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卡卡的流水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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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照片来自几年前

那时候苹果5冒着热乎的在我妈手上,她的生意才开始做大,一个个以前小小的电话本一个个以前的旧手机排排郑重摆在茶几上,把号码输进去,郑重的说:这是她的命。n多年的以后的她拿着iPhone6splus,不痛不痒的对我爸说:她的合伙人赚她的电话号码都足够了。好吧,积累的重要性在此。就像我们小学的时候背课本,古诗文,名言名句一样。长大了很多东西说的顺溜,张口就能来,撸起袖子就能干,积累的重要性就在此。但是像挨个输入进电话号码这种痛苦的过程也是无法避免的。

      这张照片拍摄在一张面包车上,外公的亲兄弟得了癌症,查出来已经是晚期,火急火燎的包车,一家人一路颠簸一下午车程,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多事情已成定局的情况下,做一个观望者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的 。

      外公是农民,也是磊石厂子里的下岗工人,他一生工作都凭一身力和一双手,脑子用的最多的是在看电视的时候。一个只上过一年级和一年半劳半读劳动大学的人,对政治历史出口像文章一样,讲道理一套一套的,也不免让人佩服,我明白外公的看电视和我们的读书有类似之处,不同的是他不需要识字,只要听去学,不同是他的只有一遍,一般找不到重播,而我们的课本可以一次次翻,翻书技术学习技能全凭自身水平。他在和我散步的时候讲过他想读书的故事,没书读了后有时间就躲在书舍窗户下,有时候发现了被大呼“偷书贼”,只好赶快捂着头逃走。这样的心路历程那时候的人经历的也不多,更何况现代人。一些人被父母求着读书,找关系进学校,以后在社会上,父母找关系帮进单位。高二的时候因为社团活动才近距离接触到我们学校校长,真的是大肚子,用偏瘦体质的孕妇十个月肚子形容并不夸张。但他为人温和,友善。在苦不堪言的高中“施压大会”上到最后压轴出场发言,却和我们细细讲述了他在喜马拉雅山登山的感受。在严重超时的大会上丢掉过教育处给他的稿子,好好的说了几句心底话就叫我们散会。以上铺垫是想说明,那样一个好校长的肚子是逼不得已被那些家长“搞大”的,这么说也不为过,现在的人都好会折腾,这评价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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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不确定性正是我们希望的来源

这是我喜欢的阿德勒说的,79岁的外公脚后跟有了一个饭碗底大的伤口,流脓不断。去大医院确认后是黑色素瘤晚期,不知情的外公伤口都不愿意切掉,医生给出的截肢建议更不能说出口了。六个月期限是医生给出的。人生最后的六个月,仔细想想医生可以决定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生,不太长,这一分钟还是下一分钟。最后在医生手里确认的生病的时间,医生也能大抵说出是这一段走还是下一段走。最后六个月啊,也是我高考最后六个月噩梦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会好过,果不其然,带上以前自己给自己生活中埋的炸药,狠狠的把我炸趴下了。

''中度抑郁''

不是医生的诊断结果和到手的艾斯西酞普兰片让我确认,而是那一浪更比一浪高的自杀想法,让我深信不疑。我是真的病了,不是那手机里狗屎言情剧都会设定的悲惨背景但不屈的女主带入既视感。

躺下来的人生没有阴影

这句话果不其然

最后那86天我逃出了学校,窘人的模样藏在心里没人看到,希望我是仰着光走进光明里被别人看到,羡慕到。内心扭曲果然变态。扎扎实实在家里躺了86天,仰头看着那白墙,我是谁我在哪我以后要做什么,我要去怎么承担我的责任,我要去怎么生活,好好的想了一遍又一遍。读得书少还这么去干,比徒手攀岩的危险性还要高。总归是爬上去了,没有茧子所以被划破流血也是自然。

最后的高考,不知怎么过去了,水平和放假前比没差,那那些难题的突破冲刺呢?我只想学季羡林老先生说一句话:“考他娘什么东西?”就让这体制把我给筛出去吧!我和你真不合适!随便骂!,这就是我看了86天白墙,最后悟出的一部分道理。

高考不合格的熬过去了(合格的熬是6点起12点睡,早上大声读书,午睡十分钟,抢饭冲刺入食堂速度赛比赛,老师上课连连点头,下课也要学!问老师同学题目,以搞懂题为之骄傲和自豪)对这就是大部分我的高中日常,就好像是死赖在自己喜欢的人边上和他谈了两年多恋爱,抖出了浑身解数,查遍历史文献。

“不好意思,我们真的不适合”

就是这种感觉,白墙告诉我,不认也得认,我认了,真的认了,重度抑郁就要去精神病医院了(言情剧女主代入感)

外公还健在,度过了医生说的最后期限,尽管舌头是黑的,吃什么都没味道,尽管一天最多只能去散20分钟步,我知道这是自私,但希望你在我身边就好,你多一个下一秒就能更深切体会生命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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