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日记】第二十三章 怀疑日

“要想活命，就别乱动！”韩光听到对面那个女人高喝一声，同时见她手指晃动，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他听到刷刷的声音逼近，然后感到有什么东西擦着自己的头皮、耳朵、脖子和肩膀，砰砰砰地订在身后的墙上。冷汗瞬间浸湿了外衣。

韩光刚刚睁开眼，见季婷又摆好架势，双手齐发，吓得又赶忙闭上眼。手臂、指尖、大腿、小腿边，有更多的飞刀擦过，令他再也忍不住，嚎叫起来“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自以为是，耍小聪明。快放我下来。以后，你就是我最亲的姐姐！”

“你倒是识时务，能屈能伸。”季婷听着他哭天抢地的喊着，一点没有平日的戏谑和不恭，满意地点了点头。

“姐姐，我以后一定听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韩光见季婷面上带了笑，继续乖巧地喊着。

“好吧，今天就到这。你自己能下来最好，不然还是乖乖呆着。等明天我心情好了，说不定能放你离开。”季婷放下手中的飞刀，却没有将韩光解开的意思，任凭他吊在墙边，自己径直上了二楼。

武馆是爷爷的旧友赠给季婷的，地方颇大，二楼是卧室和客房。折腾着也到了大半夜，季婷决定明天请假翘班，美美的睡个懒觉。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季婷起床。洗漱后，穿着居家服走下楼梯，发现韩光和林立一人抱着一碗饭，正吃的香甜。

韩光见季婷下了楼，眼神颤抖了一下，连忙跑到厨房去给她盛了汤和饭，殷勤地拉开椅子，“姐姐，快尝尝我的手艺。”

季婷却没理他，白了林立一眼，“我教训自己的徒弟，要你多管闲事？”就凭韩光那点力气，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她绑好的死结。

“我也是早上刚到。你都教训他一晚上了，我也算是帮你积点德好不好？”林立辩解着，眼神却有些闪烁。

季婷先喝了几口汤，然后舀着红红绿绿的炒饭尝了一下，眯着眼赞道“不错嘛，小韩光，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好手艺。”举止亲切自然，彷佛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韩光见她这样，不由放下了心，连忙说“姐姐喜欢就好。以后可以经常做给姐姐吃。”

“你说他是你徒弟？”林立放下筷子追问。

“怎么了？我见他天资聪颖，根骨清奇，就收他为徒。韩光，来，拜见师伯。这位是我师兄林立。”季婷眼睛都不抬，继续吃饭，随口应答。

韩光放下碗筷，正琢磨着要怎么拜见，就见林立扫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显在说“你就别跟着一块捣乱了。”连忙又抱起饭碗继续吃。

“你当我傻，还是你傻？这么个半大小伙子了，什么基础都没有，还清奇呢，徒弟你个头。”林立似乎和往日不同，隐隐有些压不住的焦躁。

韩光吃完，识趣地退到厨房去，给两人留了空间。

“他到底是谁？虽然这孩子很有趣，十分聪明伶俐。但怎么看也不像你说的那样，况且你昨晚还下了那么狠的手。我知道你，一定是真的生气才会如此。”林立急追不舍。

“呃.....其实是同事的弟弟，非吵着要跟我学两招，又不听话.....”季婷开始瞎扯，却被林立打断。

“你昨晚离开超市去哪了？为什么不让我送你，非要找这个家伙？”林立显然被敷衍地失去了耐心。

“你跟踪我？！”季婷抬眼，将手中勺子一摔，不满地大声质问，心中警铃大作。

“我是怕你出事。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林立立刻有些理亏，不甘地解释“见你进了超市后面的小区，上了楼，我就走了。早晨才看新闻说那个小区昨晚死人了。我担心你，开车去你家发现你不在。来这里，竟然莫名其妙看到一个人被你吊着。你的车不在，显然是他载你回来的啊。”

“你懂什么叫个人隐私吗？”季婷吃不下饭了，随手收拾碗筷，打算离开餐桌。

“难道这个韩光是杀人凶手，正巧被你发现了？所以你会这么生气？然后惩罚他？”林立猜测着，感觉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哼，”季婷冷笑，“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他那么菜，给他十个胆子你看看他敢不敢杀人？”

“你怎么不说是我杀的人呢？”季婷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试探。

“你不会的。”林立立刻反驳，又半开玩笑着说“你怎么会杀人呢？再说了，那人死的时候，咱们还在咖啡馆。你有不在场证明呢，嘿嘿。”

我怎么不会杀人？季婷心中一滞，想着，却没有问出口。她拿着碗筷走向厨房，林立在她身后，看不到她的表情。

韩光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从水池边抬头观望。却正看到，季婷脸上带着无比伤心和自嘲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