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03

  昨天下午，两个同事和他们家的两个小孩子以及我们家的孩子和我六个人一起从学校附近的公园回来了，一路上，五年级小姑娘桔子都在和她父亲讨论他俩回家的事情。她生气地问她爸爸，为什么他一回去就和妈妈一起睡，而不和她睡。我们三个大人面面相觑，苹果妈妈笑着说，爸爸就应该和妈妈一起睡，你是孩子，的自己睡。

  桔子在我们单位以前所在地XCX有房子，她妈妈因为工作留在XCX。四年级苹果是个小暖男，跟着妈妈在我们单位现在所在地XC，是他们三个中年龄最小的，但是说起话来，很有四字成语的感觉。我们家就叫葡萄吧，也是个四年级小姑娘。因着单位搬迁到XC孩子在同一个学校上学，他们学校离我们单位大概7公里，桔子爸爸会开车，苹果妈妈和我不会，我们一直坐桔子家的车接送孩子。

  桔子和葡萄都是独生子女，苹果是家里老二。三个小孩子都对突然进入的这种类似家的关系很开心，放学后，他们常常呆在一起。

  也许是苹果妈妈决定本周不回去，也许是桔子不想回去，桔子很希望她爸爸能留在XC和她一起过周末。桔子爸爸坚持要回去。停好车后，桔子爸爸和她说了两种方案：1、今晚他不回去，周六一早带她一起回去；2、她留在这里，爸爸一个人今晚回去。桔子哪个都不同意，只想让爸爸整个周末都在这里陪她。见怎么说都无果，桔子爸爸上楼去收拾东西，留下在车门口哭泣的桔子。我右手过她小小的肩头，左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这种轻轻拍背的方式有助于释放人的情绪。桔子大声哭着。我有些为她开心。之所以对此印象深刻，是因为之前桔子也在我怀里哭过，但是很不一样的是，孩子只是大颗大颗流眼泪，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记得那会儿我心里很难受，孩子心里的积压怎样的情绪，才这样隐忍着哭泣。当时我鼓励她说，没关系的，乖乖，哭了也是好宝宝，想哭就大声哭吧。当时桔子哭了很大一会儿，没有大声哭出来。

  现在她贴着我上半身，哇哇哭着。我轻声问她，要不要回到屋子里，外边有点凉。桔子没有回答，我不再问她。期间她哭着，间或含糊不清地说一句，我就想让爸爸在这里陪着我。她又哭了一会儿，我试着说，你看爸爸周一到周五都陪着你，他还有你妈妈要陪，不能都在这里。你看要不今晚爸爸不走了，明天你留在这里，爸爸回去好不好。桔子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哭着说那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揽着她往楼上走。

在三楼楼梯口碰到拿着行李箱的桔子爸爸，桔子说她一个人留下来。桔子爸爸给了她钥匙。我说你抱抱孩子吧，接过他手里的箱子和水杯。他轻轻抱了一下桔子，下楼离开了。回到桔子和爸爸一起的房间里，我在床边坐下来，把她放在我双腿上抱着，她大声哭着。

  我轻声对她说，桔子，在一个家里，最开始只有爸爸和妈妈，后来有了宝宝。所以爸爸妈妈本来就要在一起，宝宝5岁后就要和爸爸妈妈分开睡。阿姨家是没有地方，所以葡萄和阿姨一起睡。但是葡萄爸爸回来了，阿姨就和葡萄爸爸一起，葡萄自己呆着。葡萄还独自在老家一个月，这些都是人生必须要经历的，很正常的。

  桔子慢慢不哭了，她说我要起来写作业。我说好。她写着，我在旁边看着，给她讲了讲她不会的题。

  晚上，桔子和我们商量好睡觉的问题。我建议她睡我们家方便照顾她，主要是怕她一个人害怕，睡不着。她不同意。我说，那要不你有事情就打我电话，她说她打不成。我说，要不你有事就来找我，她说不。我想想也是，这么小的孩子，晚上怎么出来。我只好说，那我和葡萄一起睡你家吧，她说好。我是想着主要是在她家里，有她爸爸的气息，她可能感觉会好些吧。

  葡萄和我睡她的床，她睡在她爸爸的床上。我们职工的床是两张1.2米的小床，我们是拼在一起。我睡中间，一边一个孩子。早上醒来，她很开心，和葡萄聊聊小时候的故事，枕着我的胳膊，笑着闹着。

  桔子和葡萄一起玩的时候，她俊俏的小脸神采飞扬，身姿轻盈，活脱脱一个小天使的模样。我爱极了她们美好的样子。所以看到她两眼含泪的委屈样子就心疼不已。父母是孩子命运的掌握者，每个孩子最初都是上帝送来的礼物，只是在以后的日子中，有的人是被父母用刻刀精心雕琢出来的，而很多人是被父母用锄头修理的。结果自然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