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理性且能被验证的体系,不可能容纳神秘学说
佛陀的教法是理性的,且富有实用性的,每个人都能够亲身验证,而不是建立在对未知者的害怕之上。
在一个理性、可行的体系中,不可能容纳任何神秘或秘密不宜宣说的教言。
在《长部16经-大般涅槃经》中,佛陀曾说:
“阿难!被我教导的法没内、外之分,阿难!如来的法没有师父留一手。”
如果佛陀认为“此法将不教他人”,或“仅此法将教与他人”,他也将成为那种捏紧拳头的老师。
如果佛陀这样认为:“我将教授这些人”,“或我将不教授那些人”,他就有内外之分,而佛陀却没有如此之分别。
在《增支部3集132经-被覆藏经》中提到,有这三种情况,当他们变成为秘密时更加活跃:
“比丘们!妇女被覆藏时活跃,非被暴露时;
比丘们!婆罗门的咒术被覆藏时活跃,非被暴露时;
比丘们!邪见被覆藏时活跃,非被暴露时。”
02 佛教不传神秘教法,也拒绝用神通来传教
在《长部11经-坚固经》中,有一位名叫“坚固”的在家居士,曾向佛陀建议通过展现神通来传教:
“世尊!那烂陀是一个繁荣富裕的城市,人口众多,世尊如果能要一位比丘,在大众面前展现神通,那麽,我们那烂陀城的人,一定会更加地敬信世尊。”
佛陀回答说:
“坚固!我从来不教比丘们对任何在家人展现神通,我只教导他们远离喧嚣,宁静地思惟正法,如果有所成就,自己知道就好,如果有了过失,则当自我举发,忏悔改过。”
然而,这位坚固的居士再三请求,认为展现神通便能让更多的人来信仰佛陀,也方便佛陀与他的弟子们在这人口众多的城市弘扬佛法,利益更多的人。
佛陀拒绝了,并且说明了为何不愿意以神通来宣扬佛法的理由。佛陀说:
「坚固!我可以以三种自己的亲身体证来作教化:一是神足神通,二是他心神通,三是教诫神通。
什麽是神足神通?神足神通就是能变化出许多化身,能隐身、穿牆、入地、水上行走、空中飞行、身出烟火、直达梵天等等的超常能力。
然而,如果有一位信仰正法,归依三宝的人,告诉另一位不信的朋友说:『太稀有神奇了!我见过比丘能现无量神足神通,他可以直达梵天,真是大神力、大威德啊!』
那位不信的朋友可能会这样回答:『是啊!确实有一种这样的明咒,可以让人有神通力。那位比丘就是依著这样的明咒而现无量神通的。』
像这样,展现神通不但没有达到宣扬正法的目的,反而成为一种对正法的诽谤。所以,依我的观察而深知展现神通变化的缺失,所以不喜欢、不重视,并且拒绝以这样的目的展现神通。
什麽是他心神通?那是不必别人告知,就能知道他人心中在想什麽的超常能力。
同样地,如果有一位信仰正法,归依三宝的人,告诉另一位不信的朋友说:『太稀有神奇了!我见过比丘能展现他心神通,知道别人心中在想什麽,真是大神力、大威德啊!』
那位不信的朋友可能会这样回答:『是啊!确实有一种这样的咒,可以让人有他心神通。那位比丘就是依著这样的咒,而知道别人心中在想什麽的。』
这样,是不是没有达到目的,反而成为一种诽谤呢!所以,依我的观察而深知展现神通变化的缺失,因而不喜欢、不重视,并且拒绝以这样的目的展现神通。
以这样的缘故,我不教比丘们现神通变化,只教他们宁静地去思惟佛法;举发自己的过失,而不现自己的成就,这就是我比丘弟子们的神足神通与他心神通。
什麽是第三种神通——教诫神通呢?例如对比丘作这样的教诫:
『你应该这样思惟,不要那样思惟;意念应该这样,不要那样;应该捨离这些,而到那边安住。』
像这样为他说法,内容纯正,义理清淨,可以令人修行圆满。这样的教诫、说法,让在家长者、居士们听了以后,真正对佛法有正确的认识,才能引发他们对正法的信心,进而有意愿出家修学,成就三明解脱。
这就是我对比丘们的教诫神通。」
佛教始终强调的是理智,而非感情信仰;佛教关心的是信仰大众的素质,而不是其数目多少。
03 从以前到现在,我只安立苦以及苦之灭
对于和解脱无关紧要的玄谈,佛陀通常会保持“圣默然”——以沉默的方式来应对。
在《中部63經-瑪魯迦小經》中提到,有一次,蔓童子尊者要求佛陀当场解决形而上学的问题,并以还俗来威胁佛陀:
“老师,”他说,“世界常非常,有限无限,生命之流(jiva)与色身是一或二,如来圆寂后有或非有,如来圆寂后非有或非非有。而世尊对这些理论只字不提,搁置一边,不加任何阐述。”
佛陀告诫他,不要把时间和精力白白地浪费在这些阻碍道德提高的无稽猜测之上,并以“中箭”的情况作比喻:
“犹如一人被毒箭所伤,他对想把毒箭取出来的医生说:我要首先弄清伤我之人是谁,我中了什麽样的箭,在没有了解这些详情之前,我将不让你把箭拔出来。在这个人弄清楚这些事之前,他早已死了。同样的,在这些问题被搞明白之前,那个人也会死掉。”
解决了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不能导致舍离、无欲、觉悟和涅槃。
佛陀说,
“比丘们!从以前到现在,我只安立苦以及苦之灭。”
一无是处的猜测不会导致舍离、无欲和解脱,只不过满足了好奇心而已,佛陀的教导只以灭除痛苦,为目标和着眼点。