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知海绵(二)

          吸 知 海 绵

              (二)

      1978年年中,中央电视台在全国首开英语电化教学先河,就是将老师所教内容事先按课时一节节录好,需要时再播放出来传送出去,用当今时髦的话说叫做远程网络教育,尽管当时我们部队的看守勤务和军事训练已经非常紧张,但秦城公安部武警干部大队的领导们,在我们当时对知识的渴求上给予了充分的理解并创造一切条件满足。

为了保证大家与电视授课同步学习英语,干部大队领导们非常重视,不仅在大礼堂专门购置安装了大屏彩电,而且在开班前,还专门召开了动员会,要求并鼓励大家好好学习。

起初学习时,大队干部如参谋长、政治处主任、甚至副政委等领导都到现场观看大家学习情况。战友们开始学习英语的热情也极其高昂,虽然没有强迫人人必须参加,只是自愿,但差不多所有战友都自觉参加了学习。

起初全大队统一在秦城监狱大礼堂学习,每天还不到上课时间,大家都带好课本和笔记本在礼堂整整齐齐坐好等候开始。

一段时间后,领导们可能是考虑到几百号人挤在一起电视听课影响学习效果,需要将人员作些分流,也可能考虑到我们二中队去大队礼堂上课路程似乎远了点,于是,又掏钱专门为我们二中队添购了电视。从此,我们二中队远程教育再也不用去大队了,直接在我们营房二楼会议室就行了。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由于回家探亲、生病住院、电化教学的非灵活性、教学进度过快以及其他方方面面的因素影响,当然主要还是我们自己的主观原因,学习态度不端正,学习动力不充分,学习毅力不持恒,一句话,学习危机感仍然不强,导致学习的人员越来越少,我们二中队最后只剩下一位江苏籍战友一人坚持到毕业,全大队坚持到毕业的也不多,仅20人左右,占干部大队全体人员不足10%的比例。我记得三中队江苏籍战友、著名军旅作家陆令寿坚持下来了,还有女子分队的几位女战友也拿到了毕业证。这些坚持学完全部课程并顺利通过考试拿到毕业证的战友们,他们的持恒学习毅力令我至今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1978年底电大英语第一册快学完的时候,接家中“母病危”电报回老家探望而耽误,再回部队时课程落下太多,自己未曾用心努力赶上而作罢。现在想来,除了遗憾之外,也为自己当时英语学习的虎头蛇尾而羞愧。

      除了学习英语之外,当时的我们武警干部大队还组织了其他不少内容的学习。如哲学有艾思奇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帮助大家学习和理解,大队还专门在北大请来著名哲学大家为我们上课讲座,这本书我至今还保存着,时不时翻出来看看当时上课学习时做的批注,画的杠杠等,每每看到这些,当时上课的画面就又浮现在我的脑海,把我的思绪拉回40年前……。

此外,我们干部大队还组织大家学习了不少公安业务、军事参谋业务等。秦城干部大队业务学习的情节,我看著名军旅作家令寿兄在《我的秦城岁月》中也提到过,这充分说明当时干部大队组织这些内容的学习,不仅使我们增长了学识,丰富了我们的知识结构,而且给我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学习印象,更重要的是培养了我们良好自觉学习的习惯,这让我们受用终身。

我们不少老战友至今仍在孜孜不倦学习,有的读老年大学,有的进京进修,有的天天读书看报,有的《新闻联播》一次不冇学习时政,还有的通过手机网络学习各种知识等等,真是应了那句话“活到老,学到老”。

      此外,当时的我们在学习公安业务时,既没有教材讲义,更没有当今的电脑幻灯或课件,光听老师讲课,听一遍往往容易忘记,靠记笔记又记不全。

于是,我们找公安学校毕业的战友借来他们的教材,在没有打字机、复印机的条件下,完全靠手抄复写纸复写的方法抄书,什么《步法追踪》啦、《刑事侦查学》啦、《文字检验》、《痕迹检验》啦,还有《指纹鉴定学》啦等等,然后装订成册,总共抄写了足有约2尺厚的手抄教材,并且图文并茂。这些资料我至今仍保存得非常完好,现在只能让它们作为我们当年求知欲望的见证了!

      总之,秦城的四年,是我们学习的四年,求知的四年,激情的四年,成长的四年,也是我们战友结下深情厚谊的四年。那四年,至今令我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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