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未曾想

我想,我未曾想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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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那年,从南校区到南二环安置档案,曾拿着学位证书上的照片寻到南二环肯德基对面的拐角处,一家日本料理店旁的复印店复印照片。那家小小的复印店,似乎是当时最近的一家复印店。

4年后,那家复印店还在,肯德基也还在,然后我也搬到了南二环肯德基旁的一个小区。每次出门,穿过马路都会看到那家复印店,白底黑字的招牌“**图文快印”仍是那么朴素,不经意间那天复印时的情景和紧张感还会掠过全身,那是要进入新炼炉的种种彷徨。

我想,那时,也未曾想,我还会与这个地方有所瓜葛。

6年前,因学习还算努力,拿到去日本京都一年交换生的机会。京都,一个安静而充满古韵的城市,春天樱花灿烂,秋天枫叶阑珊,四条里有数不清的可爱小店,让人流连返转,曾经骑单车沿着樱花满道的鸭川一路到河原町,在桥边的星巴克看穿着樱色和服的女人小步优雅的穿过。

昨天,学校远足,从清水寺到八坂神社到河原町到四条,一路走过来的曾经走了很多遍的路,穿过曾经无数次光顾的小店,想到那时一起的朋友,心不经意着颤动。

我想,那时,也未曾想,我还会回来。

那年,住在京都,却经常坐阪急去大阪,去的很多地方随着时间记忆早已模糊,却惟独对"big camera"电器大百货店印象深刻。

可能那是一个干净的冬夜,绿色的棉衣没有遮挡住寒气的侵袭,夜色中“big camera”的霓虹灯商标闪闪烁烁,有一种陌生感,从大楼的此端走到彼处,只是为了赶着回京都的电车。

5年后,我住在大阪。周末去逛街时会从难波穿过千日前去心斋桥,途中会过停在“big camera”,因为那里有25秒的红灯。在那二十几秒的时间里,偶尔也会抬头看“big camera”的商牌,恍惚间又是那个夜晚。绿灯“啾”的一声,随着人流匆匆而过,迎面的各式面孔,有着穿越的感觉。

我想,那时,也未曾想,我会对它“big camera”那么熟悉。

最近的各种状态,各种事情,似乎显得比较忙乱,又有些心急,但相信总会有个头绪出来。选择,它就在那里,徘徊着的是于近在咫尺的门口。选择时的焦急,茫然,与烦扰,免不了打乱一个人的心绪,让人无法沉静。

于是,某句话就会闪过脑海,“当你暂时看不清以后的路时,把手头的事情做好就好了”。那是我的高中语文老师,那位爱在晚自习擦着好闻的香水巡视全班的女老师说给我们班的话。

似乎那时她还曾在某个夏日的黄昏,架着那款茶褐色的眼镜,用擦着透明带粉色蔻丹的指甲,点着我在笔记薄上写着问她的“半生缘”里的句子,缓缓地建议着我少看张爱玲小说,说太过于消极。

说来张爱玲的小说却真是近几年才多看,不是因为真听好了她的话,只是高中那会,着实理解不了文章中的许多情感。倒是那句无意识无针对性勉励全班的话,我却一直记着。

我想,那时,我未曾想她的那句话会一直影响我。

有些东西,看似不经意,却在不经意中埋下了种子,不知什么时候就发了芽开了花,结了果。

假若,我从未到过那,有过过那样的经历,或许人生的轨迹只会擦过这个地方的界限奔向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莫非是去的地方越多,经历越多,延伸的可能性就会越无限呢?这样的想象总会让我雀跃不已,就似量子力学里的另一世界,另一空间,是另一种的反复与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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