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第三十三章 亮出了祖传的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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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连长似乎对我的回答还比较满意，微微地点了点头，似乎还要问什么？我猜测着，我在想，如果再这么问下去，我真撑不住了。

这时，我们屋里的门被推开了，在门被推开的同时，听到了陈大爸的声音。陈大爸用他高大的嗓门说道：“这位首长，你觉得当兵是错误的选择吗？”这时全屋子里的人都站了起来，我爸连忙迎了上去，说道：“大哥，你来了，快坐快坐。”张部长：“陈大驼背，吃火药啦……”陈大爸没有理会他，挨着张部长坐了下来。

张部长又对张连长和陈指导员介绍道：“这位是陈大驼背，哦，不，是陈大志，十几岁就参加革命，大大小小的仗可打了不少，抗美援越，抗美援朝，珍宝岛战役……他可都参加过……”张连长和陈指导员听后，眼睛里有读不完的敬意，连忙站了起来，给陈大爸敬礼。和陈大爸握手，说道：“老革命，老班长好啊！”

陈大爸挥了挥手，说道：“生在那年代，都不算个啥，谁碰上谁都得上。” 张连长：“是，是，是，老革命思想觉悟高，以后要多向您请教。”陈大爸：“以后你要请教我，我随时恭候，不过现在我也有问题要请教你呢。”

张连长：“老革命，您说，您说……”陈大爸：“你刚才和我们民伢崽说的话我听到了一些，所以有个问题想问你。”张连长：“您说，您说！”陈大爸：“我进门的时候就说了，你觉得当兵是错误的选择吗？”张连长听后脸有点红了，连忙说道：“当然不是，每一个热血青年都应该积极报名，应征入伍，保家卫国那是年满十八周岁公民的义务和应尽的职责，哪有什么错啊！”

陈大爸：“张连长说得太有道理了，那你说我们民伢崽作为一名大学生，主动应征入伍算不算热血青年？他有没有义务和责任参军入伍，报效祖国？” 张连长：“那是当然的。”陈大爸：“那他的选择会不会是错误的？”张连长：“参军入伍是他的义务和责任，当然不会有错。”

陈大爸：“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理由逃避？没有吧，我跟你说，民伢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不了解他吗？他要是能参军到部队，绝对是一个义无反顾，随时都能冲峰陷阵的好兵。你就不要再犹豫了，把他接走吧！我用我的党籍和一名老兵的人格作保证……”张连长：“这个……”

陈大爸见张连长有些犹豫，于是对我说道：“民伢崽，到屋外的晒谷场上去。”然后又对张连长、陈指导员和张部长说：“你们也跟着出去看看。”张部长：“这两位首长是来搞家访、谈心的，你要人家到晒谷场上去做么个？” 陈大爸：“让他们瞧瞧民伢崽的功夫……”

全屋子的人都站了起来，陈大爸：“民伢崽，把长凳都搬出去，就给两位首长表演一下你自创的凳拳……” 张连长：“凳拳？”陈大爸：“是的？没听说过吧？一会你就知道了。”陈指导员：“那我们倒真是要开开眼界了。”说完带头走出去了，其他人也跟着出去了。

我把四排长凳垒在一起，准备搬出去。这时我妈端着两碗菜从灶屋走了进来。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么个？”我说：“打拳给首长看，妈，你先把菜放到桌上吧，一会就回来了。”我妈“哦……”了一声，我搬着凳子出去了。

到晒谷场上，张连长他们已经站在那里了。有几个小孩正在那里玩耍，见我把搬着凳子去了，都凑了上来。问道：“民哥哥，是不是又要比武了。”我说：“没有。”村里陈二哥家的小孩辉伢崽问道：“那你搬凳子来做么个？”

我说：“耍套拳给部队的首长看，你们让开，到边上看去。”辉伢崽：“你一个人耍，多没意思，我去帮你把湘二叔叫来，和你一块耍才有意思呢。”我说：“你别去叫他！”辉伢崽：“民哥哥，湘二叔说你打他不赢呢，我现在就要去叫他来和你比试比试……”其他小孩也附和道：“对，比试比试，看湘二叔说的是不是真的，看他敢不敢来。”说着就转身跑开了，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我将凳子成一字型并排摆好，然后站定，面向张连长他们，抱拳拱了拱手。陈大爸对张连长说：“看好了，要开始了。”

我又定神看了看张连长他们，然后连续几个后空翻，最后落在第一排凳子上。紧接着出右脚，踢起第二排凳子，第二排凳子飞向我的头顶。我用左手将凳子接住的同时，整个人都移到第一个凳子的最右端，然后往上一跳，登子就树了起来，立在那里，我手右手也抓住了凳子的上端，脚往旁边一踢，又踢起了第三排凳子，第三排凳子飞过我的头顶，我右手用力一撑，脚便踩到了树立的凳子上。紧接着，我跳了起来，右手一伸，抓住了正落下来的凳子，第三排凳子被我稳稳树立着放在了第一排凳子上。又是右手往上一撑，人便踩到了树立着的第二排凳子上了。

张连长他们见了，连忙鼓掌叫好。陈大爸：“还可以吧！”张连长：“厉害厉害……”在他们说话间，我又跳了起来，将手上的凳子放到了树立着的第二排凳子上了，紧接着我又用右手一撑，整个人就像要飞起来了一样，右脚在树立着的第三排凳子上一点便玩了一个空翻，倒立着用手撑在凳脚上。

这时，晒谷场上已经围满了人，都一个劲地叫好。我一个侧翻向地下翻去，同时扔出了树立着的第三排凳子，脚也踢开了第二排凳子，这两排凳子都飞向刚才摆好的第四排凳子，稳稳地依次落在上面。而我已经踩到了第一排凳子上，然后跳起来翻了一个侧空翻。同时脚踢起了凳子，凳子跟着我向旁边垒在一起的三排凳子翻去，我在空中抓住了凳子，然后稳稳地把凳子垒在了那三排凳子上。脚便在落下去的凳子上点了一下，一个侧倒，我便像一个悠闲的醉汉一样，侧躺在了凳子上，左手撑着下巴，双腿屈着，右腿放在左腿上。

立时，晒谷场上叫好声一片。陈大爸对正在鼓掌张连长说：“看过杂技吧，这比杂技演员的还要精彩是吧。”张连长：“是的，是的。”陈大爸：“可他这不是杂技，是武术，得到他爷爷真传了的。”张连长：“他爷爷的真传？”陈大爸：“是的，他们欧阳家的祖先原本是在长沙城里开镖局的，到他祖爷爷那一辈，由于得罪了清朝政府那些当官的，才逃到这里来的……”

我正准备跳下凳子，突然听到一声大喊：“民伢崽，看飞刀！”紧接着就有一把短刀向我飞来，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手一伸，便接住了飞刀。紧接着又有一根长竹杆向我飞来，我扔出短刀，短刀劈向竹杆，只听见噼哩叭啦一片响，竹杆便被我的短刀从正中间分成两半，落到了地上，而短刀却继续向前飞去……

张连长：“这是怎么啦？”陈大爸：“没事，有好戏看了。”张连长：“什么好戏？”陈大爸：“呵呵，你等着看就行了。”

短刀正要向晒谷场边上的一棵树上砍去，却被连翻着空翻，翻进晒谷场的青年用双脚夹住了。接住短刀的人是欧阳湘，我五公公（‘公公’的意思是‘爷爷’）的儿子，按辈份我要叫他叔叔，其实他比我还要小三四岁，今年才刚满十七岁。

陈大爸冲着欧阳湘喊道：“湘伢崽，你有把握吗？”欧阳湘回头冲陈大爸笑了笑，说道：“大哥，你瞧着吧！”

张连长扭头问陈大爸：“这是什么人？”陈大爸：“是民伢崽他五公公家的孩子，民伢崽的小叔。也练过，练的都是外功，没得到真传的，打不过民伢崽……”然后呵呵一笑，说道：“你等着看吧！”

欧阳湘扔出手上的短刀，短刀如闪电般插进晒谷场边的一棵树上。欧阳湘便向我冲来，在快靠近我时跳了起来，一个飞腿向我踢来。我坐在凳子上，用双手抓住欧阳湘的脚一扭，他整个人都在空中翻转了一圈。我又松开右手，握紧拳头打在他的脚板上，同时松开左手。欧阳湘便横着飞了出去，他在空中翻了一个空翻落在地上后，左脚尖点着地，很明显是痛得厉害。

陈大爸又冲欧阳湘喊道：“湘伢崽，现在服了吧，一招就败下阵来了。”欧阳湘有些气急地冲陈大爸嚷道：“我要是得到了真传，准能把他打趴下……”然后向我一拱手便转身走了，走的时候一瘸一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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