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ewell(第一手札)

Farewell(第一手札)


整个世界都在被那么一篇文章刷屏的时候,我才刚从梦里醒来。没有暖气的屋子里,四肢被冻得有些发凉,却也正巧和梦境里的雪地相一致。不过我到了醒来都还是在怀疑那个梦里的我会否是真正的我,就像是在纠结历史戏里的人物和真实历史的虚实一样。可我坐起来的那段时间里,我想做的就这么一件事情,那个梦到底有几分实情。

梦里下了很大的雪,整个世界像冰岛。似乎是北极,凝眸远望,星辰四散。我躺在雪上,不远处有我们住的那个小木屋。我发现她在门口什么衣服都没穿,她凑过来,把手伸到我衣服里,冷冷的。那幻影的最后一个画面里,她与我站在镜子前,把头抵在我的肩膀上。窗外又扬起了白雪,火炉在远处熄灭了。

退出梦境回到现实的我不知如何去形容那种心情。似乎是兴高采烈地拧开一瓶可乐那时,却发觉放走了所有的气泡。似乎平静,美好,又失望。

这个梦的真实在于,似乎是第一次,在我醒来的脑海中第一次出现如此清晰的女孩子的胴体。我记得她每一寸肌肤的轮廓,乳房的形状,腰间的线条与精巧的脚掌。那个身体让我念念不忘,却没能留下任何痕迹。

窗外的冷雨还在下,我却仍旧被困在那个梦里。我只得去尝试着思考些另外的事情。

我不知道究竟是怎样早就了母亲的强大与温柔,父亲因病痛寿终,祖父母依旧健朗自得,我似乎少了迷惘不知何方。当然,我还想知道我究竟错在了哪里,从而忧郁,从而孤单地度过那么多年。我了解这世界的因果关系与其复杂之处,正如原因总是无法被完整地归宿,落叶回不到树梢,散开的蒲公英也无法再合成那把素色的伞一般。

这样的问题是解不开答案的,似乎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迷人。我发觉我似乎有很多种选项,做出选择的一瞬间也一定是勇敢的。也正是面临如此之多的选择,似乎才有机会学会放下所有不舍的情绪。融雪不说一句话,大地已然泪流满面。让自己让他人幸福都是一道只能填写一次的多选题,多选错选都是零分。

我照旧是悲哀起所有的被爱,死亡与离去的人们,无可追回的懊悔。所谓的活在当下,似乎便是撇去那么些个顾虑,去努力地做起手中的事情罢了。我们都是站在虹桥上的无面人,畏缩驻足,不知口中的爱意从何处起始。

雪后放晴,我才终于是回到当下的思绪里。我回想起那样的一个女孩子,一个只在我梦里和我拥抱亲吻的人。我闭上双眼,似乎在和她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我们分开,她告诉我,一直向前走才能找到回来的路。

一定不要回头啊。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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