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3）

男女之事，一旦逾越，一发不可收拾，张小燕索性就住住在了刘卫那里。张母见刘卫是国家老师，就默许了两人的关系，反正女儿迟早要嫁人的，刘卫有体面的工作，现在这种情况，不过是多养女儿几年罢了。

张小燕到初三时，已经流掉了两个孩子，并且又怀孕了。医生说，她已经不适合再做流产手术，否则就会终生不孕。张小燕只得辍学，和刘卫结婚。婆婆对儿子的婚事极不满意，对嘛，这个媳妇儿除了漂亮还有啥?没工作是要让儿子养一辈子的，而且娘家级穷，搞不好是要一辈子贴补娘家的！可老太太再不愿意，眼下这种形势，也无法阻止儿子娶亲不是?

1993年夏天，中招成绩下来，林语考上了高中。张小燕长长的叹了口气，就去喂女儿吃奶了。暑假里，张小燕一家三口回来婆婆那里，婆婆本就对她不满，再加上生了个丫头，那脸拉得愈加的长。好在刘卫对她还行，婆婆也只是在儿子不在家时言语挖苦，一日三餐倒也不曾苛待她。

秋期开学，婆婆对儿子说，孙女也快过百天了，不如让张小燕母女在老家，买几只羊让张小燕放着，家里也的多点收入，孙女小，晚上她也能帮着看护。刘卫想了半天，还是带着张小燕母女回了学校。

1995年，张小燕生下了她的第二个女儿。此时的张小燕心思大部分放在了照顾丈夫和两个女儿身上，还有就是怎么经营好在学校租的一个小卖部的生意。

因着生了两个女儿，婆婆愈加不喜欢张小燕，除了对儿子还有个笑脸，对仨母女，愈发的冷淡。好在也就是过年过节回去几天，张小燕对婆婆的态度并不理会，因为刘卫的表现还是让她满意的。

婚后刘卫对妻子和女儿还算体贴照顾。虽然张小燕没工作没收入，他也心疼她三年两抱的辛苦，他为了多点补贴，一直当班主任，发了工资他也会尽量紧着张小燕母女花。

虽说有了两个孩子，张小燕却愈发的漂亮，照顾孩子的同时，并没有忽略了丈夫，在丈夫面前，她永远都是温柔体贴的小妻子。她比婚前更多情，看向丈夫的时候，美丽的眼睛里总是盛满了柔情蜜意。当别的邻居家里因为茶米油盐琐事吵架时，她感激他:家里的开销刘卫从未让她操心，大事小情也都是她说了算，丈夫还是向以前那样体贴她、迷恋她……

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张小燕的二女儿都已经上了中学，张小燕为了减轻刘卫的负担，一直在不停地找工作(学校的小卖部因为相关规定，只干了几年就不让干了)，超市售货员、短工、十字绣……因为婆婆不肯帮她带孩子，她所能找的工作也只能是这些了。

那天，张小燕在超市值班，一个看见一个女人在挑老年布鞋，就走上前去:“给家里老人买鞋呀?这几双都不错！”女没抬头，就继续仔细挑鞋子，过了一会儿，选了两双递给她。张小燕开了发票，领着女人去收银员付钱。女人在后面走，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张小燕回头:“你是?……”“我是林语！”“林语?真的是你?十几年不见，我都认不出是你了?你现在真洋气！”“哪有，你比像上学时还要漂亮！”两个人多年未见，又惊又喜。

林语告诉张小燕她这次回来是陪母亲，会在家里住上几天。等张小燕晚上下班，两个个人在一块好好说说话。

超市下班，已经六点半了，张小燕打电话告诉刘卫晚上不回家吃饭了，刘卫让她只管去玩。挂了电话，张小燕去做了个头发，就来到酒店。林语早在大厅里等着她。虽然只有两人，林语还是点了一桌子菜，两人边吃边聊。林语告诉张小燕，她现在在省城住，老公开一家公司，平时忙，要不是这次母亲生病，她也不会回来。张小燕表示羡慕，夸林语有福。林语却道:“啥呀，钱倒是挣了一点，可整天忙的脚不沾地，来来，再走一个!”晚饭结束，林语开车送她回家，下车时又从车上卸下一堆东西，说是给她全家每个人都买了一点礼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