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打我了”

午睡时妻子告诉我，儿子把女儿脸上抓了一道。我没大留意儿子是怎么钻进被窝的——好像没事人一样？——他只不过没缠着我要看“笑傲江湖”。

妻子和儿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和抓了女儿这件事有关。

忽然听到儿子说:“张弛哭时，你都会打我；我哭时你都不打张弛……”

妻子忍不住笑着给儿子讲道理。

不久，听到妻子说:“你哭了？”

儿子的哭泣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嚎啕大哭，边哭边讲道理……

儿子哭起来没个头儿，书是读不成了，我转过身:

“啥时候你哭时没打张弛？”

“夜个（昨天）我哭了三回。第一回她叫我打哭了，第二回她又叫我打哭了，第三回她叫我气哭了，都没有打她。”

我强忍住笑:“你举一个例子，我听听怪谁。”

儿子哭声小了些，边思考边回答:“我唱歌，她不叫我唱，拧我。”

“你在哪唱的歌？”

“在她屋里。”

“她在干啥？”

“她在画画……”

儿子不哭了，只是偶尔还忍不住抽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