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空,飘洒着雨滴,大颗大颗地拍打在我身上,空气好似凝固在那一寸天地,手里的气球不自觉地溜走了。
客厅里,热腾腾的锅,咕噜咕噜着沸腾许久的汤汁,溅了一桌的油。吃不完的肉跟喝不掉的那半瓶啤酒,还有某个人的散不尽气息。
“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对!我是不可理喻!那你走啊,走啊!”
“怪不得她们都忍受不了你!”
“反正身边的人都走了,也不差你一个,你倒是滚啊!”
一句句口不对心的话还响彻着脑海,我无力瘫坐在沙发旁。窗外清冷的月光倾射进来,时钟在破裂的玻璃窗上滴答滴答,屋子里的空气很浑浊,昏暗里,依稀瞧见地毯上玻璃渣子的点点光和割伤手后刻印的血迹。
很多很多疯狂的想法,一下子涌入心口。冰冷,暴力,混乱,不断吮吸手腕上的血口,恶心的味道充斥着口腔,一个寒颤从头打到脚。用保鲜膜包紧桌上那些快要过期暗红色的猪肉塞进冰箱,慌张收拾好一片狼藉的客厅。散了遍地的稿纸,是那些个故事遍地开的花,找不到根。我想写很多小说,断断续续,与自己的挣扎,我会遇见谁,我会辜负谁,最后还是会忘了谁。
我们每个人都会死,死的方式都不一样,但在死之前,没有人会思考这样的问题。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