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有鸟群飞过,如棉花般的白云点缀在蔚蓝的青空中。
曾经在书中看到这样一句话,那是很久的事了,久到自己已经不知道当时看书是白天还是黑夜,但可能也是很近的几年,因为最近几年,每一年都像是一个十年。
那句话是这样的:人有时候总会变成自己所讨厌的人。
当时我就在想,因为我也有讨厌的人,脑海中会不自觉想到他们。自己怎么会变成那种人呢?所以总觉得这句话很扯蛋。
后来,真的是后来。我会不时记起这句当时并不是印象很深的话。然后扪心自问,我真的变成那些讨厌的人了吗?
有些时候即使你知道,你明白,你懂。这样做是不对的。比如我们都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但还总是在闲暇之余,吸上几只。比如我们都知道业精于勤荒于嬉,但还总是在期末考试前,每天忍不住拿起手机玩上几下。比如我们都知道自律的人生才有前程,但还总是准备早起的时候,关闭叫响的闹钟然后翻身再次睡去。
我们都知道,我们真的不想成为那些自己当初极力鄙视,极力厌恶的人。真的不想。但还总是,不约而同的,穿着名贵的鞋子走上那条恶臭的泥土路。
为什么呢?
有人懂,有人不懂,我也不懂。
曾经我小时候,多小,可能是一年级就开始了,我特别不喜欢那些不洗头就来上学的同学。所以,每天我起床后都会洗一次头,无论春夏秋冬。
然而到了初中,我发现自己的时间并不是那么充裕,成倍增加的学科,让我更喜欢上了睡觉。所以,早起便离我渐渐远去。之后有一天发现没有时间洗头了,就直接奔去学校了。但也正是那一次,让我发现,不洗一次头,其实也没什么。潘多拉魔盒就此打开,那时候起,自己坚守多年的东西轰然倒去。
校门每天照常关闭,灯火每天晚上照常亮起,飞禽每天照常卧息。
然而我们一直以来坚守的东西,却总是在不经意间磨去。
18岁的我,走在校园的青石板路上,行李的轱辘声不停的回荡耳边,柳树随风摇曳着枝叶。就这样,我走进了小时候别人给我讲起的学生会。
经过层层“惊涛骇浪”的面试,我有幸成了会里的一员。
那时候很高兴,现在想想,面试成功就已经证明自己并不是很烂,当然会高兴。
在会里,我遇到了很多很多很多事...情。
当然还有人。
主席那时经常慷慨激昂,淡定从容跟我们这些糯米开会,如同那些经常负手而立的贵门王爷。
后来大二的时候,我不小心成了某社团的副社长,由于社长是女生的缘故。所以每次社里开会,都让我去上台发言。
发言的样子很像当初的主席。
我不懂为什么,当然有的人懂,有的人不懂。
后来,我退社之后,就再也没那样发过言。
有一次我们有一场很大的活动需要举办,会里给分配任务,由于活动确实挺大,连部长,主席团的人都给分配了任务。所以我们这些糯米基本就是给他们跑腿打杂的。没办法,行家一出手,糯米只能靠边走。难道你让领导给你跑腿吗?你有那个能力吗?
活动刚开始筹备前,我们主要就是调灯,当然没我什么事,因为我是拉帘子的。还有吹气球的,这些一般都是女生抢着做的。
这时候有些人,就比较闲了,当然也包括我。因为活动前的事情没有安排,谁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也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人这时候,一般都有些手足无措。就像无头苍蝇,乱飞。
所以一些人开始去找主席团还有部长,看看他们干什么,帮衬帮衬。或者说他们想让我干什么,吱个声,我立马去干。
一有任务的就立马不一样了,比如有的给个光耀的任务,搞搞音响,搞搞彩灯什么的。然后斜着眼看看你,那眼神真的,仿佛再说,你怎么还在那乱飞,跟个傻吊一样。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路过主席时,他告诉我说的:“把地扫扫。”
没有人扫地,整个大厅,整个活动中心,只有那一个扫把,我拿起了它,把前面扫的干干净净,别人看着我,我觉得有些异样,说不出来的异样。后来,我再一次经过主席,此时,我早已经把前面扫完了,也拿簸萁收到了垃圾箱。就等他一句,扫完了就歇会吧。
结果,微风吹过,如同有人拍打我的脸颊。
我继续拿起扫把,扫起外面,直到所有人完事,才离开了。
后来,我担任副社长的时候,经常想对部员指手画脚,让他们跑东跑西。不过最后跑到嘴边的话还是被我憋回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人格。如果别人在初中,在小时候霸凌我们,我们同样也用此霸凌别人,那么这个世界就是一直因果循环,那么霸凌就一直存在,将来你的儿女也一样会面临这些问题。解决问题,并不是仅仅依靠外部,而是当事者本身,如果不能从源头上解决,那么便一直会有漏网之鱼。但往往我们习惯本末倒置。
我们厌恶满脸麻子的伙伴,但可能有一天你们会成为同桌。
我们厌恶长大后碌碌无为的生活,但你可能现在还在安于现状。
我们厌恶女生追求高富帅,不懂爱,但可能你最后会找一个富婆成家立业。
人生就是如此,有人说没人能逃过真香定律,说来也是讽刺,但事实就是如此。
因为我们厌恶什么,世间总是给我们安排什么,亲近什么,因为这样,你才能真真正正的看到那些当初你厌恶东西的本质,因此慢慢的消化它,接受它,这样,我们的人生才会没有弱点,没有软肋。
说来残酷,但接受厌恶的人,无不是内心强大的人,且无不是热爱生活之人,历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