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永恒前传》导读以及连载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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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写过一篇软文《如果有来生,千万别做文艺青年》,感谢编辑让它在“热”一把,那篇文章最后,我放了一个钩子,承诺发布连载小说。话已出口,必须兑现。

这几天,失眠突袭(为此我会撰文),头晕目眩,写作不免琐碎,为了防止我过度深沉,降低阅读难度,打算连载前写一个简短导读。

各位大哥大姐弟妹,作者我想要解释五点:

一,我的小说构筑了一个“架空世界”,表明这是一部“幻想小说”,架空的好处,除了大家所知的“可以任意的捏造任何元素及情节”(当然必须满足人类基本逻辑和人物性格发展)以外,更重要的是,“架空世界”易于躲避现实世界中的种种限制,包括宗教和政治的限制,使得叙述更为开放、宏观、肆意。

二,作为《前传》,主要的功能和任务,主要有两方面,一方面,把《永恒黑暗》中没有办法展开的部分做铺垫,为宏大叙述的“全面铺开”做准备;另一方面,单个人物的成长经历是重点,做为主要人物之一,为他(她)在《正传》(相比前传)中的表现打基础。因此,在这个人物的中篇当中,并没有把整个小说的地图和地形介绍一遍,我相信不会影响阅读。其余的线索,耐心看,总会隐藏在行文中。

三,我想做一种突破性尝试。中国人写“西式魔幻”(哇,口气好大),具有先天性缺陷,无需赘言,魔幻本身就植根于西方文化的土壤里,近几年东西方文化的碰撞和融合,给创作者带来一些机会,但这并不能成为“突破必然成功”的理由。骨子里,我是个理想主义者,翻阅近年国内网络小说,过多穿越和仙侠,竞争激烈,阅之疲倦,而误打误撞的选择,是我咎由自取,写作过程中出现的困难,让我对小说的标准一降再降,甚至最后变为:只要有一个人喜欢,总比没有人喜欢好!所以,请感到不适的朋友体谅绕道。

四,姓名是一种重要的隐喻符号,却是我(国内作者)的弱项。既然西式魔幻,应该符合西方的命名原则,这是我不敢使劲儿的地方(精力有限)。我看过《英美命名大全》、《英美地名全书》等诸多书籍,每个名字背后,都有深厚历史渊源,考虑到通俗小说是以”情节为中心“展开的,以及读者主要是”咱们东方人“,姓名可以退居次要。所以,我的姓名多采用耳熟能详的名字(小人物还带职称),请各位见谅。(所以,这个标题就......免提呗)

五,“象征”和“隐喻”是小说的境界之一,也是这部小说努力的方向。现在,国内网络上,很多自称“史诗般”的魔幻创作,内容其实粗浅,不值一提,我苛刻的闭门造车,就想打造一部超越前人(是指国内)的西式魔幻,其中最重要的工作,是对现实的某种类比和隐喻,结果......可想而知!!原稿佚失不说,差点让我疯掉。

然而,四年的阅读和写作训练,绝非一无所获,它让我冥冥中,仿佛在寻找某个神圣支点,那个支点,是一种毕生追求的喜悦,就如同攀登一座铺满万年冰凌的高山,奔向它的旅途极度危险,抵达它的征服宛如新生,这是一种无以伦比的写作感受,让我从尽可能满足“每一个读者”,变为寻找“茫茫人海中那个知己”,快感无以言传。

写导读,是对作者本人的一种变相表扬和激励,是自我肯定——至少自己点了大赞——回溯这句话,有点儿反讽语气,但没什么不好。

一定程度上,我的压力并没比读者颈椎的压力更大。某种情形下,我能够想象,大哥大姐弟妹(我那有限的读者哟),你们会和我一样,在车站(车厢)孑立时、语言中断处、大便酝酿间、排队候餐前,盯着窄小的屏幕,期待出现一篇小说——像一个“无条件臣服于你的情人”,她,把属于你的车站(车厢)点亮,让等待成为时间的画布;把你的破碎嘴唇吻湿,让尴尬成了情欲的背景;把你消化系统的坚强软化,通过手指的慰抚;再把……还是别煽了,没那么鄙俗,我的目的很单纯,通过导读,让读者(尤其一根易筋经的同志)对我为什么“会这样写而不是那样写”,有一定了解,并在阅读中带着先入为主的宽容和同情。

这个人物预计写10篇,每篇4000字左右,篇幅不长,对聪明睿智的“您”而言,“兴奋感”或“枯燥感”都处于可控范围。我喜欢”深沉“,却不能把结论强加于每一个读者,更要防范“弄巧成拙”,为了避免读者在我催眠似的呓语中迷失方向,避免“一篇导读造成的二次伤害”(颈椎),导读就此打住,我的魔幻世界为你打开,请进——



《黑暗永恒前传》

第一章     孤独岛

翻滚的浪,无穷无尽的波浪,延伸为幽暗深蓝的大洋,水滴从大陆的罅隙汇聚到这深渊,颠沛流离,颠沛流离,不知多长时间,又被黑暗的天空劫掠,挣扎翻滚,挣扎翻滚,终于俯瞰到一小片陆地,于是拼命反抗,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直至撞到黝黑的岩石上,畅快一瞥,粉身碎骨。

天空中一声惊雷,照亮了那块接受雨滴的突兀岩石,它便生长于“暴浪大洋”环绕的孤独岛上,周围恶浪滔天。

孤独岛,地如其名,就像被陆地抛弃的孤儿,伶仃立于大洋之中,岛上有一个依托岩洞修建的阴暗牢房,关押着来自西格斯大陆不同种族的囚犯,依据罪行大小和危害程度被关押在不同等级的牢房中,最底层的水牢,罪犯的腰部以下几乎泡在水中,若是被关在这里,等待他们的命运,就只有缓慢腐烂。上层的罪犯,也只能偶尔从牢窗掠过的光线,触到远处天与水的迷茫界限。

从“联盟长老会议”第一次提出了“终身放逐”的概念,这里便成了西格斯大陆“终身放逐”的不二之选。 每年只有在夏末(姑且这么称呼,即温度较高的几天)的最后五天,暴浪大洋的水道才会开启方便之门,把大陆罪大恶极的囚犯送到这里,一旦送入,几乎不可能再回到大陆。孤独岛远离尘世,就是命运的终点——长期的与世隔绝使这个监狱和地狱没有什么区别,这里常年散发出腐烂的气味就连毒蜘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终身放逐,对于西格斯而言,几乎意味着永别生活的土地,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腐烂,细碎,直至堕入尘土里。

......    ......

这一年,是西格斯纪元998年,夏末,随着运送囚犯的船抵达孤独岛,一个叫德拉伯尔的囚犯从监狱里被提出来,将要押解离开,甚至传说是“送上断头台”!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此前从未发生过。

这个小小的变动引发了监狱的骚乱,以至于“孤独守望者”抓了好几个挑头闹事者送入最底层的水牢才得以平息。这些监狱守卫之所以被称“孤独守望者”,是因为这个监狱地处偏远,加上看守的罪犯都犯了重罪,难以管束和控制,“这样的活计”有几个人愿意干呢?守卫便多半是各个种族的落魄士兵、及无依无靠的弃儿罢了。“孤独守望者”除了分布在孤独岛监狱,就只有西格斯大陆的烽火台上还有一些,他们的人数越来越少,也令当权者很伤脑筋。

引发闹事的这位德拉伯尔,身材结实矮小,头颅中央的两个鼻孔出奇的翘,耳朵的边缘又大又尖,他的眼睛和耳朵的位置都清楚表明——他是一个异族人。

德拉伯尔在监狱里大名鼎鼎,不仅因为他是距离水牢最近的囚犯——这表明他是极度危险的人——而且有一身好本领,在监区每月一次的放风时间里,他用力量和拳头折服了其他囚犯。成了事实上的狱霸。

不论是断肢的独眼巨人和冒充城堡将军的落魄蠢蛋都想团结在他周围,但没有一个人赢得他的青睐,反倒是一个尚处在幼年的小家伙雅各布和他关系最近,那小孩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敢说。

一次放风时间,小雅各布问他:“德拉伯尔,你过去是干什么的?”

猎人杀手。

都杀过谁?

数不清。

“我知道你厉害!”小雅各布竖起小拇指,“可谁都没见过你杀人,我也可以说你吹牛!对么?”

德拉伯尔耸耸肩:“可以。”

“你敢杀联盟长老么?敢杀我就佩服你!”

“我当然不敢,”德拉波尔拧了拧雅各布的鼻子,“那些长老可都会魔法,谁杀得了。”

“可,可我们都没见过啊,俗话说啦,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见过的才是真的。”听见这个只有六岁的小孩儿说出这样老成的话,德拉伯尔忍俊不禁,他知道这孩子为什么激将他,这个小家伙就是因为用刀杀了自己的生父——一个部落酋长,违反了《西格斯信条》中弑父、夺尊两项重罪,才被送到这个鬼地方。而长老们,具有审判的最终权利。

西格斯大陆散漫已久,几十个部落和四个国家在异族和野蛮人入侵的威胁下才组成了联盟,成立了最高权力机关——联盟长老会,这个最初为维护和平的设置,在岁月长河中逐渐堕落成蛮横的专权机构。让普通的人民群众,甚至德拉伯尔都颇有微词,看看吧,“联盟长老会”制订的这些破规矩真他妈狗屁严苛,不近人情,一个天真的孩子居然举起刀!背后一定有更为辛酸的经历,或许受到无穷无尽的虐待,可长老会从来不管这些,尤其像雅各布这样的异族人——他们认为是“不可理喻”的一群下等人,对下等人,只能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应付。

德拉伯尔也有过孩子,可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他对雅各布的怜悯是基于本能——他同情弱小者。

所以,别人可以不理,雅各布有问必答。

雅各布接着问:伊弗斯死了没有?

没有。

西摩大人呢?

被埋葬了。

光明为什么不见了?

西摩出卖了。

那些西格斯传说人物的命运,都能被他一一回答。他的回答充满想象力,具有预言的性质,好像下个西格斯纪元才会发生的事,都被他看穿了。这些结论简单有力,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希望,让有限的放风时间里听到到的家伙不知不觉中受感染,自愿团结到他周围,听他的胡诌。

现在,他的表演结束了。监区大铁门贴着地面刮出刺耳的声音,就像刀锋刮过骨头,德拉伯尔脚上的锁链拖在地上的声响把整个孤独岛都唤醒了,所有囚犯都在目送这位监狱的传奇人物离开。

监区里传送一句宛如圣咏的声音:

“德拉伯尔要被处死啦!”、“德拉伯尔要被处死啦!”......

处处滴落的水声仿佛眼泪落地,小雅各布没法透过窗户看见墙外的伯尔先生,他只能扶着监区的墙壁大喊:“伯尔!伯尔!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墙外的铁链声停下来,回答到:“当然算数!”

墙内传来低低的抽泣。

“你是怕我没法履行诺言了吧?小家伙!放心吧!地狱之火会把枷锁烧断的!”

“伯尔,你,你——不会——忘记我,对——么?——”小家伙泣不成声。

“不会!”说这句话时,声音已经走出监区的岩洞,传出好远。

走到空旷的灰褐礁石上,德拉伯尔下意识的抬头望天,仿佛仰望光明,然而什么都看不到。天空是深褐色的,大地被黑暗笼罩。

他问押送的“守望者”:“还要走多远?别浪费时间了,如果处死我,没必要走远,就在这里执行吧。”

那几个守望者会意的停下来,一言不发。

雅各布,我让你失望了,没什么地狱之火,我的命就要断送在这里啦!德拉伯尔说。

什么都没有变化。

他想,在生命最后一刻,西格斯的生活反而成了惬意时光。

德拉伯尔甚至想象着那把大刀的模样,想象着刽子手砍下来那一刻,自己的脑袋会如何翻滚,现在,他什么都不愿回忆,只等大刀落下的那一刻。

等待很久,还是没有回音。大刀似乎已经遗忘了他。

他不禁转过头,对着“守望者”大喊:“我受够了!快取走我的脑袋,让我上天堂!”

来了。有个人点点头回答。

他掉转头,这才发现,前方不远处冒出一排黑影,这些影子的到来,让他的心沉下去,在他无畏的一生中,只有他追索别人的命,到头来,命运也会把一切还给他。这些黑影越靠越近,他们穿着长衣长袍,就像地狱使者一般,两个浅绿色光点冲到最前边,并最先到达德拉伯尔对面,他的那一双绿色眼眸,让德拉伯尔想起森林里那些绿色的植物。这个使者的手上没有提着刀,而是黄色的一个羊皮卷轴,他把卷轴在德拉伯尔眼前展开,轻声的念诵一遍,又把卷轴展示给迎上前来的守望者。

那上边除了深色的文字,还盖有一个大大的长老会的封印。那个印,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利。

守望者齐刷刷的跪下来。

那使者收起卷轴,把德拉伯尔架上一条船,驶离小岛,渐渐隐没于海上的浓浓雾气中......

德拉伯尔从刀下活过来了!活过来了!他已经被护送出岛!成了第一个幸存者!!这个消息很快传遍监区,令所有犯人欢欣鼓舞,仿佛这个死囚会给整个孤独岛带来生的希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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