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我期待已久的作品。现在这一天终于来到了。但是我又选了一个最差的颜色搭配来标注这个记号!
今天的主题只有一个:乱弹。
这一篇的标题是半年前就想好的。那时还在偶尔的预估中测算这一篇大概会在什么时间出现。现在到了眼前,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普通的瞬间,一个眨眼就过去了。青草拂动的春天里,我开始写下一连串的所见及所闻,等我停笔歇息时,发现窗外的树叶都黄了。许多时候,人不是活一辈子,也不是活几年几月几天,而就是活这么几个瞬间。今天,这个瞬间如约而至。但我就像一个负心人一般,随即就会丢弃它并远离而去。
在这些因阅读而集结而来的文字中,是一部私人阅读的记录。但这部记录并不真实,相反真真假假的东西掺和到一起,何为真何为假已经无从辨别了。这部私人阅读文字记录还将继续行进下去,它的终点方向是那辽阔之地。它从辽阔之地来,也将回到辽阔之地的故土上,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个人。如果有人问起那辽阔之地是否可见,我的回答是:辽阔之地就在此时此刻此地,不在别处。这些看似矛盾的话语和禅门偈语一样,说了等于白说。重点是听到的人是否在这些话语中取到自己想取的没有。
从小径交叉密布的密林中一路行进至辽阔之地,绝非易事,也同样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这样的道理,只有讲给行进中的人听才会博得一笑。原地踏步的人是不会理解何以要设置这样复杂的句式才能讲述。从密林中的小径中要不断的做出选择,不断的舍弃,不断的忘记才可以安心的走上自己看中的那条的路,虽然可能也知道那条路的尽头就是通过辽阔之地的入口,但是在没有看见入口之前,质疑和抱怨才是最紧要应付的坏家伙。
任何一个选择都是从自己出发的,没有人可以替另一个人做选择。何况在小径交叉的密林中,荆棘的密度已经厚实的遮蔽了视线,可以听到荆棘另一侧的喧嚣、热闹和人声,但是那荆棘会彻底消亡尝试去亲近的努力。在自己选择的这条小径上,幽深的路径仿佛没有尽头一样,当然可以回头走。只是回头走的勇气所剩无几了。回去的路和前进的路一样漫长,说不定还有可能再也找不到当初自己走入密林的那个原地。这一切,就像随机发生的小概率事件,自己可能是最好彩的那个-----在这里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与其相信这条路会把我带往何处,还不如相信自己会走路这样来得现实一些。这小径交叉处多的是岔路,每一个岔路口都像京剧《三岔口》中的打斗一样。光亮如平常,而自己却眼中漆黑一团。每选择一个岔路口时,都带着林冲“夜奔”一样的状态,先是一回首,再就决绝而去。心中再多的惆怅和怨念都化为风雪,催得紧。人生恰如戏场,活着全靠演技。身形意念绝不应同木雕一般。
写下这些文字,我首先得感谢一座城市。它给我不同的视野和记忆。这些视野面对的景象是我多年前未曾见过的景象。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人在乎你是谁。重要是的知道自己是谁就好了。在街道上摔一跤,没有人会笑,大家都是陌生人。那一秒钟的笑料是一个瞬间的放松,你是谁,你怎么摔的,没有人会关心。这座城市的好处就在这里。我在这座城市里所获得的记忆将来我会在辽阔之地讲述给辽阔之地来听,那些极其平常的过往都会成为絮絮叨叨的笑料。
再其次我还要感谢一位我从未谋面的老师。我这些文字也是有出处有来由的。绝不是平地起秋风那样随机。这世间太多的随机,以至于我们相信那就是命运的安排,可惜有些事,我们还是可以审慎告知自己,那不是偶然才发生的。到了一个时间节点,到了某一处,那些花儿就会暗自开放。它所要作的不是被人欣赏,而只是开放。未见此花时,世界与你一同寂然;见此花时,此花与你一起豁然开朗起来。人都说这是阳明先生的精髓所在。我只能说阳明先生说的平常之事,那一个不是精髓呢?现在,我与这位老师失联已久。不过这些文字中都还有他的影子在,我实在难以判断自己以后是否会成为小人,辱没了师傅。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现在就不报他的名号了。世事难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那么太确定。连我自己,都不敢保证说这些经我手写下的文字在将来不会被我打翻在地。
我也才知道我的全部努力,
不过是完成了普通的生活。
不知不觉发觉我到了读诗的年纪,确切地说,到了读懂诗的年纪。这些诗在小径交叉的路上那些荆棘上挂着许多。红红绿绿的点缀其间。有些红色特别像血一样,看着瘆人。看着这些透着红挂着绿的刺,我才知道并非只有我一人经过这里,前面还有许多人过去了,但明明这路上只有我一人。走着走着,就会读读这些布满荆棘之上的语言,靠得近了,也被扎一下。所以有些印象会特别人。按照巴普洛夫的解释,这是条件反射。人都说年青时人才会读诗,读得多了青春会飞扬起来。我不知到自己是否错过了那青春,总之在我的印象里,没有”飞扬“二字。现在老木逢春,又遇到诗,只读出血迹斑驳。
往往有人会将这种经历称之为“际遇”。这个词语我保留一些信任。相反,对于“机遇”这个词我持以深深的质疑。虽然这个词看上去是那么得鲜亮和诱惑。正如在我的能量世界里,讲究的是能量的“均衡”。任何一种破坏“均衡”的能量都会转瞬间被另一种能量抵消。因为我深知满满正能量的世界一定是崩塌的。崩塌是死亡的代称。而我的世界虽然也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但在那个我的自我世界里,正能量和负能量此消彼长生生不息,谁也别想独大,谁也别想独占。
在我之外的外部世界里,世界正在以超过以往时代的速度快速的前进着,这与宇宙大爆炸的原理基本符合,在宇宙之中,星体及星系正以越来越快的速度离地球远去。因为相对距离的观察,我们很难观察到这一点。不过事实说明宇宙的膨胀不但没有慢,反而快了。不过要说明的一点。宇宙膨胀的快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而作为我们来感知,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光年距离。时间走到我们眼前时,已经慢的不能再慢了。正如在《穿越平行宇宙》里提到一个时间节点,目前可以知道的是人类已经计算并行进到时间开始的那个点之后的0.0038秒处,再往前人类就一无所知了,为了知道这个0.0038秒处人类花费了大概十万年之久的时间。但那个时间点为0处依然深不可测和耐人寻味。
在我的文字里,我显示了对时间的巨大迷恋。说白了,时间就是记忆。时间是由人创造出来的度量,时间显现了,记忆就有了。正如这样的语句:在第十个丰收之年的第三年。在这个语句里明明说的是十三年的时间距离,但是也只有借助这样的标注,我们才能确定的知道到底指的是哪一年。否则时间和记忆有可能不在一个顺序上。正如对一个秦汉之人说起魏晋年间的事,往往带来的是祸事,而绝非先见之明。在语词的密林中逡巡了一些时日,就会理解语词背后的根本性问题。我不知道这种判断是否正确,但至少我是这样看的。记忆和时间是可以重组的。打乱重排也并非不可能的事,只是想做不想做而已。在中国的古书中常常可以看到这样的例子----你跑去人间作什么乱。如果细细想一下,那些神仙鬼怪无非是在利用时间和记忆的优势去重排人间的秩序。但大多都已失败而告终。极少数成功者的成功之道就是放弃仙籍,所以人间才有“星宿下凡”这样的认识。如果这样的故事只有一两个,也就罢了。可是我们看到的不是这个,最厉害的可能是洪太尉吧!一下子放走一八零个星宿。古人的认真,我们没当真。
谁掌握了时间和记忆,就掌握了世界。从目前有史以来的记载来看,无数人尝试这样做,目前还无人能做到。即便那些下凡的星宿,也并非全然有仙籍的记忆,可能会残存一些。但这些下凡的星宿,在人间讲述的一切,实在是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也就消失在时间里。下一代又有一些下凡星宿,见到这些前辈遗留下来的,才会继续相信。这个故事里,唯一的缺憾就是,毕竟流星太少了。落在地球上的更少。
现在漫天的繁星都是少数人记忆里的残存。在黑夜里仰望星空的人日见稀少。“星宿下凡"的事也没人信了。大概是人人都有了记时工具,不需要旁人再多嘴了!但是我还想要提醒,时间和记忆是一回事。像“自我出生那一年”这样的句子里,包含了无数的秘密。那秘密与天上的繁星一样不可计数。
这部私人阅读记录中常常充满了这样似是而非的语言。这不是阅读本身造成的,而的确是我目前能写出来的。也只能写成这样了。再进一步,我想只能等待了。我等到了,才会有你们的。这都赖时间。虽然你的时间与我时间是一样的,但极有可能不在一个顺序上。
历史都是假的,除了名字,小说都是真的,除了名字!这是英国历史学家托马斯卡莱尔的点睛之笔。我想他是认真的。否则不会这样轻易的否定自己的专长领域。一句话就全毁了。我现在大概了解了这句话所包含的种种怨念。以及在说出这句话之后的平静。我觉着与阅读一样。阅读最忌讳的就是在阅读还未开始之前,就已经纠结在真与假、对与错的问题上。好多人在这个问题上耗尽一生的时光都未曾前进一步。对此,我只能说:睁眼看到的都是真实的。也同时是假的。这与“光的波粒二象性”是一致的。
我常常会在文字中用物理学的观点和理论去做支撑,不是因为这些理论高深莫测,而是我们身处的正是一个物理世界。就像我们触碰一块石头,看一朵花一样,我们的感知是真实,至于石与花,为真,还是为假,难说。谁能说那不是一个随机设定的随机事物呢?
这样讲,有一些向“幽玄”方向发展的趋势。在“幽玄”之中,我是“侘寂"的。一如阳明先生讲述的那朵花一样。来或不来,见与不见,我都在那里。
这些都是一路的所见与所闻。它因“我”而发生,也因“我”而寂灭。这条小径之上还发生过许许多多的是,大多的只能湮没的荒草之中,上面不会留有任何人经过的痕迹。小径一直会延伸下去,荒草会显示路的存在。荆棘会提示路的边界,那些荆棘之上的红的、绿的是荆棘的记忆。一路走,一路随意的看,把一些记忆打开了来看看,从一个时间里面出来,入到另一个时间里面去。我的时间也和那些时间叠合着,分离着,并行着。有时候,都搞不清到底时间是那一个时间。
再回首,是一个瞬间的停留。我们谁都知道所有的时间都在疾速的远离我们而去。在回首的时候,看到的可能是一个空空荡荡。
虚空过往!
那么前面呢,茫茫不可知!
我把有关时间的秘密泄漏了出来。全部得益于这部私人阅读记录史!
是为《短书集》的第二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