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习录》96：工夫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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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8， 上海

  维  心  说 

工夫是什么，工夫应该是什么样的？

阳明先生在一次和弟子讨论什么是工夫时给出了明确的解释。当时的问答是这样的：

阳明先生问，大家觉得工夫它应该是什么？

有弟子回答，我感觉工夫是内心空净明亮，先生说这是说的工夫的光景，即工夫的结果，并不是工夫本身。

有弟子回答，我感觉工夫是今天和昨天比进步很多，先生说这是工夫的效验，即工夫的效果，也不是工夫本身。

那工夫到底是什么呢？

工夫是否称之为工夫，在于为善之心是否真切。如果真切，那么看到善自然就去做了，看到过失自然就去改了，这就是真真切切的工夫。所以，先生说：“吾辈今日用功，只是要为善之心真切。”

只要为善之心真切，工夫真切，就会私欲日渐消亡，天理日渐昭明。

如果我们只去关心工夫的光景或效验，就会犯向外求的错误，而没有关注工夫的本质——为善之心！

另外值得说明的是，不少书把这一段翻译成先生问学生近来的工夫进展如何。觉晨觉得这样的翻译并不准确，原文“比来工夫何似”更应该是问工夫的本质，而不是问进展。

因为阳明先生如果是问学生的工夫进展，这其实也是问一种工夫的效验，这也有讲工夫效验之嫌，但是从学生的回答中，学生说的光景也好，效验也好，明显都不是先生想要的答案。

所以，觉晨认为先生是在问工夫本质，而非工夫进展。

既然询问工夫本质，则当然不应该在结果或效果上去探讨，而应该在为善去恶的心之本体上去寻找答案。

在我们现实生活中，有些公司KPI设置只注重结果，不注重过程，这就导致员工会为了实现结果而想尽办法，不管这办法是好是坏，是长远打算还是短期利益。同时，也有些人没有拿到好结果，说一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来搪塞。其实无论是结果，还是过程，这些就是像本文说的是求光景，或是求效验，这些都是向外求，而不是求工夫的真切与否。

工夫的本质——是为善之心！工夫真切与否，在于为善之心真切与否！

心真，志切，则工夫在实处、在精处，在为善去恶，在格物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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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  文 

先生问在坐之友：“比来工夫何似？”   

一友举虚明意思。

先生曰：“此是说光景。”   

一友叙今昔异同。

先生曰：“此是说效验。”   

二友惘然，请是。   

先生曰：“吾辈今日用功，只是要为善之心真切。此心真切，见善即迁，有过即改，方是真切工夫。如此，则人欲日消，天理日明。若只管求光景，说效验，却是助长外驰病痛，不是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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