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在撰写这本书时会有各种困难让我最终退缩,困难确实也很多,但没能让我退缩,因为这个作品中凝结着我的心血与我的灵魂,我不会抛下我的灵魂。
灵感最开始来源于我12岁对都市怪谈抱有极大兴趣的时候,我热衷探究狼人、天蛾人、泽西恶魔、UFO…等超自然传说,甚至不放过虚幻的妖怪传说中的雪女、河童等东西,加上《妖女迷行》那部美剧,我终于构思出了这篇文章。
不过那样显得我排斥科学。但是不难发现,人们再不愿意接受一个荒谬的新事物或事件时会想尽一切方法拿科学撑腰来将它们逐个打破。我认为不需要给我的作品贴上玄幻、奇幻或是科幻的标签。
这篇文章很容易被一些有阅读经验的人看出是瑕疵朵朵的半成品,是的,我不可否认这披戴着一个云里雾里的面具的作品只是我头脑一热、一时心血来潮的产物,它缺少灵魂,或者是拥有“扭曲的灵魂”,它像镜子或多或少映射着我的不同人格。我很惋惜的是成为了一个“文科生中的理科生”,若我是个理科生,靠着一颗清晰的大脑就去搞发明创造和博学理论了,可惜我无法达到那种水平,我只是在脑中为我的理论知识留下了不亚于文学的地位,所以我只得带着我的笔四处流浪,做个奔向文艺的漂泊者。
我的一位老师曾指着我说:“这个孩子的眼睛是黑色的。”令人摸不着头脑,主观上我们都认为是在对我瞳孔色彩的普通评价,随处可见,因为亚洲人几乎是黑色。可后来想想,我很快就懂得了其中针尖似的蕴意。有学者说“眼睛”是一个人的心灵。因为某些家庭原因,让我比其他孩子早熟许多,我明白:公然顶撞长辈是愚蠢的、逆水行舟是愚蠢的、提早拾取恋爱禁果是愚蠢的、遇事大哭是愚蠢的、轻易沮丧是愚蠢的…太多事物被我看了个透。就像人类的某些妄想如此愚蠢,如此之想乖乖坐在教室里为了大学、财富、人生奋斗难道就是明智的吗?谁知道呢?我用黑色的双眼窥视着窗外的世界。
再加上受了许多黑暗哥特风作品的影响,我的文风也显得比较黑暗,尽管我再怎样去掩饰,也改变不了已经形成了的本质。我喜欢卡夫卡《变形记》、《饥饿艺术家》的荒诞;我喜欢《悲惨世界》、《人间失格》的凄冷;我喜欢《饥饿游戏》、《穿条纹睡衣的男孩》的由文章反映现实。一段时间内我甚至喜欢上了漫画《东京喰种》,我感兴趣的并非主角,而是其中那份被排斥为异类的压力感,我在内心构造着成为怪物的幻想扭曲世界。
因此之前有人评价过我的文章包含日式抽象表达文学、中国旧社会伤痕文学、西方荒诞文学等等,评价虽多,说我是“荒诞”为流也没错。不过有人说我“批判社会主义”,这点我就不太同意了,我无心涉及政治话题,而且我个人认为大到政府小到百姓,没有一个人有资格批判社会,我们的能力只是在相对比自己弱的群体上强大了些,真正放眼宇宙,未确定的因素太多了,比我们强大的势力也更多,因而渺小的我们无权批判或抱怨。有人称赞我“鬼才”,这是个抬举,我反倒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名号。
温馨日常与生离死别究竟哪个更能诠释触动人心,确实是个令我好奇不已的问题。但是很快我便找回了属于自己的答案:两者结合。“结合”这一名词令我着迷,我厌倦对号入座,更喜欢在文章中把两个看似完全没有关联的人的性格特点或外貌特征如拼凑积木似的组成为一体,运气好可能会塑造一个与众不同的最佳形象,反之则可能弄巧成拙,塑造一个扭曲的形象,让读者诧异不适、感到违和,不得不承认的是,我更期盼后者,一个奇怪的癖好而已。
实在不太好意思说出来,可我是个急于表达的人。我常以第三人称视角梦见从高空向下鸟瞰大而繁华的都市,灯火像星光一样璀璨,车道拥挤,寸步难行,一眼看上去似乎有纽约那么发达,但面临的环境问题却严重得多。而且我老是在脑中回想汪峰的《北京北京》的歌词与旋律,索性小说的发现舞台就设定为北京吧,察觉有些草率,说到底还是怕涉政,索性改名为鸠京,鸠一直被我认定为鸽子,大家都知道意味和平,有人说具有讽刺韵味,包括MHA名为信鸽也一样。不得不说MHA的诞生是因为我看过SCP基金会的同人文章,包括里面的等级设定也有参考。
关于这些稀奇古怪的角色设定其实大部分也都源于我的梦境。比如主角莫宥恩,到后面的提灯死神和前期的圣母少年差距“感人”,不仅是他,每个角色转变都挺大的。因为我的梦仿佛碎片,四处拼凑;也仿佛绸缎,连续不断,就算今天的梦结束了,以后的某个梦似乎也能接上前面的。
不知是不是命中注定,梦境中我总是在一个黑夜的街角上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有点魔法师感觉的男子阴森森地立在那,手里提着一盏中式古风的长明灯,这太诡异了。我凑上去问他在做什么,他背对着我,而且几次他回答的答案都不同。有一次他说“指路”,另一次又说是“等人”。我爱瞎脑补嘛,当然要加以利用了,就给他安了个称号“提灯人”。等人的话起码要等个姑娘嘛,于是就把娄雾月泼出去了啊。智商绝对是足够的,性格方面就有点不太讨喜了,因为平时有些温和呆萌,但内心比较冷淡,甚至冷漠——智者的悲哀,有参考泉新一与爱尔敏·阿诺德(《寄生兽》与《进击的巨人》角色)。我认为真正聪明的人是所承受的东西将更多,他的内心在乎的东西比较少。因而我喜欢外热内冷型角色。
再来是关于女主角了,那段时间里我在攻略一个款韩国恐怖游戏,忘了名字,但却给了我很深的印象,尤其是女主角。在汉化版本我一眼就看见了一个波浪卷长发的女孩,里面的设定是幽灵防卫队的韩艺瑟,长得漂亮名字又好听,尤其是那种漠视一切的气场。恰恰在梦里我也见过一个像是史前翼龙变的妹子,和韩艺瑟冰山美人的气质很相衬,我就认真地搜索了怪物百科,我不想让灭绝的种族再被牵扯出来,那样科学解释起来有些牵强,也是对翼龙的不尊重。于是东拼西凑,打造了个女主角,用韩艺瑟的原型加上真身Ropen(魔鬼飞翔者),形象方面完美。名字不可能还是用“韩艺瑟”,那样是赤裸裸地抄袭了,而且取一个韩国人的名字好像有点藐视男主角莫宥恩,朋友也说男主有些配不上了。就改成了娄雾月。她的性格在小说作品中比较常见,或许比其他同类型女主要自强和固执一些,但是冰冷下的依旧是善良,性情中人,只不过不是什么小白文的女主,也不那么母爱泛滥或是白莲花什么的,爆粗口的地方我也是经过深思的,那段时间喜欢雾岛董香(香香霸气的怒吼)。
当然,有人问到是否有关于作者自己的原型,是的,的确是有,当然与我的性格差不多,可能本作智商不及文中那么碾压众人…梦境里我一摸头发就感觉到总是披头散发像疯子一样,并且总是以“鬼点子多”、“狡猾”、“谦卑下狂妄”以及“不可一世”的形象出现,倒还挺符合精分的我=_=。我在梦里有时四处搞破坏后逃逸,这个罪名最后就憎予了夏凌。有时为了救我方伙伴,总感觉这些生面孔不熟悉,却总有一种想要救他们的想法,这也成了凛对怪谈社孩子们抱有的信念,这个集理性与疯狂于一身的邻家姐姐就这么诞生了。就像凛说的“失去理智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很多人认为理智者自私,或是无情,我们又何尝不想毫无顾忌地活着?那么可能吗?具有理智是痛苦的,没有理智又是不被认可的,为了活着,我们必须两样之间周旋。这就是凛小心翼翼的生活方式。
关于风奕世这个极富争论的人,在一段时间内不知道被哪部小说洗脑了,我属于被洗脑易感人群,特别喜欢缺爱的扭曲儿童形象,再加上另一些作品的影响,在梦里我被风奕世这样一个人绑住了,我尝试拉下现实中那副能予我我最好保护的扑克脸,望着他那副布满笑意、像个女人一样白皙的脸和他对着我得刀,我竟然第一次在梦里感觉怕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_=,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后来他就一把搂住我、用刀划我的脸,然后一边哭一边笑。有人说浪漫,其实我毛骨悚然。于是我对这个角色就多了很多想象背景,如同我欠了情债一样严重,毕竟我也试过笑着流泪,那样真的会感到心很空,很绝望。关于凛和风奕世这对cp,我考虑了很久,刚开始准备把凛设定成男性,名字都有这个倾向。然后脑补了现代人口中的bl……也就是朋友说的:风奕世成了病娇忠犬受,然后凛成了霸道冷酷攻,可我不对同性恋不太有感觉…于是我就在变态/变性之路上渐行渐远……
大家都不难发现,我在撮合萧一梦和陈轶凡这对艰难的cp。这其实是我喜欢的一部作品里一对十分遗憾的cp的原型。我仅是希望女孩得到救赎,却失望地收获她黑化的消息。我心很软,绝不会喜欢这种BE设定的。
萧一梦名字来源“南柯一梦”,整个意思就是她自导自演两个人格追求完美生活、最后到头来一场空梦,这是我一位同学的小客串。我按照了她的要求,她最开始只是大胆地扔给我几个描述:变态、强大、表里不一,由此延伸出了一个完整的角色。小女孩,被家里人嫌弃的小女孩,险些被侵犯的小女孩,出于恐惧害死了全家的小女孩,本性确立:善者。因为她的性别。我假设如果她是个男孩,那么以后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她开始有了自己渴望变成的一面:男性人格。我让她变得厌恶性别、厌恶性行为。双重人格的她自欺欺人地以男性的身份开始了下半生,那是十分困难的,每天过着小心翼翼的生活。她喜欢上了莫宥恩,智勇兼备又温柔和蔼,不像自私自利的陈轶凡、不像大大咧咧的林宏树,对于她来说是十分有吸引力的,令她憧憬着的。可是女主角的出现必然打破她幻想的美好,她感觉自己逐渐离那个少年越来越远,所以她似乎开始因爱生恨了,所谓的ACCG属性:“病娇”。她渐渐为了爱情变得女性化,甚至乎男乎女,可以不择手段,疯狂、贪婪、狡猾,只要莫宥恩属于她,其他人都可以不要了。
陈轶凡则源于瓜江久生的人设,是个没有什么闪光点的人,尤其战斗方面是个不起眼的平庸之辈,尽管如此,他却是个很识时务的聪明人,很会玩心机,且很好面子。目的都是为了成为像自己父亲那样强大的狼族斗士,不能让父亲在同盟会里抬不起头。因此他做什么都十分努力。前期站在利益与伙伴情谊之间几乎选择利益,还嫌弃伙伴拖了他后腿,难免令人心生厌恶。但是在伙伴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后才慢慢察觉他们对自己的重要性,没有团队根本成就不了自己。林宏树牺牲了,莎特拉地宫被炸毁了,他顿悟了:我要的不是功成名就,而是你们这些傻瓜平安无事。
若说起我最喜欢的角色,有人猜测是文馨雅,因为她最抢戏的配角,各方面都好,除了性格恶劣,虽然她是以我隔壁家姐姐为原型的,不过那个姐姐只有脸蛋,没有那么傲人的身材。其实我最喜欢的角色是张绮罗,可能我有身体缺陷爱好,我十分尊敬海伦·凯勒,她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我也是复读了很久,我无法真正去体会一个盲人的心情,况且张绮罗是一个抱有梦想的盲人,当梦想化为泡影,受人打击,我认为一个16岁的少女真实的情况不一定自暴自弃,但也有很大的心理阴影,所以我真实地选择了让她后期堕落。我不是描写青春热血文章的料,如果人人面对困难都可以振作,那便太不真实了。有人说这是败笔,我便笑:悲惨者连自暴自弃的资格难道都不具备吗?她曾把一切都押在了梦想上,梦想短暂成就了她,却永远毁了她。这个人物,至少我塑造活了。
而任一览这种角色实在令人难以驾驭,设定是“没有心的人”,用自己的灵魂去与恶魔交换强大的力量,这让我自己都有些恐惧了,思考若是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人,那么就真的太可怕了。有人说可以把秋知叶和他的爱情改成完美结局,可我不这么认为。秋知叶的单恋对着一个不近人情的恶魔。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亲人还是陌生人,他都是可以不眨眼睛地杀掉他们的,很明确了,他渴望的不是爱情,是力量。而秋知叶对他来说只有利用价值,并不是恋爱对象。但他却知道秋知叶的这种情感,他也曾拥有过心,有过爱人,好比一个感受过疼痛的人在失去痛觉后再也不想感受疼痛,那个人记得疼痛的感觉。他记得爱的感觉,只不过不想去理会爱,也可以说他在避开爱,他曾知道爱是一种能够让人欣喜也痛苦的东西,但是可要可不要,近而为“爱的绝缘体”。他选择屠尽所有人都要留下秋知叶,并非真的是一直对她有感情,应该说他如果在有“心”的情况下是爱着秋知叶的,可他终归没有心,那种感觉也就找不到确切定位,他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伤害她,心里则一句:算了吧。
可悲的是我无法叙述什么是爱情,我也并不太想了解,(倾向于第四性向)我只是知道存在这样一种可以作为小说题材的抽象化概念。最让我震撼的莫过于《失伊甸》中男女主角轰轰烈烈、深切扭曲的恋情,那是打破理智的、感性至上的最高境界,比如你若随便让一对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殉情,双方都心甘情愿的情况是极少数的,他们可不想因为对方而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其中青港这个地方最开始也源于我曾经喜欢的一首歌曲:罗大佑的《鹿港小镇》。刚开始我仅仅是喜欢那种悲情旋律,我知悲,却不知为何而悲,直到某一天看到歌词的那一刻我的才彻底沉了下去,这首冒险挑战政治底线的名曲想讲述的意思我大概弄懂了。“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一个历史自然遗产形势的古镇让虚荣的、贪慕新奇事物的纯朴居民毁了,多么讽刺?我利用这个灵感匣子,创造了这个地方,美丽的人间仙境流露着与世隔绝的真正欢乐,我再狠下心来将它慢慢变成《阴森林》电影中那个神秘的村落,再接着,让它在现代科技的逼迫里覆灭。我也觉得我是个思想可怕的人。
故事中有许多恐怖压抑的成分,但我已经尽力去改变了,那种让人排斥的恐惧不一定是我想要的。我并不是有意用血腥的笔锋去吓唬胆小的读者,不过是在用另一种极端的、不被认可的方式去书写同一种真相。我曾经单纯地觉得充满罪恶的世界总要由无数条肮脏的线条交织而成,而总要有人些来切断这些线条,或是拥有与肮脏相对的“线条”,他们是我思想的救赎者,也可能是世界的救赎者。
但其实我的文章已经改变了许多,在这之前有试笔写过一些类似的作品,多年之后我发现那是极其残忍、不可理喻的写法。我会努力去改变,不彻底脱离黑暗而转变为欢脱,而是由此演变出一种独特的风格。
这就是一位作者的描写经历,他同时也在揭露着自己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