亚迪便说是追梦吗。（生笑）这更厉害的是换头术，说有个王八又暴躁又丑陋，有个王九又软弱又漂亮，他老娘心里受不住，便带到神医扁鹊家去。那扁鹊待这老娘离开，她不离开，这手艺用不得。便灌了迷魂汤，一下便像死了的睡去了，大家知道这是麻醉药，自小不少听麻药的故事。便轮了斧子砍下这俩头来，又快快地缝了，一看没事，又灌了苏醒的解药，嘿，你瞧，这王八，王九，都似换了个人，一发声都说：“你好！”不急不徐，温厚亲切，硬软语气那么舒坦，人也个个周正。这可是奇术呀，据说全世界有上千的外科医生都对这个手术感兴趣，跃跃都想一试。嘿，可真一部怪书。好啦，我话说多了。言归正传，大家再读读课题（生读），大家说说，读了这课你了解了什么？

生：古代有一个人，他老担心天会塌下来。

师：嘿，这可不能全怪他，我们整天听这女娲补天，还说得那么有来历，说有个共工的家伙，一发怒，不得了，用头就撞不周山，恰恰这就把撑天的柱子给弄折了。女娲瞧见了，刚造人结束，想歇歇，还来不及，又遇到这事“你这遭了瘟的”骂了句，便又拣石头，补天啦。

生：书上说，日月星宿都是天上的积气中之有光耀着。

师：这说法新鲜，对也不对？（不对，生答）这月亮星星，大多看上去都不过是个石头块子。（生笑）嘿，咱们中国古人好像对这“气”字特别感兴趣。你瞧，这不，有种超级神功，便唤作气功，这动作便叫运气。（师手舞状，生笑）古人又说天地有阴阳二气，合聚为太极，太极又生出八卦来，八卦又生出世间万物。不过，你看那无穷宇宙。什么白洞，黑洞，乱七八糟的星云，怎么望远镜看去确好像一片云一样，唉，好像又是气了。（生惊奇，又笑状）好啦，先来读读文章断句。

（生自断文句）

师：现在我们来通读一遍，速度慢一点，声音小一点，停顿处夸张些，注意听别人的停顿，把跟大家不一样的地方划下来，作个标记。（生读）

师：不错，大家做得不错，语感这东西，通常得相信大多数。好再读一遍，声音大些，胆子也大些，来。（生读）

师：现在我们来看本课的词汇。大家准备准备，不会的可以讨论。（生准备）

师：身亡所寄。

生：亡通无，是没有的意思。

师：对，古人尝说以天地为穹庐，寄托这肉体的身子。因往晓之？

生：因，于是因此，晓，开导。

师：这开导，这热心肠，可得是一门学问呀。你看那杯弓蛇影，老以为喝了虫子，便日日的作呕，你看，这开导的聪明，便拉他到酒馆，“看，杯子里是什么”，一个蛇影儿，再让他“看墙上，又是？”一张弓，也许是设计说了假话呢，不过人却释然啦。若屈伸呼吸呢？

生：若，是你的意思。

师：尔等听着，这若可第一次这样讲。（生笑）我们可学了俩“你”了。那终日在天中行止呢？

生：行止，是活动的意思。

师：终日在天中活动，嘿，这该是神——不过，站在地球的视角，我们在地上，若站在宇宙的视角也可说我们在天上啦。都说天上好噢——天上有XX——XX中学好嘿——天天连汤面。（师用《八仙过海》调唱句念句，生笑）下个。

生：只使，即使的意思。

生：释然，便是去掉忧愁的样子。

师：今天不写作业（个个拍手称快），如释重负。不过不行啊（个个一声长叹）。这释然大喜的反意词便是——喟然长叹！（师生一起）。好，我们现在将这词汇领读遍。（马欣领读）

师：现在我们来接照“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的顺序来梳理下故事内容，一句话概括，并说说这寓言的道理。（生准备）

生：开端是有一个人老担忧天地崩坠。

师：嘿，找出个动词——忧（生答），对，动词可以帮我们快速理清线索。

生：发展是有一个人听说了便去开导他。

师：我们也来用一个动词，原文的——晓（生答）。那最后用一个该是——舍然大喜（生读）。

师：我们一块将这动词喊一遍，依次来。（生喊）那这故事又说什么道理呢？凡寓言总是讲道理的吗？我们今天依然常说杞人忧天。

生：不必要担心不可能发生的事。

生：……

师：大家都像是背过了考试答案。天地崩坠，宇宙大爆炸产生了新星球，比若太阳系，这地球灭绝了恐龙，却产生了人类，每一次毁灭，却又是一次新的美妙的重生。管他毁灭，任他爆炸，不操闲心，不闲操心，顺其自然。

师：最后，我们再来读读这寓言。（生读）

钱钟书，读伊索寓言，总有不同前人之发现。

狗和他自己影子的故事:狗衔肉过桥，看见水里的影子，以为是另一只狗也衔着肉;因而放弃了嘴里的肉，跟影子打架，要抢影子衔的肉，结果把嘴里的肉都丢了。这篇寓言的本意是戒贪得，但是我们现在可以应用到旁的方面。据说每个人需要一面镜子，可以常常自照，知道自己是个什麽东西。不过，能自知的人根本不用照镜子，不自知的东西，照了镜子也没有用--譬如这只衔肉的狗，照镜以后，反害他大叫大闹，空把自己的影子，当作攻击狂吠的对象。可见有些东西最好不要对镜自照

师：我们以今日的知识和技术，试试再重新评价下这些个人物。看看会不会有和刚才不一样的看法。想想，说说。

生：杞人，充满了好奇心。

师：看来，有探索宇宙天文的潜质，所有的科学，所有的发明，不都是启源于好奇心吗。好奇心，是人类宝贵的财富。

生：那另外一个人，很会开导人。

师：看来做个心理医生好似还不错。

生：那心理医生，物理知识可并不正确。

师：改造一下情节再想想看。比如，加上——不数日，果有流星西坠，正中杞人屋宇，立奔得脱——如此，再议议，这结语，加进来，又如何看这故事（生笑）。

生：看来，杞人这忧虑很必要啦。

生：我想到星际大战。

生：行星撞击地球，科学家总是想办法。

师：杞人深谋远虑呀。直接关心到了今天宇宙地球的命运呀。你们也试试改改看

生：数年后，一日……

师：接上去，试试。

生：果然发生地震啦

生：山崩地裂……

邢飞涛，陕西省周至县乡村中学语文教师。爱语文，爱湿地。静静栖居，默默生长，愿化做一粒种子，传播语文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