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到自己热爱的事业?

原文作者:paulgraham    /     译者:藏精阁

做好一件事的前提是你得喜欢它。这个观点并不新奇,我们可以用五个字来概括,“做你爱做的”。然而仅仅这样说还不够,“做你爱做的”很复杂。

这个观点跟我们大多数人在小时候学的相去甚远。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根据定义,工作和好玩似乎是一组反义词。生活有两种状态:一些时候成年人会让你做特定的事情,那就叫工作;另外一些时候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那叫玩儿。偶尔,成年人让你做的事居然挺好玩。然而,也仅仅是偶尔,玩耍竟然并不好玩。举个例子,你摔倒并且弄伤自己。除了这些特例,工作的确被定义为不好玩。

学校乏味无聊,因为它是工作的预备役。

世界于是被分为两部分,成年人和孩子。成年人,就像某些受了诅咒的种族,必须工作。孩子们不需要工作,可是他们得去学校,而学校是工作版的学前班,意味着为进入真实社会做准备。正如孩子们不喜欢学校,成年人都同意一点,工作更要命,他们觉得孩子们过得比较轻松。

特别是老师,总认为工作不是玩儿。当然这并不令人感到吃惊:对他们大多数而言,工作的确不好玩。为什么我们得记住国家首都叫什么,而不是怎么玩躲避球?基于同样的理由,老师不得不盯着一堆熊孩子,而不是躺在椅子里美美的睡一觉。你不可能只做你想做的。

我不是说我们应该放任小孩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他们也许得去做一些特定的事情。不过如果我们让孩子做一些无趣的事,那么更明智的做法是,告诉他们枯燥并不是工作的核心,真实的原因是,现在做的那些苦差可以让他们在不久的将来做更多有趣的事。

我八九岁的时候,有一天父亲告诉我,长大后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只要我乐在其中。我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事看起来太反常了。就像被告知自己可以用“干水”了一样。不论我怎么理解他的他意图,我认为他的意思是,工作不应是好玩的——玩游戏那种好玩。我花了好些年才理解其意。

工作


高中时,正式工作的展望已在地平线上升起了。成年人有时会来跟我们聊他们的工作,或者,邀请我们参观他们的工作。人们的理解始终是,他们享受自己所做的一切。我能想起来真能享受其中的工作或许有那么一个:私人飞机飞行员。然而,我不认为银行高管真的享受自己的工作。

他们都表现得看起来热爱自己的工作,主要原因大概是,这是上层中产阶级的约定惯例。说讨厌自己的工作不仅不利于职业发展,而且会被当作社交无能。

为什么假装喜欢自己讨厌做的会成为一种约定惯例呢?这篇文章的第一句话已经作了解释。如果有人不得不喜欢一件事,然后把它做好了,那么大多数成功人士就会群起而效之。这就是上层中产阶级传统惯例的源头。正如全美国的房子里满是250年前设计给法国国王的高仿座椅,而房主甚至对此一无所知。关于工作态度的约定惯例,就相当于高仿那些已经功成名就人物的工作态度,自己却根本没有意识到。

好个异化的秘诀。到了该考虑自己喜欢做什么的时候,大多数孩子被“热爱自己的工作”的这个观念带到沟里去了。学校已驯化了他们对工作的认知,把工作当做不那么令人愉快的不得不为之事。有工作听起来比今晚还有作业要做更让人紧张。然而大人们都声称他们热爱自己的工作。你无法责备孩子们会产生“我不像这些人,我不适合这个世界”的想法。

实际上孩子们只得到了三个谎言:学校灌输给他们的那些工作印象,不是真的工作;成人的工作并不比学校作业更糟;当他们身边的大多数成年人说热爱自己的工作时,他们在撒谎。

最危险的说谎者可能是父母。如果你通过一份无聊的工作提高你们家庭的生活水准,正如大多数人做的那样,你正在冒险传递这样一种观念给孩子——工作很无聊。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父母不那么无私,也许对孩子更好。父母树立热爱自己工作的榜样,对孩子来说,比一套值钱的房子更有帮助。

直到大学的时候,我关于工作的看法才从“混口饭吃”当中解脱出来。然而重要的问题,从如何挣钱变成了要做什么。理想的情况是,你热爱的工作同时能帮你挣很多钱,然而一些特别的边界条件(如爱因斯坦在专利局的经历)表明这二者常常并不一致。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我眼中的工作的仍旧包含大量痛苦的成分。工作仍然需要原则、纪律,因为只有难题才能带来伟大的结果,当然,难题不会好玩。一个人肯定得逼迫自己才能解决难题。

如果你觉得一些事注定会让你痛苦,那么你就很难注意到自己是否做错了。这就是我学生生涯里关于工作的经验总结。

界限


你应该多大程度上喜欢自己所做的?除非你已经知道答案,否则只有不断的追寻才能知晓。如果你跟多数人那样低估这个问题,你可能会草草结束追寻之旅。结局会是你做着父母给你选择的工作,或者基于对金钱、名声的渴望而选择工作。

这是上限:做你爱做的并不意味着,在此时此刻就做你可能最爱做的事。即便爱因斯坦也有想喝一杯咖啡的时刻,然而他告诉自己应该先把手头的事儿做完。

当我读到那些非常热爱自己工作的人时,发现没有什么别的事是他们更想做的,我为此曾一度感到困惑。好像没有哪一种工作能让我那么热爱。如果我有机会在接下来的一小时搞定一些事,或者被心灵传输到罗马,然后在下一个小时一直思考一个问题,还有别的什么工作我更乐意去做吗?诚实地说,没有。

然而事实是,基本上在任何给定的时刻,比起解决工作上的难题,人们更可能去做另外一些事,比如漂游加勒比海,或者做爱,或者吃一些美食。“做你爱所”的前提是假定有一段特定的时长。这并不是说,做让你在当下感到最开心的事,而是经过一段更长的时间后,比如一周或者一个月,能让你感到开心的事。

不可持续的欢愉最终都会破败消散。躺在沙滩上很美妙,然后一直躺着,躺着,你就开始感到无聊、烦躁。如果你想感到持续的欢愉,你就得做点什么。

比较低的一个底线是:比起其他不可持续的欢愉,你得更喜欢自己的工作。你得充分地喜欢自己所做的,以至于“空闲时间”在你看来是不可接受的错误。当然这不是说你得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工作。只有当你很累并有预兆会搞砸工作前,你才可以这么玩命的工作。之后,你会想做别的一些事,甚至是一些不用动脑的事。不过你并不会把这种时间当做奖赏,认为自己花了时间工作很辛苦甚至痛苦,就觉得这种“忙里偷闲”是应得的。

我提出比较低的底线有现实的原因。如果你的工作跟你最想做的事不一致,那么你就会有严重的拖延问题。你不得不逼迫自己工作,而当你越来越依赖这种办法,结果就是你的工作成果毫无疑问属于次品。

要想快乐,我想你得做一些不但自己能享受其中,而且倍感钦佩的事。在最后,你可以说,哇,这事儿真酷。这并不意味着你得做出什么东西。如果你学会了使用滑翔器,或者能说一口流利的外语,那就已足够让你在一段时间内不停念叨“哇,这真的很酷”。这是是否热爱自己工作的一个基本检测方法。

除了上面的标准之外,另一个,我认为是阅读。除了一些数学和艰深科学的书籍,并没有一个你读得怎么样的测试。这就是为什么读书感觉不像是在工作。你得通过你所读的去做一些事来让自己感觉到富有成效。

我认为最好的一个测试是GinoLee告诉我的:试着做一些让你的朋友由衷赞叹的事。不过这个办法在你22岁之前恐怕不会奏效,因为在此这前,大多数人还没有足够大的样本去选择朋友。

诱惑


我认为你不应该做的,是比起朋友的意见,竟然更在意其他无关紧要之人的意见。你不该担心名望这种事。名望是家人朋友之外的世界对你的看法。当你能从那些意见值得尊敬的人那里获得回馈时,那些你根本不认识的人的意见算得了什么?

说易行难,特别是年轻人。名望就像一块强有力的磁铁,甚至会扭曲你对热爱的信念。它会让你在远离自己真正所爱的轨道上拼命,而仅仅为自认为喜欢的事工作。

举个例子,这也是人们试着写小说的诱因。他们喜欢读小说。他们发现写小说的人得了诺贝尔奖。他们想,能有什么比当一个作家更美妙的呢?然而仅有想成为作家的念头远远不够,假如你真的打算有所作为,你得切实得喜欢写作。你得喜欢精心钩织谎言这种事。

名望只是一种僵化的激发器。如果你把自己做的任何一件事做好,你已赢得身后名。大多数我们现在认为久负盛名的事,常常指的是第一个。比如,我立马想到了爵士——尽管差不多别的任何已经建立的艺术形式也有这种效果。所以说,做你喜欢做的,让名望照顾好它自己。

名望对那些雄心勃勃的人特别危险。如果你想让雄心勃勃的人把时间浪费在差使上,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拿名望当诱饵钓它们上钩。这也是让人们发表演说、为书写序、参加会谈、当部门头目等行动的秘诀。不过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规则来避免任何空有名头的任务。如果这种任务不是那么扯淡无趣的话,他们不会费那么大劲,非得把它弄得看起来很高大上。

相似的是,如果有两种工作你都觉得令人心生钦佩,也很喜欢做,不过其中一个更加有名,那么你应该选择另一个。你关于什么值得钦佩的观念深受名望的影响,所以如果有两个看起来一样的选择给你,也许你更真诚的钦佩知名度稍逊一筹的那个。

另一个诱导人们远离正道的磁铁是钱。钱本身并不危险。有一些工作报酬不错却遭人蔑视,比如电话销售、性工作,或者人身伤害诉讼,雄心勃勃的人不会被此类工作诱惑。那种工作最终属于那些只想“试着糊口”的人。当钱与名望结合时会很危险,比如说公司法或者医药。一个相当安全又有前景且有些基准声望的职业,对年轻人有很大的诱惑,这些年轻人还没怎么考虑过他们真正热爱的是什么呢。

检测一个人是否热爱自己所做的,就是看他会不会在没有报酬的情况下继续做,甚至他不得不另打一份工来维持生计。有多少公司法律师还会做他们目前的工作,假如他们得无偿工作,在空闲时间要做日工维持生计,比如说当服务员?

当人们需要在不同种类的学术类工作上做一个选择时,这个检测特别有用,因为在这方面领域差别特别大。多数优秀数学家即便没有譬如数学教授这样的工作,也会继续在数学领域下功夫。另一方面,那些数学教授工作的部门,教学工作的实用性才是启动器:比起广告代理,人们更乐于当英文教授,而出版了多少专著是这类工作的核心竞争力。数学可以在非数学部门发生,但它是英文专业学生生活的一部分,因此工作教导他们,而这造就了康拉德小说中上千页关于性别和身份枯燥的论述。没有人会为了好玩而做那种事。

关于钱,家长的建议可能倾向于错误的一边。这么说看起来比较安全,比起那些想当医生而父母希望他们当作家的人,那些想当作家而父母希望他们当医生的人当中,有很多的大学肄业生。孩子们认为他们的父母“很物质,很现实”。没必要。比起对自身的要求,所有的父母对他们的孩子更保守,而这很好解释,作为父母,他们面临的风险大于回报。如果你八岁大的儿子决定爬上一颗很高的树,或者你处于青春期的女儿决定跟当地的痞子约会,你不会觉得兴奋,然而当你的儿子摔伤,或者女儿怀孕,你不得不去处理这些后果。

纪律


既然有这么强的磁铁让我们远离正道,那么当我们发现追寻自己爱做的事那么难的时候,就不觉得惊讶了。大多数父母在孩童时就被“工作等于痛苦”给框死。那些逃离了这个观念的人,差不多都被金钱和名望引到摇滚的不归路上。有多少人究竟真的追寻过自己热爱的事业?也许,十亿人当中只有那么几万个吧。

找到你所热爱的事儿真的很难;而它确实应该如此,毕竟做到的只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所以,不要低估这个任务。如果你还没有找到它,也不要太过难受。实际上,如果你承认自己并不满足,你已经领先大多数人一步,那些人仍旧拒绝接受现实。如果周围都是声称热爱自己工作的同事,你会鄙视,几率上看他们在跟自己说谎。没必要,但很恰当。

尽管做卓越的事业需要的纪律比人们想象的要少——因为做卓越的事的方法是找到你喜欢做事,且你特别喜欢以至于不必逼迫自己反而主动出手——然而追寻你所热爱的事业的确需要纪律。有些人真的好幸运,12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然就顺势而行,好像他们在铁轨上前进。然而,这看上去只是特例。更常见的情况是,那些做出了伟大事业的人,他们的职业轨迹就像比赛中的乒乓球一样。他们到学校学习A,然后辍学找到一份工作B,之后他们因为C这个副业而出名。

有时从一种工作跳到另一种工作是能力的标志,有时只是懒惰的标志。要闪人吗,或者摸索出一条新的路径来?通常,你没有能告诉自己的答案。那么多不久之后会做出伟大事业的人,在早期寻找合适职业的时候,满是失望和忧伤。

有没有那么一些测试可以用来让自己坦率如初?一个方法是不管你的工作是什么,去做好它,即便你不喜欢。起码能知道你没有把不满当做自己懒惰的一个借口。也许更重要的是,你会养成把事做好的习惯。

另一个你能用到的测试是这样的:一直有产出。举个例子,如果你有个不那么上心的日常工作,因为你打算成为一个作家,那么你在写吗?不论好坏,你写了多少页了?只要你持续产出,你就会知道你不仅仅在用模糊的愿景度日,而会对每日的写作上瘾。这个风景会被你写作中所有那些异常明显的缺陷阻断。

“持续产出”也是寻找你热爱事业的一个启发器。如果你能让自己那么专注,那么专注本身会自动把你从那些你认为应该去做的工作上推开,然后发现真正喜欢的。“持续产出”会探索你的生活,正如水的运作一般,在重力的作用下发现你屋顶上的漏洞。

当然,找出你所喜欢做的并不意味着你就得着手去做。那是另一个问题。如果你是个雄心勃勃的人,你得将它们区分开:你得做出有意识的努力,阻止你真正想要的被那些看起来可行的污染。

将他们分开是痛苦的,因为注意它们之间的分界令人痛苦。所以多数人预先降低了自己的期待值。举个例子,如果你在街上随机问一些路人,他们是否想把画儿画得跟达芬奇一样牛,你会发现大多数人会这么说“噢,我不会画画。”比起事实而言,这更是某种意图状态;意思是说,我不打算尝试。因为事实是,如果你在街上随机找一些人,由于某种原因,在接下来的二十年让他们尽可能努力拼命的画画,他们会画得出乎意料的好。但是这需要强大的心灵力量;这可能意味着持续多年每天都眼看着自己的失败。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大家都说“我不行。”

你经常听到的另一条相关线索是这样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有些人不得不做那些让自己开心的工作。真的吗?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们那么做?在美国只有机械主义者为强迫人们做那些枯燥的工作而要起草案,而他们也有三十年没出来叫嚷了。我们所能做的一切,无非就是用钱和名声鼓励人们做枯燥的工作。

有那么一些事人们仍旧不会做,看起来好像社会不得不在没有人做它的情形下前行。那就是发生在家奴身上的事。在过去的上千年里,家奴就是一种“有些人不得不做”工作的典型案例。然而在二十世纪中期,家奴这个工作在发达国家已经消失了,而富人们只能适应没有家奴的新生活。

所以,尽管有些人不得不做一些事,然而每个人都有不错的机会说某种特别的工作是一种错误。大多乏味枯燥的工作要么自动化了,要么自行消散了,如果没人愿意去做。

两条路径


还有一个关于“不是每个人都能做自己喜欢的”观念,尽管这的的确确是真的。一个人必须谋生,难点在于“做你爱做的事”很难获得报酬。有两条路径可以抵达终点:

有机路径:当你变得开始更加杰出时,以那些你不喜欢的部分为代价,渐渐增加你喜欢的工作构成部分。

双职路径:做你不喜欢的工作挣钱来从事自己热爱的事业。

有机路径更普遍。这发生在每一个工作出色的人身上。一个年轻的建筑师不得从事一份自己能找到的工作,不过如果他干得很出色,渐渐地他会在各种项目之间做挑拣的位置上站稳脚跟。这条路径的缺点在于,慢以及不确定。即便获得终身职位也不是真的自由。

跟有机路径相比,双职路径更少见。因为它需要深思熟虑的抉择,也更危险。当我们慢慢变老,要花的钱会越来越多。所以很容易在一个挣钱的岗位上投入超出预期的时长。更糟的是,你所做的任何工作都反过来影响着你。如果在无聊的岗位上太久,你会变脑残。而报酬越好的工作也越危险,因为那些工作需要你全情投入。

双职路径的优势在于,它能让你跨越障碍。潜在的工作并非一帆风顺,毕竟,隔行如隔山。最大化你喜欢的工作组成部分这个窍门,恰当地说,可以把你从一个建筑师带入产品设计的世界,而不是音乐的世界。如果你做着一份工挣着钱然后花心思在另一件事上面,那么你会更多选择的自由。

你会选那条路径?那取决于你对你想做的事有多确定,你在听命于人方面有多擅长,你能承担多大的风险,以及在人生长河中他人肯为你自己想做的事付出代价的几率有多少。如果你已确定自己希望从事行业的大致范围,并且人们可能会为你做的那事付钱,那么你应该选择有机路径。不过,假如你不知道你热爱的事业是什么,或者不喜欢听命于人,且能承担其风险,你也许该选择双职路径。

不要那么快就下决定。那些很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孩子看起来让人印象深刻,就好像他们比别的孩子更早做完了某道数学题。他们有一个答案,这毫无疑问,不过奇怪的是,他们的答案是错的。

我有一个朋友,她是个非常成功的医生。她常常抱怨自己的工作。当有人申请去医学院读书来向她咨询,她总想狂摇他们的脑袋然后吼道“千万不要报考医学院!”(不过他从没真的这么做过。)她是怎么陷入这个困境的?高中时她已经想成为一个医生了。她是那么地雄心勃勃而且下定决心攻克所有路途上的障碍——包括,很不幸的一点,并不喜欢。

现在她过着由一个高中生给她选择的生活。

当你年轻时,你得到的印象是,在你真的需要去做那个选择之前,你就能找到足够的信息去做每个选择。然而工作真不是那么回事。当你决定要做什么,你得让既可笑又不完整的信息起作用。即便在大学,各种类别工作大概是什么样,你也已经有所了解。最好的情况是,你已经有了几个实习,然而不是所有工作都提供实习机会,而那些实习也并不教给你更多关于工作的事,而更可能是一个勤杂人员教你怎么玩棒球。

人生的设计,正如其它大多数设计,如果你利用灵活的媒介那么会得到更好的结果。所以,除非你已确信自己想做的,那么你的最佳出路是选择一种既不会变成有机路径也不会变成双职路径的工作。这也许就是我当初选择计算机专业的原因。你可以成为一个教授,或者去赚很多钱,又或者将其应用到各种类别的工作里。

在初期,寻找可以让你经手很多不同任务的工作也是明智的,于是你能很快地了解不同类型的工作究竟是怎么回事。相反,极端的双职路径很危险,因为对于你喜欢的东西来说,它能教给你的实在太少。如果你在成为证卷交易员的路上苦干了十年,然后攒了不少钱,想想吧,你要闪人开始写小说,当你辞职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发现你自己实际上并不喜欢写小说?

大多数人可能会说,我会解决那个问题的。给我一百万美金,我就能弄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可惜,这事做起来比看上去难多了。约束条件会塑造你生活的形态。去除它们的结果是,多数人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看看那些中了彩票的人或者财产继承者吧。跟大家想的差不多,他们想要经济保障,最幸福的人不是那些拥有了钱的人,而是那些享受自己事业的人。所以,一种以不知道用它去干什么为代价而许诺自由的计划,并不如看上去那么好。

不论你选哪条路径,都准备好苦苦奋斗吧,挣扎不可避免。找到你热爱的事业真的很艰难。大多数人失败了。即便你成功了,也得到三十多岁,或者四十多岁的时候,那时你才有机会投身到自己热爱的事业之中。然而如果目的地已在你的视野里,你更有可能抵达。如果你知道你能够热爱工作,那么你已到了最后冲刺阶段,如果你知道你热爱的是什么,那么实际上,你已经在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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