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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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认识了几个新朋友,我觉得他们都有着与众不同的本领,即便身处凡尘俗世的“兵戈扰攘”之中也能泰然自若,游刃有余,有的甚至可以说是出类拔萃。

朋友告诉我要自信,说话要干脆利落,在气势上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同时又不失了分寸。

我又花了很长时间写了几首绝句诗,欲赋新词强说愁。其中有一首藏头诗是专门为老同学写的,她很喜欢,居然还特意发了条朋友圈,我觉得她那是在夸我呢!

我又听完了一部矛盾文学奖的作品,刘斯奋的《白门柳》。总有种听不到头儿的感觉,后来上网一查才知道,人家这是三部分的书,每一部分十二章。洋洋洒洒共计一百三十多万字,三十七岁开始写,历时十六年才完成的鸿篇巨制。写明末农民起义,也写朝廷党派间互相倾轧,尔虞我诈。国破家亡时骨肉同胞的流离失所,人命贱如蝼蚁。士大夫偷安苟活,贩夫走卒以身殉国,宁死不降,慷慨就义。

我又重听了一遍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牛爱国为了五十多年前或是更久之前的一句话,要去找一个人。那人或许知道吴摩西临终时说了什么话,这些话里可能就包含着一些关于他刚过世不久的母亲吴香香的事。吴香香被卖老鼠药的老油拐走时四五岁。她的母亲扔下她和隔壁的银匠跑了,她倒插门的继父,改了姓名的吴摩西怀里揣了一把刀,领着吴香香出门在假找的路上把她真弄丢了。

四五岁的灯盏不玩小动物,专摆弄大牲口。灯盏的爹遇见想不明白的事就出去走,别人家问路,他的回答能精确到步,从一千多步到一万零几百步。路越走越远,在荒野里走出一条结实的小路,走出通身的汗水。路越走越频繁,一个月一次变成一个星期一次。灯盏掉水缸里淹死了之后,这走无论如何都不管用了。灯盏的爹觉得这是他的伤心之地,只有离开,心里才能平静。于是和东家说了之后,举家上路,走到哪里,心不疼了,就把家安在哪里,过日子。

杨百顺不爱磨豆腐,爱喷空,爱听罗长里喊丧。他不看大门之后去给火车填煤。跟师傅学杀猪,师傅杀猪只用两个小时,他用半天。在街上给人挑水,在车站给人扛大包,闹社火时办阎罗办得清新脱俗。

我又得到了一个深刻的教训,替人办事要事先征得对方的同意,否则结果就是好心办坏事,让对方难堪,被人扯脖领子警告都算是客气的,不仅朋友没得做反而结了梁子,形同陌路。

我又写了一封信,是写给自己的。目的是使三封信在内容上变得完整。

写给家人的是我的肺腑之言,写给朋友的是我的秉笔之词,写给自己的是我的忿齑之语。

我又有了写第四封信的想法儿,写给陌生人。

我又揣摩到了几个词,倚重着窗前冒出绿意的小草,或许还能有感而发地敷衍出几首绝句来,也未可知。

我又开始听另一部茅盾文学奖的作品,《李自成》。两百多万字,三十年。够我使劲儿听一个月的了。

我的腹肌轮又涨了个数儿,能推三十个了。咬咬牙能推到四十个。

我练的字虽不能完全挥洒自如,信手拈来,但偶尔来了兴致又能写到九分神似。

每当我闲来无事随便翻看日记的时候,又像是在对谁说着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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