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德:“我是那些为例外而造的中间的一个。”
我是方皓白,一个独特的例外,一个没有勇气打破常规的少年。
一切,从五年前的夜晚,一个寒冷夜晚。我不想旧事重提,亦不想为我的以前辩解。那是上初二的少年,在一个装蒜的时代,出入舞厅,成群结伙,称兄道弟,我坐在中间,旁边是我的所谓的弟兄们,我有说有笑,我醉在了灯红酒绿之中。
却被一个闯入者,使我的人生发生大转弯。就是这样,门开了!我依旧在开怀笑唱,一个女生,现在的我知道当时是一个女生,进来了!没说话,好像很生气,把她的手套摔在了我的脸上,好似《基督山伯爵》一幕,一种耻辱的挑战。
浑浑噩噩的我,当时竟无言以对了,我要耍流氓吗?那不是我我的风格,像我这样为他人活着,怎会去质疑他人为什么这么对我呢,更何况在那一段岁月里,我究竟在做那条路呢?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心伤,每时每刻都自觉的去屏息,生怕打破周围的静,我试图消失于这静寂的空间中,但每当我喘着粗气时,才意识到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我羞于见人,我没有去上学,我一次次对抗母亲的权威,在无人的静夜,我哭着跑了出去,想远离她,我此刻不知道什么的感觉,只知道我想跑着,顺着这个远离家的方向直至自己跑的累了,直至自己的泪留下了痕迹,直至自己的哭声消失,直至觉得自己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自己这么犟。跑累了,走着,静静地走着,心了的的感觉消失了,这是我的反抗的声音,但终究我觉得自己特傻,终于我转身了,我慢慢走向家门,又一次的羞耻。
终于一天我承受了足够的羞耻,就在那一次手套事件后,我想起了鲁迅先生的话:沉默啊,沉默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一封书信:“爸爸,妈妈,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身处前往爷爷家的火车上了。因为我不想安于平常了,所以选择离开!请不要伤心!我承认我挥霍我的时光了,我的志向与我的行为是相悖的。我不想再这样的环境中了,我的梦仍在继续,我的脚步需要踩的有力。而现在的身旁,我无法去面对过去的我。但请你们放心,我不会在胡闹了,我不会在学什么古惑仔了!再次见面时,我会让你们骄傲的。请保重身体!”这是我初二时,第一次选择离家;我不知道,当许多天后我的同学们看不见我了会做何感想。
五年前的我自从下了火车的一刻起,我割舍了父母给我的一切,我过上农家的生活,我所向往的田园生活,这里没有闪烁的霓虹灯,就连路灯也是不常开的。当我告诉爷爷我不在回去了的时候,当他得知我的成绩失利时,他只是拍拍我的肩膀,笑着“不愧我的孙子,谁说上学就能成才呢!我就没上过学,怎么啦!我不是照样带兵打仗吗?不是照样担任外交武官吗?这算什么,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以后和我住吧!”这个曾经是解放军的一员的饱经沧桑的老人,要把他一生智慧传授给我。我们一起吃饭,听他讲以前的故事,听他讲早就想把我挖过来,亲c自培养我,只是我父母反对,听他说喜欢这农村,此生难得闲时。
“我不再是以前的方皓白”,这句话在我喘着粗气,不想坚持时响在我的耳旁,我坚持着,我练习擒拿,我钻研古文,当二十四史摆在我面前时我傻了!我害怕不能坚持,结果我竞在我上高中之前熟读了几遍。我每天进行着各种训练,我知道这样会给我想要的生活,而不是所谓的工程师。我练习书法,以致我现在写出了一手的漂亮的楷体字;我不喜欢戏剧,但跟着爷爷,我没流行乐可以听,我丢掉了我的电子设备,所以这是的我,我只有去听了,《智取威虎山》,《红灯记》,现在的我,有词我也能很几句了。我在这里学的最重要的是一种情怀,一种大丈夫心怀天下的情怀。我每天重复着同样的是,有事爷爷还会给我加小灶,有泪,我自作自受,打碎了牙也得往肚里咽,但更多是笑,不是迎合的苦笑,是在看见自己彻变后的高兴。
爷爷再厉害,学校里东西也是他所教不了的,与父母两年没见了,在电话中那头的母亲都哭了,我还在装吗?也许,这是我在平静的说没事的,别哭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我的,做人不能太绝情,尤其是对于无偿的父母,我忍不住了!就像小时候莫名的哭泣,那头爸爸劝我们都别哭了,催促我赶紧回来参见中考,我不愿意,反问道:“为什么我要趋于平常呢!”,“什么是平常,上学是平常吗?我们辛苦给你创造机会,却换来你的反问,你变了,快不是我的儿子了。”,爸爸这样说,语气虽不严厉,但足以震慑我的心。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电话的,只知道当晚爷爷把车票放在我的窗前,终难解心的愤懑之情,我大声喊道:“我不走。”,“以后常来看看,就行了!”。那夜难眠。
第二天,火车站,独自,此去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