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和酒的故事酒的故事》第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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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乡政府建在半山,平整过的一块比较平的黄土地上

周围零星散落着几户人家,还有几间破败的没人住的破窑洞

这是新乡政府的驻地

旧的驻地在镇子上

很繁华的地方

经常有集市

现在这里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王有才第一次开车上来

就留下一句名言

建这么个豪华三层楼

不就是为了脱离群众吗

王有才板话发布不久后

有乡里的领导在某个酒桌上表态

乡政府迁址是当时老领导的意见

为了给镇上的经济发展让步

开发黄金地段

主动搬迁到偏远地段

这都是便于工作

当然,他有来言,别人有去语

一位在某个斗争中做了替罪羊的前县领导接着说

偏僻了当然好

老乡们到乡里上访

不管发生什么事

镇上的人会过一段时间后才知道

刁民就自然少了嘛

天下太平嘛

听完这位前领导的话

我再看到三层楼乡政府在半山头的样子

怎么看

都像个明朝的“官帽”

颤颤悠悠

那几家散落在附近的院子

好像是鸡毛信里的消息树

可以随时倒下

向政府报告消息

李广才开车快

进了乡政府的院子

空空荡荡

没一辆车

到早了

我下车就找向阳的墙下走去

背靠着墙

眯起眼睛

开始晒太阳

站累了就蹲下

十一月早上九点的大山里

就墙角下暖和

这是王有才告诉我的

也是我坐在开着暖风的车里观察了好几次后得出的结果

蹲过几次墙角后

才认真

领会了伟大劳动人民的智慧

才知道

极少数国内电影电视里演冬天农民的生活状态,很真实

墙角比屋里暖和

当然

乡里一把手的屋里也暖和

因为有站着的空调

其他领导就只能在屋里背靠着暖气坐了

暖气也不保险

总是欠山上煤矿的款子

拉下来的煤有一车没一车的

再加上乡里管后勤的老王

是县里某个领导的亲戚的亲戚

暖气烧不热

也正常

大家都能理解

忍忍也就习惯了

每次在马主席办公室开会

我要是抢不到屋里窗户太阳地儿的第一位置

就坐在门口靠暖气的沙发第二位置

再厚实的军大衣也扛不住乡里领导的长篇工作报告

这也是我后来实事求是的

根据本地冬天的严峻形势

形成的新工作习惯

冬天开会

时间一定要短

讲三点

不许补充

不许总结

听懂就听

听不懂等着挨骂

王有才说我开会没有官僚气

我和他说,我后背到了冬天老是凉飕飕的

他不太懂

这有啥关系

也就十分钟后

马主席的个人桑塔纳开进了院子

稳稳停在我的霸道车旁边十米远的地方

驾驶室车门一开

瘦小精干小背头

戴着副无框眼镜儿

披着绿色的军大衣

笑嘻嘻走了出来

声音不大

杨部

今天你到的比我早啊

县里堵车啊

看见马主席下来

我已经站起来

稍微紧走上几步

伸出捂的暖暖和和的右手和几乎每天见面的马主席

用力握了握手

以表示我们革命好同志的深厚友谊

我边寒暄边扭头看马主席的车

桑塔纳车陆陆续续又下来五个人

都是乡里的干事

还有附近村的大学生村官

每次看见马主席的桑塔纳

我都会联想起徐峥的一部喜剧电影

从一辆小汽车上下来十几个美女

所以总是不自觉的会数一数

他的车上会下来几个人

有一次不算他,是六个人

让我很惊喜

乡里积极响应上级领导机构减少公车的号召

文件下发的第二天早上

来乡里上班的住在县城的干部们

就不得不满怀一百种怨气的各显神通的去上班

坐小巴的

坐三轮的

蹭有私车领导车的

蹭山上工程队到县里买菜车的

各种上班方式

乡里那辆破面包车因此彻底退休了

贴上封条停在乡政府院子里

等待最终的命运

乡上后勤老王时不时还撩拨下它的命运

到了晚上就撕开封条

偷开着回深沟里的老妈家

车上掉下的白菜叶子

被王有才看见过几次

我的耳根子因此又被唠叨了好几天

最后不得不总结成词

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又不拿咱们的工资

王有才这才闭嘴消闲了

我一直觉得他是在纪委部门工作的料

能说不能干

当然那是13年以前的事

前年冬天

乡上给贫困户发白面

每户一袋

这个老王就给自己老妈妈家搬了三袋白面

还。。。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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