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选之下看“制度”与“人性”

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终于落下帷幕，着实让一些看瓜群众可以省省心，洗洗睡了。“虚假的希拉里”和“大骗子特朗普”之间的撕x大战，把美国四年一度的大选演绎得跌宕起伏，堪比现实版的《纸牌屋》。不管是对美式民主的虚伪的批判，抑或是对民主选举的膜拜，都是基于个人的喜恶及利益的趋向。而唯有理清制度与人性之间的制衡，才能更加深入了解民主制度下，民众大选的自信。

那什么是人性？从儒家的观点来讲，人之初，性本善，人性是做好事。那为什么人性是做好事？如果一个人做好事而得不到回报，还会继续去做吗？所以我认为人来到这个世上，首先是动物的特性，与生俱来就有趋利避害，也就是自私性。自私性对于人类的发展来讲有着好坏双重意义：好的方面，人的自私性表现为人的利己，正是这种利己主义，产生了竞争，推动了社会的发展，比如打猎，如果每个都想获得更多的猎物，就必需想出比别人更好的方法，从而导致了工具的产生，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合作；坏的一面，自私性可能促使作为个体的人不择手段地满足私欲，进而毁坏社会的规则，或是造成种族间的杀戮。

在东方文化中，民众对于上位者的道德都有超乎平均水准的期望，以至于在遭受不公平的待遇的时候，将希望寄托于掌权者的刚正不阿，因此才会有儒家的“内圣外王”的说辞。这种对统治阶级个人道德的期待在东方社会中一直延续至今，所以才会有目前对于党员的“先进性”的要求，而这种“先进性”却是无法衡量，无论是救了3次落水儿童，还是5次扶老奶奶过马路，都难以证明一个人比另一个人道德更加高尚。

这种价值体系造成的最大问题就是，民众忽视了对人性的理解，过于依赖上位者个人品德，而缺乏对于上位者权力的有效监督，进而造成了法制建设的缺失以及当权者品格的虚伪。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人人都不讲规则却大谈道德，期待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高尚者，大公无私，最终每个人都会被道德绑架，这个国家也会堕落成为一个伪君子遍布的肮脏地方。因此制度的设立比道德的期待更加的可靠，并且制度的建立首先应该是用来针对统治者，而不是被统治者用来驯化与对付民众，权利越大，造成的破坏越强，这就是要把权利关进笼子里的必要性。

作为对比的是，在西方文化里，社会更倾向于相信人性本恶。伴随经济社会的兴起和人口的自由流动，使得民众在推动社会的发展下，达成了如下共识：我无法确定上位者是否是好人，我假设他会变成坏人，因此我要用制度监督他，而不是让全民付出考察他个人道德的成本。制度的设立要以最坏打算作为标准，美国精巧复杂的法律制度和深厚的法制传统正是这一价值观的巅峰体现。

我们所知道的是，我们不是必需要上位者是圣人，甚至都不需要他是一般意义上的好人，他只需要是一个有能力的聪明人，能够在制度的监督下运作权利，我们需要做的只是不断修正完善这个制度，从而使他没有能力做出大恶之事。当然，没有任何一种制度可以完美地防止人类的堕落，历史的进程就是在人类不断地放纵与抵抗内心的欲望中前进。人性的善恶是不以时间为转移的，也不因所谓民主和信息自由的环境而消失。因而没有任何一种制度可以一劳永逸地制服魔鬼，真正的魔鬼，就是人性本身的一部分。我们只能在尊重人性的基本之上，替人性找一个出口的同时给人性设一个囚笼，因为任何一种忽视人性的做法，都会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