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天封史——摇龙傳44

架空古代ABO    生子有  雷慎入

A=乾元 B=中庸   O=坤泽

架空宫廷,夺嫡大戏,权谋庙堂,征伐沙场,人心难测,暗箭难防。

角色可能与原剧有所偏差,各对戏份并不均等,人物有黑化。纯角色唯粉请退散。

只有脑洞和ooc是我的。

拒绝撕逼,欢迎友好的意见和互动。各种官职建制大多参考汉唐。最后齐蹇,光钤,执离,仲孟,啟裘不拆不逆,个人萌点不同,对此不予讨论,谢谢。

最后的最后,圈地自萌,请不要转载,谢谢


第四十四章

“王爷回来了”蹇宾的车驾甫一在门口停下,闻香便迎了上来。

“嗯”蹇宾掀开帘子,扶着小厮下了马车,看了一眼朝立在门口的闻香“舅舅可是在府里?”

“回王爷,舅老爷和表姑老爷三刻前便来了”闻香垂首向他一福“现下在书房等您”

“我知道了”蹇宾朝她微微点头,便朝府里走去,闻香跟在他身后,想要如往常一般伺候他解了披风,一抬眼却看见蹇宾额角细密的一层汗,想起数日前惨烈的一幕,不禁担忧道“王爷可是身体不适,奴婢吩咐他们去请医丞来瞧瞧吧”

“不必了”蹇宾温言阻止“是马车里太热了,我又犯懒,没有解下披风来,所以便出了些汗,不妨事的”

“可是—”

“好了”蹇宾拍拍她的肩膀“真的没事,我先去书房了,舅舅还等我呢”

闻香心里不信,但主仆之间也不可再逾越,只得凑近些,压低了声音“奴婢瞧着舅老爷今日恐怕是心绪不佳,砸了东西不说还吓哭了好几个婢子,连您那套汝窑的杯盏都遭了秧”

“无妨”蹇宾摆摆手,表示不必在意“皓真胡作非为触怒了天颜,连带着舅舅也受了谪罚,他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你不必放在心上”

“是”看着蹇宾轻描淡写的模样,闻香心里稍稍安定下来,矮身一福,目送蹇宾离去。



“哐当”

“嘭!”

蹇宾刚到书房门前,便听得杯盏碎裂之声,伸手推开,地上果真如闻香所言一片狼藉,千阳泽立在一旁,一脸无奈,看见蹇宾简直如蒙大赦,蹇宾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必多礼。

他暗自吸了一口气,绕过杯盏残骸,走到屋中。

“舅舅莫要动气,仔细伤了身子”说罢对外道“去给舅老爷端杯参茶来去去火”

若木华听到他的声音,猛地回过头来,他面目赤红,平日里精心打理的须发此刻乱糟糟的纠成了一团,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哪里还有半分当朝首辅的气度,他本就怒发冲冠,如今见了一脸平静的蹇宾,心下怒气更甚。

“吏部的事,你为何不早说?”若木华瞪着他“难不成你也想看我的笑话”

“舅舅这可是冤枉外甥了”面对若木华的责难,蹇宾不急不恼“您是知道的,我自从贺州回来便一直忙于戎狄和谈的一系列事务,吏部那边根本无暇顾及”蹇宾不急不缓“对于皓真的事情,我和您一样,都是今天才知道的”

“即便如此,那齐之侃呢?”若木华的声音骤然提高“你不是已经拉拢了他,让他站在我们这边了吗,又怎么会去告发皓真?”“齐之侃长于江湖沙场,自诩几分侠义之心,平日里最见不得鱼肉百姓,中饱私囊之事,今日之事他并非是针对于皓真,就事论事罢了”

“哼!”若木华知今日之事怪不得蹇宾,只是他在朝堂上纵横捭阖几十载,从来都是游刃有余,不想老了竟当着百官的面丢了那么大的人,还是折在齐家那个小子手里,心里实在是恼怒难平,如今砸了东西,又经过蹇宾的一番解释,已是渐渐冷静下来。

蹇宾见若木华脸上神色有所缓和,便对一直在外面候着的袭姝点点头。

袭姝会意,领着一群婢子进来,麻利收拾了一地的狼藉,将新的茶具摆到案上,为三人奉了参茶,便带着婢子们退了出去,把门关严。

“不知王爷认为如今情势如何?”一直没说话的千阳泽此时开了口。

“舅舅被父皇当朝斥责,又遭了谪罚,而我也被父皇罢了在吏部的差事,看似是失了圣心,但其实并非如此”蹇宾呷了一口参茶,脸上还是一片波澜不惊。

“王爷此话何意?”

他这话一出,不只千阳泽面露惊色,就连已经将茶凑到嘴边的若木华也将杯盏放回了原处,抬起头朝他看来。

“舅舅自主持秋试以来,若氏门生便屡屡入朝,其中缘由,舅舅心里自是分明”蹇宾屈指敲了敲桌子“于科举之中营私舞弊,玩弄圣听按钧天律例是连坐三族的重罪”

“嘶”若木华被入口的参茶烫的哆嗦了一下,又忙放了回去。

“而且近年来舅舅行事愈发无恐,恐怕御史台上弹劾的折子都快把薛本忠淹了”蹇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舅舅难道真当父皇不知此事吗”

若木华的手一松,满满一杯滚烫的参茶便一滴不剩的泼到了太师大人朱红色的官袍上,可太师大人浑然不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上首之人,眼中的惊愕和恐惧不加掩饰。

“父皇的苦心,舅舅可明白了”

若木华的瞳孔猛地缩进,随即一松,一下子坐了下去,猛喘了几口粗气。

“那陛下既然有心替恩师遮掩,那又为何罢黜殿下?”千阳泽虽然震惊,但很快便清醒过来,既然陛下有心保太师,却又责难蹇宾,这便说不通了。

“至于我”蹇宾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之色“父皇虽是罢了我在吏部的差事,但也并未任我赋闲在家,而是调我去了兵部,兵部郎中宋大人因为贻误军饷而被贬为庶人,父皇心里应是要我去处理他留下的烂摊子,兵部郎中为正五品,而我之前在吏部领的不过是主事的差事,您知道兵部侍郎姚大人已是六十有二,过不了几年便会向父皇乞骸骨了,那时...”蹇宾没有再说下去,但千阳泽的眼睛已经开始发亮了。

“那时只要王爷有政绩”千阳泽笑的谄媚“恭喜王爷,王爷可是第一个坐上正二品位置的皇子”

“所以还请舅舅和表姑父宽心”蹇宾浅笑“咱们不会白白的吃这个亏的”

“还是王爷高瞻远瞩,非我等能及”千阳泽抿了口参茶,赞道。

“本来以为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如今被你这般分析,倒是峰回路转了,眼下我们只需韬光养晦既可”若木华终于回过神来,加入了分析。

“舅舅纵横官场多年,于此道上自是比我精通的多”蹇宾微微作揖“剩下的便仰仗舅舅了”

“好”若木华点点头“我这便回府与门客们商议一番在做筹谋”

“舅舅和表姑父慢走”蹇宾微微颔首“我就不送了”

“那齐之侃,你待如何?”

若木华本来都要和千阳泽离去了,临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

蹇宾脸上刚出来的几分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他的手在袖摆之中攥住桌角,面上却做出一副浑不在意的神色来“舅舅今日也看见了,那齐之侃是个六亲不认的,若是放在身边,难免皓真之事不会再次重演,到不如借此机会划清界限,倒是更稳妥些”

“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的事一次就够了”若木华微微思量后点点头“按你说的办吧”

“舅舅慢走”

他站在原处目送若木华和千阳泽离开书房,直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听不见了,才终于松了口气,靠着桌案滑到了地上。

他摊开手,露出手里紧攥的几颗扣子,花纹上端得是家宅兴旺,儿孙满堂,他紧紧的把它们贴在胸前,如同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他忽略心口的剧痛,漾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来。

我放过你了。





秋气渐至,蒸人的暑气渐渐褪去,天气终于清爽起来,随着天色渐明,金乌的光芒顺着床幔的缝隙洒进来,暖暖的照在床榻之上。

“殿下该起了”美人着了一身轻薄的寝衣,外袍层层叠叠的在身下逶迤,他赤着脚迈上床阶,纤长的指节将床幔挑开,使更多的阳光照了进来,床上的人眼睫微微一颤,咕哝几句翻了身便又要睡过去,却被美人拉住了锦被。

“日头已经很高了”美人柔声道“殿下该起了”

“今日没有朝会,阿离再让我睡上一盏茶”那人执了他欲掀开被子的手,闭着眼睛和他耍赖。

“可是已经三个一盏茶了”美人瞧着他这副小孩子般的无赖模样,面上宠溺之色不减,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推他“殿下真的该起了,啊!”还未待他说完,便被拦身一抱,拉回了塌上。

“春宵苦短日高起,良夜一刻值千金”执明亲亲美人的额角,将他揽在怀里“阿离再陪我睡上片刻吧”

“都不是一首诗”慕容离的力气比不过执明,只得随他躺了下来,两人自是又孟浪了一番,直到金乌走到头顶才起身洗漱更衣。

“灶上暖了老鸭汤,王爷可要记得早些回来”天权王府门口,慕容离上前为执明整理衣襟,一双妙目低垂。

“我知道了”执明冲他粲然一笑,抓住他的指尖轻轻吻了一下“外面风大,快回去吧”

“我看着你走”慕容离面上带了浅浅的笑意,将手抽了回来。

“好”执明翻身上马,又看了他一眼,一夹马肚,骏马一声嘶鸣,向街口奔去,慕容离则站在原处目送他离去。

随着执明的身影越来越远,慕容离的笑容也越来越淡,最后已是寒霜之色。

但他一直站到再也看不见少年挺直的背影,听不见马蹄狂乱,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

“出府”





“你把若皓真中饱私囊的消息透给了齐之侃”随是问句,却并无疑色,而是有淡淡的讽意。

“非也”梅上雪曲径通幽,亭台楼阁的深处是一座亭,亭中之人一袭惨绿外罩黛色的纱袍,正在垂首烹茶,听到来人如此,倒也未恼,素手执起木勺在对面的杯子里斟满“那日桂花酒酿只有薛大人与天璇王共享”

“天枢王玲珑心思,想来也不会行作茧自缚之举”来人与他对面落座,浅浅一笑,却并未到达眼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殿下是被天璇王摆了一道”

“塞翁失马,倒也不是全无所得”想到那人发亮的瞳色,孟章心中微微一动“而且”他放下茶杯,看向对面之人,也扬起一个浅笑,虽不如对面之人天香国色,但也别有一番风情“你既然觉得陵光是那只黄雀,那么,谁又会是猎人呢,王子殿下”最后四个字他说的很轻,但对面之人却听的清楚。

“殿下已然是折了进去”那杯茶满的快要溢出,但慕容离的手却是很稳,一滴都未曾洒出来“那不管猎人是谁,总归不是我们了”

“陵光去找齐之侃出头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孟章叹了口气,脸上显出几分自责的神色来“到底是我失策了”

“木已成舟,多说无益”慕容离抬手为他续茶“与其自怨自艾,不如寻应对之法”

“是啊”孟章点点头“幸而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那王爷已然是想到破局之法了”慕容离将木勺放回,抬眼看向孟章。

“也不算什么破局之法,只是想起六年前的一则传言”孟章抬眼看着亭外,一个小厮由远及近快步而来,到了亭中对躬身二人一揖,才压低声音,对二人道。

“启禀殿下,公子,太子被圈了”


“看来那并非是一则传言,而是一桩旧事”




金乌高起,密林之中,一队人马疾驰而过,在坡道上勒了缰绳,暂做歇息。

“大司马”一人将水壶递给为首之人“再过两个时辰,我们便到登州了”




剧中人的分析可以是对的,也可以是错的他们不过是基于自己目前的情势来做一个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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