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月饼再小，也要分而食之

01

从北京到河南，竟走了十几个小时的路途，慢慢悠悠，终于到家。

一路堵塞，一路焦虑，一路事故，于是，庆幸，除了一点小追尾，我们始终还算平安。

看到高速上，一辆辆奔不起来的车，总有些时空错乱的疑惑。

其实不堵的时候，车速还算正常。

大概是因为回家的心，早已是万里冲刺吧。

回家，源于一份牵挂，如果能够团圆，当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完满。

所以，无论多远，都回家。

02

记不起上次在家过中秋是什么时候，但依旧记得家人欢聚一堂，同食月饼，其乐融融。

儿时五仁的老式月饼，那青红丝总有特殊的味道，所以至今总是难忘。

如果哪一口吃到大块的冰糖，嗯啊，那绝对是赚到啦，可以兴奋一整天。

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

长大后，我其实并不喜欢糖，包括冰糖。

看到张小土，拉着妈妈的手，一遍遍指着冰箱。

嗯，又要吃冰糖。好吧。

朋友家，因为有亲人要去旅行，所以提前过了中秋。

依照传统，喝茶吃月饼，月饼再小也要分而食之，与亲人家人分发月饼，每发一块都要问候一句“中秋节快乐”……

一起喝茶吃月饼的场面，热闹非凡。

于是，记忆中，坐在院子里，一边吃月饼，一边听姥姥讲嫦娥奔月的故事。

无限想象，感叹一句，嗯，月亮上，真的有棵树。

“小饼如嚼月，中有酥与饴”。

终于明白，其实吃的不是月饼，而是家人一起分享的快乐。

所谓祝福，从心而论。

03

看到橱柜里早已备好的五粮液、茅台，今年还有白兰地。

父亲微醉的样子，又浮现出来。

酒力不胜从前，额头又添白发。

那时候，他总是借着酒劲给我们讲关于爷爷和太爷爷的故事。

当时听得入神，只是一个故事，如今想来，其实是关于传统。

几日前，探望大伯，姐姐弟弟一行数人，亦是在闲聊之中，听了一番太爷爷的故事，不过这次得以正名，谓之家风。

当年，太爷爷的弟弟因病早逝，留下两个幼子。

太爷爷毫无怨言，鼎力抚养。

无奈家境着实一般，于是结果是，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我的爷爷，没能上学，而两个堂兄弟却得以求学成才，后来当了医生。

对于太爷爷，爷爷难免会有抱怨，会有埋怨，会有遗憾。

一生路途，关乎命运，大道大义，总有牺牲。

我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情感。

原来，电视剧中的情节，就在我的身边。

拉着弟弟一同逛街。

他跑前跑后，还要抢着买单。

服务员知道情况后，竟惊于，我并不像姐姐，倒像是被照顾的妹妹。

并不去辩白，我一向很像姐姐。

只是一旁的母亲笑了，在听到有人说“你姐弟俩真亲！”。

回到家中。

看着张小土摇着小床上哭闹的张小地。

正是一副关于传统，关于家风，关于兄弟姐妹全部含义的情景剧。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别说的这么正，好吧。

不好意思，就是这八个字。

04

今年不喝桂花酒。

只是，螃蟹爬了出来，一整个厨房乱成一团。

我抱着张小土，看母亲抓蟹宰虾，他兴奋地尖叫着，大笑着……

只是不敢碰，这个胆小的家伙儿。

昨天刚吃过清水煮白鸡，母亲还是坚持要再买一只鸡。

不吃鸡肉，怎么叫过节。

好吧，我们一切按照传统来。

只是，河南，今日大雨。

那又怎样，月在我心中，千里共婵娟。

天涯共此时！今夜，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