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书房#《国语集解》184：田忌赛马的逻辑基础

楚语上·第4则下

【前情提要】牟逃跑了，娶了他女儿的椒举受到连累，有家不能回，蔡声子力图帮他回到楚国。于是发生了蔡声子与当时楚国令尹屈建的对话。蔡声子说楚国的人才多跑到了晋国，并举了两个例子，以及第三个例子，涉及鄢陵之战。

蔡声子说：“当年楚国大夫雍子的父兄向楚恭王说雍子的坏话，楚王不能明辨是非，雍子逃到了晋国，为晋国所用。到了鄢陵之战，晋军本来打算撤退了，雍子当时参与决策，对栾书说：‘楚军的状况很清楚，主力就是中军的王族部队，如果我们对调中军和下军，楚军必然贪利中计。如果它们来交战，就会遭遇我们的中军，我们上下两军必然打败他们的左右两军，然后我们结集中军、上军、下军和新军攻打他们的王族亲兵，一定把它打得大败。’”

【笔记】这就是田忌赛马的套路。楚军中路赢了，却输了两翼。还原到当时的环境，在孙子的建议下，田忌是打破原来规矩的人，这是个中性的判断。如果带上价值判断，你可以说是破坏规矩的人，也可以说出破旧立新的过程。相对于原有的礼仪，这或许就是礼崩乐坏。

分享一个战例，大流士VS亚历山大大帝，波斯采取的也是两边包抄，但是马其顿的中路骑兵很强大，直接突破了。

栾书听取了雍子的建议，大胜楚军，楚恭王被射中眼睛。

蔡声子继续讲第四个例子。当年陈宣公的儿子公子夏为儿子御叔娶郑国穆公的女儿夏姬，两人生下子南。御叔死的早，陈灵公、孔宁、仪行父与夏姬发生了一些苟且的事。子南杀了陈灵公，楚庄王让诸侯讨伐并征服了陈国。子南也因此被杀。之后楚庄王把夏姬赏赐给申公巫臣，接着又赏给子反，最后又给了襄老。襄老在邲地战役中死去，巫臣和子反两人争夺夏姬，没有个结果。

楚恭王派巫臣出使齐国，夏姬同行，结果逃亡到晋国。子反杀了巫臣一族，巫臣在晋国，请出使吴国，吴王一高兴就跟晋国通好，巫臣之子甚至成为了吴国的外交官，并且教吴人驾车射箭，引导吴国进攻楚国。一直到今天还成为祸患，这是申公巫臣干的。

讲到这里，蔡声子回到正题：“如今椒举娶了子牟的女儿，子牟犯罪逃亡了，执政的不能正确审理，对椒举说：‘是你放他跑的。’椒举害怕而逃亡到郑国，远远地伸长脖子望着南方，说：‘也许能赦免我的罪。’”如果还处理不好，他就会逃亡到晋国，晋国又将任用他了。他假如谋取楚国，那又势必会给楚国造成惨败。”

令尹屈建一副愁容，问蔡声子该怎么办？喊他会回来吗？

声子回答说：“逃亡的人得到一条生路，又怎么能不回来呢。”

屈建说：“假如他不回来，那怎么办？”

声子回答说：“椒举不在楚国了，他将一年四季要奉命出去聘问，乘车往返于诸侯各国。如果出钱买通东阳大盗杀了他，可以吗？不这样，他是不会回来的。”

屈建掉进了划定的语境中，他说：“这样不行，我是楚国的令尹，却贿赂盗贼去杀一个人，这是不义。你替我召他回来，我给他加倍的家产。”

于是就派出椒鸣召他的父亲回国，恢复了他的职位。

打完，收工。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