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感录•歌、诗

最近很喜欢一首歌，纵贯线的《歌》。

纵贯线是一个乐队，零八年成立的，成员有：罗大佑、李宗盛、周华健、张震岳。阵容可以说是极其豪华了。随便一个拎出来，都是乐坛响当当的人物。然而乐队短命，两年后就解散了。

这首《歌》，是根据罗塞蒂的诗——《歌》，同名改编的。而原诗是由徐志摩翻译的。

---

            Song 

                      Christina Georgina Rossetti 

 

When I am dead, my dearest, 

Sing no sad songs for me; 

Plant thou no roses at my head, 

Nor shady cypress tree. 

Be the green grass above me 

With showers and dewdrops wet; 

And if thou wilt, remember, 

And if thou wilt, forget. 

I shall not see the shadows, 

I shall not feel the rain; 

I shall not hear the nightingale 

Sing on as if in pain. 

And dreaming through the twilight 

That doth not rise nor set, 

Haply I may remember, 

And haply may forget. 

---

          《歌》

                        罗塞蒂  （徐志摩译）

当我死了的时候，亲爱的 

别为我唱悲伤的歌 

我坟上不必安插蔷薇 

也无需浓荫的柏树 

让盖着我的轻轻的草 

淋着雨，也沾着露珠 

假如你愿意，请记着我 

要是你甘心，忘了我 

我再不见地面的青荫　 

觉不到雨露的甜蜜　 

再听不到夜莺的歌喉　 

在黑夜里倾吐悲啼　 

在悠久的昏暮中迷惘 

阳光不升起也不消翳 

我也许，也许我记得你 

我也许，我也许忘记 

---

无论是原诗，还是徐志摩的翻译，我都觉着越读越有味道。当然一遍遍重复也会有些枯燥。不敢说百读不厌百听不厌，但至少这首诗这首歌永远都不会忘了。

罗塞蒂是十九世纪英国女诗人，一生坎坷，创作很多，死后争议也很大。我只读过上面所说的她的这首《歌》，没有什么评价的资格——况且也评价不来。

那，说说我对诗是怎样的情况。

对于诗，我是个纯粹的瞎子，认得字，但读不懂。我也尝试过去多读，想着或许能够有所进步。譬如，北岛的诗集，读过一本。还记得那段时间捧着他的诗集，晚上十一点熄灯前的一二十分钟，躺或趴在床上，努力地调用着节奏朗读；也试读木心的诗，《我纷纷的情欲》。最记得的，是木心的这两首诗：《生活是什么呢》《记得早先少年时》，其余的，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读木心的《文学回忆录》时，他提到“有时人生真不如一行波德莱尔”，这句话好像是有岛武郎说的——我记不清了。但木心在后面加了一句：有时，波德莱尔真不如一碗馄饨。于是我就留意了，去找波德莱尔的诗来读。波德莱尔是谁呢？《恶之花》的作者。我就读《恶之花》。这是一本诗集，《恶之花》是其中一首诗。可是，我照样读不很懂，读起来并不津津有味，以至于还没读到《恶之花》这首诗，就扔在一边了。

除此之外，我还考虑过读古诗。怎么办呢？先从《诗经》读起吧。结果找来，一读，连很多字都不认识，而且还要不断看注释。然后就放弃了。

都说，诗是最高的艺术形式，而我在读诗理解诗这方面，纯粹榆木脑袋一个。由此可知，我应该是一点艺术的天分都没有。这个结论可以说是很令人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