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小事

一

一次，我在董家渡面料市场定做衣服，一周后衣服做好，再去店铺试穿。

试穿后觉得还有个小地方想修改，就让裁缝改好直接寄给我，留了公司的地址。裁缝的儿子恰好在旁边，跟我年龄相仿，看起来比我大几岁。

他看到我写的地址上有公司名字，便掏出手机、打开了我公司所做的 App，说「诶咦你是在这个公司上班吗？我一直有在用你们的 App。」

看见陌生人在用自己设计的产品，这是我初学设计时候的一大动力。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每次遇到，还是很受鼓舞。

二

剩我一个人在公司，恰好遇到一名用户登门拜访。因为公司地址对外公开，他刚在附近聚会结束，于是来碰碰运气。

「碰碰运气」是他的原话。他是应届生，即将毕业，原来投过我公司运营岗位的简历，但现在没有实习名额。如果能遇到我们总监，定将好好自荐一番。

聊了一会儿，他提到自己是工科生、不是相关专业，因此有点担心；在同一座城市念书，但如果毕业找不到工作可能被逼离开，现在比较紧张。愿意不拿工资来打杂，想先熟悉环境；甚至问我上下班时间，然后默默打量自己学校的通勤距离。三言两语间，又似乎胜券在握。

我有过同样的经历。那时离毕业还远，出于对一家公司的喜爱，精心准备、从另一座城市过去，想得到工作机会。最后如愿见到创始人，回答了几个专业问题，然后被委婉回绝。

这很容易陷入一种自我感动的情绪，却忽略从能不能给公司带来价值的角度来考虑。如果答案是可以，公司当然不会吝啬这点工资。

现在我站到了对立面，没有生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受，反而不太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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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小事」系列：

《三件小事》（16/0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